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未能得知的真相
“他身上,是屍斑?”我驚訝著看著眼前這個男孩的變化。
舒寒向前走了兩步“有意思,既有怨的怨氣,又有屍王的痕跡,這個男孩竟然還活著,嗬,真是難以想象。”
“但是他未必能活的久,這兩樣東西很快就會把他的生命耗盡了。”
姑奶奶的話讓我對眼前這個男孩產生出來一種憐憫之心,在看舒寒的臉色,從剛剛看到男孩的變化開始就變得異常的沉重。
雖然男孩變成了那個樣子,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任何攻擊性,反倒是他自己顯得十分痛苦。
男孩向我們伸著一隻手艱難的從嘴裏擠出兩個字“救……我.……”
我本能的拿出驅邪符想要幫他把怨氣逼出去。
“等一下。”舒寒一隻手攔在我的麵前“那些怨氣和屍毒在他體內形成一種製衡我們要是輕易幫他逼出怨氣,恐怕會害了他。”
“那……”
“讓我想想。”
舒寒盯著那個男孩看了一會,遞給冷夜六支銀針“冷夜,去封住他的六覺。”
冷夜接過針,以最快的速度,上前封住舒寒所指的六穴。
男孩的變化雖然還沒有停止,但起碼舒寒幫他減輕了對痛苦的感知。
“我們.……沒有辦法就他嗎?”
當他安靜下來我終於看清了,他的身上有無數的針孔,這男孩也許就是那個實驗室的實驗品。有時候我不得不承認,很多人比妖魔鬼怪更可怕,究竟是怎樣的泯滅良心,才讓他們狠心在一個孩子身上做這樣的實驗。
“我們救不了他。”舒寒看了看四周的牆壁“不過,我們可以帶他出去,離開這個暗無天日的牢房。”
“那我們必須趕在他們發現之前離開,我可不喜歡和人類打架。”姑奶奶提醒著。
舒寒走到旁邊的牆壁前敲了敲“我們從圖書館出去。”
冷夜會意的拔出雙劍砍斷鏈著男孩的鐵鏈,舒寒揮鞭在牆壁上開了個洞,外麵正好是通往圖書館的階梯。
我們帶著男孩從圖書館逃了出來。
在回酒店的路上,舒寒和姑奶奶他們終於停下了腳步,看來他們也不打算繼續放任那個從我們進入私人住宅的後院開始就一直跟著我們的家夥。
舒寒清了清嗓子“跟了我們這麽長時間,該出來說明一下了吧?”
跟著我們的是一個瘦如幹柴的女鬼,他的身形飄忽不定感覺像是快要消失的樣子。
一般的鬼如果在陽間有很強烈眷戀,靠著這種不撒手的意念就可以停留在陽間。
這個女鬼剛剛在後院的時候身形還是很清楚的,如今卻開始渙散,看來是有什麽讓她足以安心的事情發生了,所以他的身份我們也猜的七七八八差不多了。
“張墨城,鎮魂符給她貼一張,別讓她散的太快,我們還有問題要問她。”
我在包裏翻了半天“糟了,鎮魂符沒有了,黃紙也沒有了。”
聽到我這話,舒寒無語的看著我。
我已經做好了聽姑奶奶發飆的聲音了,但是下一秒那個女鬼就被姑奶奶扔進了我的身體。
姑奶奶拍了拍“我”的肩膀“委屈你在這渾小子身體裏呆一會了。”
不是吧!我內心狂呼:我竟然被女鬼上身了!
“謝謝你們。”
我的天,實在難以置信,我張墨城堂堂七尺男兒竟然竟然用這麽柔和的語氣說話,我看到姑奶奶憋笑的表情和舒寒壞笑的神情。
“咳咳。”舒寒幹咳兩聲“你和這男孩什麽關係?”
“我”寵溺又心疼的看了眼被冷夜放在牆邊坐下的男孩,他的六覺還沒有被解封,他看不到聽不到,甚至感覺不到任何東西。
看了好一會“我”才緩緩開口“他是我的兒子,從小身體就很弱,而且得了一種怪病。有一天我丈夫說是要帶他去治病,但是我卻再也沒能看見他了,沒有多長時間,我們家後院就開了一個門,而且我丈夫還讓好多人看守在那裏,我懷疑他就把小傑藏在那個門的後麵,可是我進不去。”
“我”抬手想要擦眼淚,卻發現自己臉上並沒有淚水。
“對不起,後來,我也病了,我還是堅持每天去後院盯著那個門看,直到我死,我才知道原來死,是一件多麽好的事情,我可以穿過那道門,去找我的小傑了。”
“我”的眼裏眼裏突然露出無比驚恐的表情,像是想起了什麽可怕的事情,可是她雖然附在我的身上,但是她想什麽,我卻無從得知。
“你是不是看到什麽了?”舒寒認真的看著“我”
“我”輕輕點了點頭“好多人,那個實驗室的後麵,關了好多人,有的已經完全沒有了人的樣子。”
實驗室後麵?那個地方竟然還有我們沒有探出來的空間。
“對了,你兒子被你丈夫帶走到現在多長時間?”
“一年多一點。”
“一年多?”舒寒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我記得我好像看到他們有一個什麽東西上記載的日期是三年前。”
姑奶奶看了看舒寒又看了看“我”。
“你繼續說。”
“我”身體開始發抖“那些人,發了瘋似的互相啃食。”
姑奶奶到“我”麵前擺了擺手“那裏有一個小房子,關著一個小孩,你看見過嗎?”
“我”點了點頭“那個小孩看起來很瘦弱,他們把他像小傑一樣用很粗的鐵鏈鎖著。”
“還有別的嗎?”舒寒頓了頓“別的讓你覺得可怕,活著心悸的東西。”
“我”搖了搖頭。
舒寒看起來有些失望,這個女人所說的除了那個關著很多人的地方,其他都是我們已經了解到的,但是我覺得這個女人,應該會知道一些關於屍王的信息,但是她為什麽要搖頭呢?
“不過.……”
“我”再次開口道“有一個人,他不是實驗室的研究員,他的身體上雖然有很多墨綠色的斑點,但是並不可怕,他也許也是一個受害者吧?”
“他們把他放在哪裏?”舒寒的眼睛裏又有了一點光。
“在一個棺材裏,一個透明的棺材,我沒有看見他醒來過,隻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不見了,也許是被那些人扔了吧。”
“那你知道他是怎麽到那個實驗室的嗎?”
“我”低著頭想了一會“是……啊!”
“啊!”
我們兩個同時發出痛苦的哀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