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見色忘義的傢伙
「鹿小眠?喂!鹿小眠!你說句話啊?我不是讓你不要睡嗎!」可不管他用多大的嗓門跟她說話,她都沒有做任何的應答。
她的面色微微泛著不正常的紅,嘴唇卻又白得有點嚇人。
從她的這副模樣來看,八成是發了高燒了!
席夜霖也沒有再去吵醒她,而是加快了車速,他得儘快趕回席家,讓她先喝點退燒藥。
在他們的車輛揚長而去了之後,葉知平才不疾不徐的將自己的視線收了回來,他的神色看起來落寞極了,像是將自己極心愛之物給弄丟了一般,有些失魂落魄的。
「走吧。」他將腦袋靠在了座椅上,閉著眼睛,啞著嗓音說道。
他這個人對待感情的態度是,如果他深愛的女人,他得不到,他寧願選擇摧毀,也絕對沒辦法大方的做出祝福。
也許有人會覺得他愛得過於自私,可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一個自私的人。
鹿小眠突然嫁給了別人,這真的令他無法接受。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為此已經失眠了幾個夜晚了?
席夜霖猶如飆車一般,在一個小時之內,便將原本一個半小時才能開完的車程給開完了。
他將鹿小眠從車上抱下來的的時候,她的身上是完全發熱的,而她的嘴裡似乎正在喃喃自語:「席夜霖……」
「嗯?」他抱著鹿小眠大步流星的往別墅內走去。
老劉看到鹿小眠的這副模樣,他也驚呆了:「這……少奶奶這是怎麼了?」
「安墨到了嗎?」席夜霖沒回答老劉的問題,而是這樣問道。
「到了,已經在樓上等著了。」老劉回答道。
席夜霖點了點頭,然後就抱著鹿小眠往樓上走去了,她的嘴裡還在小聲呢喃著:「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我真的就只是不希望……你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你媽媽她……也許是有苦衷的呢?」
平日里,席夜霖根本不可能平心靜氣的去聽鹿小眠說這樣的話。
只要她提及史曼如,他一定會特別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
或許也只有這種時候,她說的話,他才會認真的去聽。
他被鹿小眠最後的那句話弄得有些失了神。
他說……史曼如的離開也許是有苦衷的?
能有什麼苦衷?
就在他為此出神的時候,安墨的聲音從走廊旁邊傳了過來:「回來了?」
「快點給她看看!她好像發高燒了!」席夜霖趕緊將鹿小眠抱進了他的主卧。
安墨緊隨其後跟了進去,他拿出體溫計什麼的,幫鹿小眠做起了檢查。
而席夜霖則一直站在旁邊,目不轉睛的盯著,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安墨被席夜霖的這副模樣弄得有點哭笑不得:「你不用擔心,就是發燒了,你去旁邊坐著吧,你這樣盯著,倒讓我有些不自在了……」
看席夜霖的這副模樣,這傢伙是真的對鹿小眠上心了。
所有的關心跟 焦急,幾乎都寫在了臉上。
聽到安墨這麼說,他才總算微微鬆了口氣:「真的?」
「我騙你做什麼?」安墨失笑。
席夜霖這才放心的往旁邊走去,等著安墨做完檢查。
過了幾分鐘之後,安墨結束了檢查,他將一包葯拿給了席夜霖:「我聽說你跟鹿小眠打算要孩子了?所以……你把這款葯餵給她吃吧,這樣不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影響。原本備孕期,是最好不要碰藥物的。但這款葯影響不大,吃一顆就行了。」
「好,我知道了。」席夜霖將葯接了過來。
安墨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了便打算離開,他看了席夜霖一眼:「你不打算送送我?」
「你是不認識路,還是雙腿怎麼了?」席夜霖毫不留情的反問道。
這種時候,他當然是得留下來照顧鹿小眠啊!他在心裡暗想,這個安墨,還真的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安墨輕嘆了口氣:「見色忘義的傢伙。果然,我這個朋友在你心裡的地位,是不如這個鹿小眠的。」
「你知道就好。」席夜霖對著他離開的背影這樣說道。
跟席夜霖這般說話,安墨倒是早已經習慣了的,這也不過是朋友之間的玩笑話,所以他並不會放在心上。
席夜霖給鹿小眠倒了一杯開水,等到水溫合適了,他才將對鹿小眠說道:「先不要睡,先起來將葯吃了?」
他的語氣是難得的溫柔,似乎他跟鹿小眠就這樣和好了。
但生了病的人往往特別會無理取鬧。
鹿小眠恍惚中是有聽到席夜霖的聲音的,但她就是累得連眼睛都睜不開,更別提坐起來吃藥了。
所以她晃了晃腦袋:「不要……不想吃……我想睡……」
「那我喂你吃。」說罷,席夜霖便將這粒葯放入了自己的口中,並且喝了口水,覆上了鹿小眠的唇。
突然嘴巴被封住,鹿小眠不自在的發出了一些細碎的聲音,這聲音在這樣的夜晚聽來,格外的……魅惑人心。
席夜霖發覺,自己竟然很沒出息的有了反應!
他見過那麼多性感的女人,其中也不乏主動投懷送抱的,可是能讓他失去控制並且這麼快就有反應的,鹿小眠真的是第一個。
他現在也漸漸的認可了爺爺當時對他所說的,他命里缺一個叫做鹿小眠的姑娘。
他將葯喂入了鹿小眠的口中,又輕輕的抬起了她的脖子,確定她已經將葯給咽下去了之後,他才將水杯放到了一旁。
雖然她在車上已經吹了一個小時的暖氣,而這會兒房間內也開著暖氣,但由於她剛才在外面吹了太久的冷風的緣故,她這會兒還是覺得很冷。
所以她在渾然不覺的狀態下,拉住了席夜霖的手,聲音也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我好冷……好冷……」
席夜霖在這種時候,自然什麼都依著她。
聽她說自己冷,他便在她的身側躺了下來,並且將她擁入了懷中。
席夜霖的身上的確是比較熱乎的,鹿小眠就像是找到了什麼寶貝一般,愛不釋手的。
她不停的往席夜霖的懷裡鑽,腦袋也在他的懷裡不停的蹭著,嘴裡還在說著:「好舒服……好舒服……」
她是舒服了,可他……卻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