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我突然有點危機感了
鹿小眠對他擠出了一抹笑容:「一時走神了,我沒事……」
席夜霖張了張嘴,但終究是什麼都沒說,他的心裡很清楚她的走神是因為什麼,說到底,她還是很想去參加喬薇的葬禮。
他不想再提及這件事,於是就乾脆裝起了糊塗:「好,那你小心點,走路的時候千萬別走神。」
鹿小眠又對他笑了笑,然後邁開雙腿往上走去。
席夜霖沒有馬上跟上去,而是給安墨跟徐諾寒打了一通電話,把他們請來家裡的地下酒窖了。
徐諾寒每次只要來到席夜霖的酒窖,就特別想將這裡珍藏已久的那些酒都給打劫了帶回去,他摸了摸酒柜上的某個年份已久的紅酒:「我惦記這瓶酒很久了,能不能開啊?既然是找我們來陪你談心,你總得放點血吧?」
對於席夜霖來說,他壓根兒就不在意酒架上的酒,他抬眸掃了徐諾寒一眼:「只要你能幫我把問題解決了,哪怕是再送你兩瓶,也沒問題。」
徐諾寒一聽到席夜霖這麼說,他的眼睛馬上就亮了起來,他給自己拿了個酒杯,然後倒了一小杯的酒:「安墨,你等會兒還得開車,我就不給你倒了。」
安墨揚了揚眉,他現在為了養出最好的狀態跟蔣桐結婚,也已經很久不碰煙酒了。
徐諾寒發覺婚姻這種東西是真的有毒啊,不管一個男人在結婚前有多浪,似乎在婚後都能有所收斂。
看看他眼前的這兩個男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在安墨跟席夜霖的身上,哪還能看得到以前的影子?
「那你快說說,到底是遇到什麼事兒了?」安墨看向席夜霖,看得出來席夜霖應該是遇到了比較頭疼的問題,因為某人的眉頭已經快擰成一個『川』字了。
「喬薇的事情,你們也都聽說了吧?」席夜霖開口問道。
安墨跟徐諾寒對視了一眼,徐諾寒點了點頭:「嗯,這個喬薇跟鹿小眠不是好朋友嗎?所以這事兒……我也稍微關注了一下。」
「她現在想去喬薇的葬禮。」席夜霖垂下眼眸,不疾不徐的吐出了這麼幾個字。
安墨的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陸長銘故意將喬薇的死訊搞得這麼轟動,我總覺得他在背地裡應該是在籌劃跟等待著什麼。他原本就針對你跟鹿小眠,現在誰知道他會不會把所有的賬都算在你跟鹿小眠的身上?」
「但如果換位思考啊,鹿小眠作為喬薇最好的朋友,如果不去,她這心裡頭肯定會自責的,說不定這就是一輩子的疙瘩了。」徐諾寒抿了抿嘴,似乎也覺得席夜霖遇到了一個難題。
「看到她心不在焉,我的心裡很難受,我現在什麼事兒都做不了,就想著……能讓她高興點。」席夜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無力感。
當你費盡心思地想為一個人做點什麼,可是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被逼到了一個死角。
「我是這樣想的,去了葬禮很有可能不受控的事情。但如果沒去,她的心裡就算有遺憾,那也是會時光沖淡的。兩者相較,我覺得還是她的安全更重要。」安墨給出了自己的看法:「而且我想,她會明白你是為她好的。」
徐諾寒認真的想了片刻,他也認同安墨的說法:「是,所以這事兒……我覺得最好的辦法,是你先安撫住她的心。」
徐諾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後給席夜霖出了個主意。
席夜霖聽完之後,有些不放心的問道:「能行嗎?」
「這大概是目前……最合適的辦法了。」安墨朝席夜霖點了點頭。
既然自己的兩個朋友都這樣說,席夜霖便打算相信他們一次:「好,那我上去了。」
「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去找自己的女人啊?這段時間你陪她的時間還不夠多啊?兄弟難得來一回,就這麼被你可憐兮兮的晾在這兒?」徐諾寒看到席夜霖要走,便馬上這樣調侃道。
「這不是有安墨陪著你嗎?」席夜霖絲毫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扔下這句話之後,他便頭也不回的從酒窖離開了。
徐諾寒端起酒杯晃了晃,然後不由得感慨道:「果然啊,兄弟到最後……都是會被女人搶走的。」
他斜睨著安墨:「你跟蔣桐不也快結婚了嗎?到時候你估計會變得比席夜霖更像一個妻奴吧?我那會兒要是想找你們哪個出來嗨,估計就難了吧?一想到這以後……我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孤單。」
安墨不置可否的抿了抿唇,他跟蔣桐的婚禮……
其實現在還不好說,他心裡還有一個決定沒下呢。
心裡的某個煩惱,也已經折磨的他一夜一夜的睡不著覺了。
「你有時間想七想八的,倒不如直接乾脆一點,把許佳奕給拿下。不都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嗎?她跟你就在同一個工作室,你還找不到機會下手啊?」安墨拍了拍徐諾寒的肩膀。
徐諾寒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意:「我倒是想對她伸出魔爪啊,可……萬一有些事情說破了,我跟她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呢?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許佳奕也算是一個比較優秀的女人吧?你就不怕自己再晚一點下手,她就得跟別人跑了?」安墨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就這樣錯失幸福。
有的時候,面對幸福的態度就不應該是逃避,而應該是乾脆果決的去抓住。
「被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有點危機感了。」徐諾寒突然想到,許佳奕最近似乎頻繁的跟一個男人見面。
一想到這兒,他的內心還真是有點煩躁。
席夜霖上樓之後,便聽到了從房間內傳來的刀具落地的聲音,驚得他馬上旋開了門把,恰好看到了握著自己的手腕顫抖不止的鹿小眠,而她的腳邊散落著一顆蘋果跟一把水果刀……
席夜霖快步走上前去,抓住了她的手腕,發覺她將自己的手指給切破了,現在正往外不停的流血呢。
「坐這兒,不要動,我幫你包紮!」席夜霖沒說任何責備的話語,而是馬上去抽屜里翻找醫藥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