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不過是想留給自己一線生機
鹿小眠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嗯……」
郁梓謙看她馬上就要起身離開了,於是就馬上伸出手拉住了她:「就你這樣的狀態,你確定你能開車?不然這樣吧,我派人送你回去,又或者是你讓席夜霖來接你。」
「他今天很忙……別給他添麻煩了。我,我自己回去。」鹿小眠其實是想要自己一個人靜一靜的,她不希望這種時候自己的身旁有別人。
因為抓過鹿小眠的手的緣故,他注意到鹿小眠的手被燙得發了紅。
他也沒去理會鹿小眠剛才說了什麼,而是問道:「你的手怎麼被燙紅了?受傷了?」
鹿小眠這才想起來,這是她在開水間的時候,一時失神被燙到的。
其實,在被燙到的那一剎那,是真的挺痛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當時心亂如麻,也來不及去管自己手上的傷口。
倒是這會兒,傷口處的痛意彷彿被放大了許多倍,她這才感受到來自傷口的隱隱痛意。
她正打算說沒關係的時候,郁梓謙卻直接拽著她的手腕走出了會客室:「你在客廳稍等一會兒,我上樓給你拿燙傷膏。你不是設計師嗎?雙手如果留疤了,那得多難看?」
說罷,他便非常強勢的將鹿小眠按在了沙發上,而他自己則是轉身上了樓。
而鹿小眠實在不想麻煩郁梓謙,而且她過來,也只是為了確認一下……自己跟桂淑的關係。
似乎是為了留給自己最後的一線生機一般,明明從鹿振生的口中都得到證實了,她3還有什麼不信的?
但偏巧,她就是不願意信,就是還想要為自己尋找一些借口……
「謝謝。」鹿小眠對著樓梯口,向郁梓謙說了這麼兩個字,然後就起身離開了別墅。
聽到車輛啟動的聲音,正在翻找燙傷膏的郁梓謙,便馬上走到了窗戶邊上,果然看到了從大門口駛離的鹿小眠的車輛。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心口好像多了幾分他對鹿小眠的心疼。
他早就料想到,這對鹿小眠來說,應該不會是一個會讓她覺得快樂的消息,所以他哪怕得知了她跟桂淑的關係,也沒有將這件事兒告訴她……
剛才,他從她的眼底看到了自嘲般的笑意,還有極力隱忍著的傷痛。
可想而知,她對桂淑這個母親,是有點失望的吧?
郁梓謙掏出手機,給鹿小眠打了電話,打算讓她聽話一點,別在這種狀態不好的情況下開車。
但她的手機卻是處在一個關機的狀態,郁梓謙原本是打算開車出去找鹿小眠的,也許他能追得上她。
他剛跑出房間的門,醫生就跑來找他了:「少爺,小姐醒過來了,」
郁瀾醒了,他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是走不開的,所以他先對醫生點了點頭,然後就掏出手機給席夜霖打了電話。
接到郁梓謙的電話,這對於席夜霖來說,毫無疑問是震驚的。
但他還是接了:「喂?」
「如果你擔心鹿小眠,如果你覺得她比什麼都重要的話,就請你放下你手頭一切的事情去找她!」郁梓謙開門見山的說道。
席夜霖倒是聽得有點懵:「鹿小眠怎麼了?你見過她?」
「就在幾分鐘之前,她來我家找我了。」郁梓謙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席夜霖心底的醋意便不由自主的竄了起來:「她去找你?她為什麼去找你?」
「為了桂淑。我不清楚你知不知道她跟桂淑的關係,但這些,我現在也沒有時間跟你解釋。你趕緊去找她,這才是比較要緊的。她剛從我家離開,你到我家附近找找,也許能找得到她……」郁梓謙的話還是沒來得及說完,就聽到了耳畔傳來的嘟嘟的聲音。
郁梓謙聽著耳畔傳來的忙音,不由得蹙了蹙眉,這個席夜霖還可以再沒禮貌一點嗎?
哪怕此刻他的心裡也有些擔心鹿小眠,但他真的沒有時間去管她了,他將手機塞進大衣的口袋,只能在心裡期盼著,席夜霖能夠順利找到鹿小眠。
而他則是馬上提腳去了郁瀾的房間。
郁瀾高燒終於有點退了,而且醒了,這讓郁梓謙的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郁梓謙剛跑到郁瀾的床沿邊上坐下,郁瀾這個傻丫頭便問他:「哥……你還生我的氣嗎?」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記著這件事?」郁梓謙的眉頭微皺,打從心底里罵她傻,卻又猝不及防的被她的這份傻給刺痛了心臟。
他真的算不上是一個好哥哥。
「因為我一直都很在意哥哥你對我的看法啊……我真的不想再從哥哥你的眼裡看到你的冷漠跟嫌惡了。這幾天你不搭理我,我真的有點害怕……」郁瀾的嘴唇輕輕扯了扯。
她是想要對他露出一抹笑容的,但卻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扯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郁梓謙看著她的這副模樣,最後抬起手,幫她扯起了嘴角:「你還是笑起來比較好看,別一張苦瓜臉,怪嚇人的。」
「那你這是願意原諒我了,是嗎?」郁瀾的嘴角總算流露出了笑容。
郁梓謙白了她一眼,雖然沒有明確的說是,但他眼底所流露出的愧疚跟心疼,已經說明了一切。
「瀾瀾?你醒了……」就在郁瀾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桂淑從外面激動的跑了進來。
桂淑剛從外面趕回來,看起來風塵僕僕的,一聽說郁瀾高燒開始退了,她就馬上趕了進來。
郁梓謙看著桂淑的這副擔憂的模樣,他的唇角不著痕迹的勾起了一抹嘲弄跟鄙夷的笑。
「嗯,剛醒過來……覺得這大病一場,是真的挺要命的。」郁瀾朝桂淑笑了笑。
「那你以後還敢不敢做這麼傻的事情?梓謙是你哥哥,他怎麼會不原諒你呢?怎麼會真的生你的氣呢?」桂淑討好般的看了郁梓謙一眼。
在這個家,桂淑最怕的,其實是郁梓謙。
因為郁建成現在已經將公司全部交給郁梓謙去打理了,在這個家真正掌控實權的,其實是郁梓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