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大鬧水府
我被姑奶奶推入陣法後,雙眼一片眩暈,感覺穿過一條很長很長的隧道,又仿佛很短很短,我在這條隧道中仿佛過了一年,又仿佛過了一秒。
等我再睜開眼,我本以為會在水裏,所以趕緊閉上口鼻,怕水嗆入我的口鼻中,我本想在水中撲騰幾下,誰知道竟然撲騰不動,我雙手在空氣中揮舞著,像個滑稽的小醜。姑奶奶和胡涼雨看到我這樣後,噗嗤一下的笑了出來。
我睜開眼仔細的看了周圍,不是在水裏!是在一個洞窟裏這個洞窟的上方,是水麵,陽光透過深深的水撒下來,已經所剩無幾了遠處有魚群遊過來,有幾條小魚想要從洞口遊進來,不過好像有一層膜一樣擋住了它,小魚見進不來,便甩著尾巴遊向別處了。
這個水架在頭頂,我總擔心它什麽時候會掉下來。我第一次看到這番景象,這番景象真是太美了,感覺整個人仿佛是顛倒了,非常奇妙,不禁看呆了。直到姑奶奶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回過了神,仔細打量起了我周圍的環境,我們仿佛是在一個山洞裏,這應該是那水底的一座山吧。
這黑河雖然是名字叫河,但它卻是一條很深的大河,水脈四通八達。古時候是一條運河,現在也在發揮著作用,聽說這河底沉著不少的沉船,船上載滿了珠寶,有好多人聽過這個傳說後,便下河去打撈,但從沒有人打撈出來過東西,因為,他們下去後就沒有在上來過,有人說是冒犯了河神,也有人說黑河中蟄伏著怪物,那些金銀珠寶都被怪物看守著,誰也不能拿走,除非付出生命的代價。
這個洞窟四處都是岩壁,岩壁上插著火把,我們正對著的,是一個大門,那個大門上嵌著兩顆大海螺,整個門上用花花綠綠的貝殼裝飾,在縫隙中點綴著珍珠,金銀,竟然還有閃閃發光的鑽石,可能這裏有過沉船,傳說是真的,船上的金銀珠寶被水君拿來裝飾了自己的洞府。
這裏是水府的大門,姑奶奶和胡涼雨對視一眼,緊接著便讓我念幫兵決請姑奶奶上身,我趕緊收起了心思,念起了幫兵決:我說老仙家呀你總學馬過五關思漢主,你總學花開三月想桃園,你總學三人三姓三結義,一君一臣一聖仙。幫兵我這麽說那麽言……
念了一會,姑奶奶嫌我念得慢,便直接上了我的身,喚出了玉昆扇,從包中拿出了符紙,徑直走向了大門,胡涼雨雙手結印,緊接著大門上裂開一個縫隙,我們從縫隙中進去便進了大門。
剛一走進大門,我便被這眼前的景象震驚到了:金磚鋪地,一路上的洞壁上嵌著麵盆大的夜明珠,一個接一個,路邊的珊瑚上都掛滿了珠寶,整個洞穴被珠光寶氣所充盈著。
來不及欣賞這讓人醉心的景象,看守的蝦兵蟹將們便發現了我們大吼道:“大膽,什麽人敢私闖水府,趕快投降,這樣還能從輕發落。”這些蝦兵蟹將們的穿著也是和昨天抬轎子的那些人一樣,暴露。果然不愧是皇帝的男寵,這審美,鈣裏鈣氣的。
姑奶奶二話不說,直接一扇子扇過去,那些蝦兵蟹將倒了一地,玉昆扇扇出的風,在吹倒那些蝦兵蟹將後,徑直向我們的正前方刮去。
“轟”的一聲,那風像是撞到了什麽,緊接著便是一陣怒吼,“是誰?竟敢闖我水府,怕是活膩了。”聲音一聽便知道是那水府水君,聲音中帶著幾分娘。
那些蝦兵蟹將看姑奶奶一扇子就把他們的人幹的人仰馬翻,也不敢往前圍,隻拿著兵器遠遠的圍著,不敢上前半步,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他們的雙腿都在發抖,能不發抖嗎,他們麵對的可是兩隻有著千年道行的狐仙奶奶,他們家水君加上他們這水府中的所有人,估計都不是這兩位姑奶奶的對手。
那水君出來後,發現是我們幾個人,頓時那臉色氣的像豬肝一樣,但實力差距在哪裏擺著,這水君也是忍著沒有動手,他讓手下都退下,大聲嗬責著手下:“你們都在做什麽?誰都敢攔?你們知道這三位是誰?你們就攔,這三位是胡二奶奶,胡九奶奶和她們的弟馬,你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訓斥完手下,水君強忍著他那心中的怒氣,把他那豬肝色的臉硬生生憋了回去,緊接著便笑臉相迎:“不知狐仙過來所謂何事,難道是你們把那弟馬手上屬於我的手鏈取了下來?”
“沒有。”姑奶奶冷著臉回答到,絲毫不給那水君留麵子。“把雨停了,這個手鏈就當孝敬我的,我們就回去,否則,你這水府……”姑奶奶直接威脅了水君,這擺明了就是耍無賴。
那水君好不容易憋回去的豬肝色又上了臉,還差點氣到吐出一口老血來。姑奶奶太直接了,一點麵子都不給這水君,這水君也是個好麵子的人,再加上他那麽多的手下都在這裏,要是直接認慫,估計他手下應該不會有人再服他了。
那水君自然是不同意:“胡淩寒,你別欺人太甚!你可知你這是什麽罪行,私自闖進鬼官的府邸,打傷陰兵,你以為鬧過之後你還能安安靜靜的過日子嗎?”
這水君說的並無道理,陰官終究也是個官,也是有正規的編製的,就算姑奶奶和胡涼雨再厲害,也鬥不過整個地府的人,她倆又不是孫悟空再世。
我偷偷和姑奶奶說:“得罪了這水君,對我們百害無一利,要不然我們就也退一步,互相給個台階,這水君看樣子也是個明白人,他的手下都在這,估計也不想鬧得太不愉快。”
姑奶奶本來的高冷臉,在聽我說完這話之後,發覺有道理,便立刻變成了笑臉,:“水君再說什麽呀,剛剛我是在和水君開玩笑呢,我們這次過來就是想懇請水君先把雨停了,畢竟是因為我們的過錯,才惹怒水君的,要是傷及了百姓,到時候讓水君背負罵名,那我的心裏可就不安了。”天呐,現場版變臉,把那水君和一眾人聽的一愣一愣的。
不過好在水君也夠機靈,也不想把事情鬧到下不了台,便點頭同意了這事,雙手掐指,對天一指,便說好了,雨已經停了。
“你這娘娘腔在逗我?”姑奶奶一急把心裏話說了出來,我忙提醒她,她忙改口:“水君乃是堂堂鬼官,想比也是說話算話的,不過我還有一事相求,關於這手鏈,能不能再寬限個一年,一年之後我們必雙手把物歸原主。”
那水君氣的咬牙切齒,姑奶奶一個眼神瞪了過去,水君頓時沒了脾氣,便又點頭同意了。
辦完事,我們便回去了。我到現在才知道,姑奶奶和胡涼雨說的談談,竟然是這種方式,她們狐狸,對談談這個詞,是不是有什麽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