第三百六十三章 鬼域奇詭
“有麻煩就來找我?衡燁呢?怎麽隻派你來?”從屋子裏傳出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大人,主人不在,他們是主人的客人,剛剛為了幫我對付那個惡鬼,受了傷,小婉想請大人幫忙看看。”
話音落下,門就被緩緩打開了一個縫,小婉推開門,示意我們跟她進去。
我們剛走進來門就立刻自動關上了,屋子裏麵一片黑暗什麽也看不見,小婉停下了腳步似乎是在等待什麽。
突然旁邊亮起了一盞燈,雖然火苗很小,但總算是隱約能夠看到房子裏的狀況了,房子裏麵隻有一張床放在左側,正對麵是一張小小的桌子,桌子上放著幾本發黃的書,桌子上方是這間屋子唯一的一扇窗戶,由於外麵太黑所以看不清窗外的景象,右側還有一扇門,那裏應該就是裏屋吧。
“把受傷的人放在床上,你們都下去吧。”
“不行!”姑奶奶立刻否定道“我要在這裏陪他。”
“哈哈,”裏屋的人突然發出兩聲冷笑。
姑奶奶上前一步“你笑什麽,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裏,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真的救他?”
小婉立刻去拉姑奶奶的衣服,衝她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
“既然這樣,你們離開吧,平白來打擾我的罪,就不給你們記了。”
“你……”
姑奶奶剛想要說話,小婉連忙擋在姑奶奶麵前“大人,我們這就離開,這位客人就拜托您了。”
說完示意姑奶奶把我放到床上,用嘴形說道:如果要救張墨城,就聽他的。
我伸手拍了拍姑奶奶告訴她“不用擔心。”畢竟這是在衡燁的鬼域,見小婉如此尊敬他,我相信他應該不會害我。
姑奶奶猶豫了一會還是扶我躺到了左側的那張床上。
我躺下後,門重新被打開,屋子的主人這就下了逐客令,還真是給人連道別的時間都沒有。
姑奶奶站在原地看著我,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小婉不停的拽著姑奶奶的胳膊。
“走吧,再不走大人就要把我們都攆走了。”小婉小聲的說著,眼睛撇了撇右側那邊的門“放心吧,現在隻有這位大人能救張墨城了。”
聽到這話,姑奶奶隻好跟著小婉離開了,臨走前還一臉擔憂的看了我一眼。
待姑奶奶和小婉離開後,右側的房門緩緩打開,從裏麵飄出來一個應該是鬼的家夥。
我撐著身子半坐起來,房間依舊隻有那盞小小的燈,而他站在暗處,似乎在審視著我。
“你現在應該很痛苦吧?”他突然開口“還能堅持著不出聲,值得讚揚啊。”
“多謝,其實傷痛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哦?什麽對你來說才算什麽?”
“失去。”
我說完這兩個字,他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借著微弱的燈光我看到了,他應該是看不見,兩隻眼睛緊緊閉著。
雖然據我判斷他應該是個瞎子,但是相貌卻異常的清秀,他說話的語氣盡顯成熟滄桑,但是外表看來倒更像是一個青澀的少年人,看起來比我還小,想必是年紀輕輕就死了吧?也是怪可憐的。
“你還有心情去同情別人,看來這個疼痛對你來說的確不算什麽啊。”
同情別人?他會讀心術?
“哈哈,讀心術是不會,隻是能感受到罷了。”
“是嗎?”
“行了,我也沒有看人忍受疼痛的惡趣味,先給你療傷吧。”他說著伸出一隻手,將我體內的戾氣和怨氣全數吸出集於掌心。
“呃……”我有一種連魂魄都被抽出體外的感覺。
我體內的戾氣和怨氣被他抽出混成一個球體,順著那扇窗戶扔出了窗外。
“你就這樣扔出去,不怕入了別人的體嗎?”我覺得渾身上下虛弱無力,連坐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這裏可是鬼域。”他簡單的回答了這麽一句話,隨後從身上拿出一塊布擦了擦手。
就在此時,舒寒之前刺入我體內的那支銀針也飛了出來,那家夥一伸手,銀針落在了他的手心。
“給你體內放銀針的家夥是誰?”
“我的同伴。”
“好手法。”
見他見他竟然把銀針收到了自己的身上,我奮力出聲“把它還給我。”那可是從舒寒體內長出來的,怎麽能輕易讓別人拿走。
他並沒有理會我向她索取銀針的話而是問我“你那個同伴叫什麽名字?”
“把……銀針.……還我。”我說話都有些費力,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拿走了。
“哎!”他歎了口氣“你現在太虛弱了,先休息吧,好點了我們再聊。”
說完就突然消失不見了。
我想了想他既然留我在這裏養傷,我就有機會要回我的東西。
可能是因為太累了,我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受傷的肩膀傳來一股涼颼颼的感覺,我睜開眼睛看到一個沒有頭的鬼正在往我受傷的肩膀抹著什麽東西。
“啊!”
我驚叫一聲猛的坐起身來往後退,奈何我身後是牆,我隻能緊緊貼著牆。
那隻無頭鬼,一手端著一盒黏糊糊的東西,另一隻手舉著扁平的木勺,剜了一勺那東西慢慢向我靠近。
我看了看床邊,剛剛猛的坐起來是出於本能,現在又開始覺得渾身乏力了,所以我必須鼓足力氣抓緊時機一下子從床上下去。
“別緊張。”那個家夥的聲音突然響起“給你上藥而已。”
說話間,他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我的麵前。
“上藥?”
我看了看無頭鬼手裏拿著的黏糊糊的惡心的東西,這東西怎麽看怎麽都不像是藥。
“別看它,惡心也許有些惡心,但卻是好東西啊,傷口不疼了吧?”
我認真感受了一下,之前被大鐮刀砍出一個洞的肩膀,已經疼的沒有知覺了,但這會似乎是有了些感覺,也不是很疼了。
不過我看了看麵前的無頭鬼和它手裏拿著的東西還是有些心悸。
而此時它已經離我很近了,又伸手將手裏的“藥”往我的肩膀上塗。
為了盡快好起來離開這裏去找姑奶奶他們,我隻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