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石龍斷須(傳言更甚)
第696章 石龍斷須(傳言更甚)
司徒景瀾越說越生氣,說一萬道一千,這些人最看重的還是雲貴妃。只是怕他反感,所以才把其她妃子也列舉出來。
司徒景瀾是真的反感雲貴妃。
明明野心十足,偏偏又像是一朵雲端上的花,清高得像是什麼都看不上一樣。
雲貴妃的個性與他太相似了,反倒不討喜。無法吸引司徒景瀾。
可雲貴妃偏偏不自知,還以為自己這樣才有了母儀天下的氣勢和高貴。
趙逸志看著滿地狼藉的大殿,帶著太監們齊齊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他們只有等到司徒景瀾發完火,冷靜下來后,才敢收拾東西。
外面的傳言越傳越厲害。
歌謠又有了新版本。
大抵內容是說:皇帝以前除掉安家,現在又要除掉秦家堡,真正用意是除去與前太子走得近的人。
司徒景瀾氣結,他覺得有可能是與秦家堡有關的人,為了秦家堡,而散發了這些歌謠。
東辰有不少百姓受過秦家堡的幫助,秦家堡的人可能處斬的日子傳出后,各地都有人百姓議論和為秦家堡抱不平。
司徒景瀾哼哼道:「果然如此!朕就沒有猜錯,果然是秦家堡的餘孽做出的事情。」
「皇上。」侍衛逸九從外面進來,臉色有些驚恐,「皇上,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張?」
「回皇上的話,守皇陵的人傳來消息,說是……說是……說是……天掉異物,皇陵 里的石龍斷了……一……一條龍鬚。」
石龍斷了龍鬚?
大殿上的人聽后,一個個都如同石化。
皇陵里的石龍像征著皇帝,這斷了一條龍鬚,再笨的人也知這不是吉兆啊。這若是傳了出去,還不知會管成什麼事?
司徒景瀾捏緊拳頭,滿面鐵青。
真是豈有此理!
如果查到是誰人乾的好事?那他一定對那個始作佣者生剝活吞了。
「起來吧,跟我去一趟皇陵。逸九,你先趕回去,立刻封鎖消息,不可向外傳出一個字,否則,那些人都得賠葬在皇陵里。」
司徒景瀾咬牙切齒的道。
逸九拱手,「是,皇上。」
他急忙領令前去。
司徒景瀾帶著人,火速前往皇陵,石龍就在皇陵外面,像征著司徒皇室的龍體。斷下的一根龍鬚,還有地上躺著,司徒景瀾上前,彎腰拾起,檢查著那斷口,看看是人為的,還是真的自動斷裂。
「啪……」一聲脆響之後,隨接著地上砰的一聲,侍衛們大喊:「皇上,小心——」
又一根龍鬚在司徒景瀾面前掉下,如果不是趙逸志拉了下他,石須就會直接掉下來砸中他的腦袋。
司徒景瀾低頭看向地上的石須,面色變得難看極了。
第一根斷下的,他還沒有查清楚,現在當著他的面,又斷下一根,這無形像是在挑釁他。
司徒景瀾氣得腦袋嗡嗡作響,腦袋裡像是有什麼炸開了一樣,白茫茫的一片。他除了生氣,再也想不到旁的。
砰!
一塊石板從天而降。
「皇上——」趙逸志心驚膽顫,整個人都快要被嚇斷氣了。居然掉了塊大石頭下來,而他們誰都沒看到空中有人掠過。
這麼說來,這個石頭是憑空而降。
這隻能用神靈之力的來解釋了。
天掉石頭,龍鬚也斷了兩根。
這代表著什麼?
所有的人都臉色蒼白,生怕司徒景瀾一生氣,他們就得全部都死在這裡。
司徒景瀾走到石頭面前,趙逸志緊跟而上,低頭一看,不禁出聲,「皇上……皇上……這石頭上面有字。」
聞言,司徒景瀾低頭看去。
只見上面寫著幾行字。
景帝登基良將殞,手刃兄弟心不軟,何懼百姓背後論。
可憐司徒爭天下,註定無良朝代短,不懼傳言可懼神?
德行相欠子嗣薄,不知積德反損之,何憂皇朝不顛覆?
砰!砰!砰!
司徒景瀾看清之後,運著內功,連續怒拍石頭幾下,石頭砰砰幾聲,碎石四濺,粉末揚起。
所有人都嚇壞了,一動不敢動。
趙逸志眼中躍入一抹紅,他連忙上前,用手絹幫司徒景瀾包住流血的手,「皇上,這一定是有人故意為之的,皇上動怒,這就是上了他們的當啊。皇上心繫東辰百姓,日夜操勞處理政事,皇上是好皇上,別人不知,趙逸志是最清楚的啊。皇上,你千萬別……」
司徒景瀾用力推開他,大步進了皇陵。
裡面陰沉沉的,他只進去一會,立刻就出來了。
「查!立刻沏查此事,如果讓朕揪出那人,一定讓他生不如死,一定把他晾曬在城門上,直到晒成人干。」
……
司徒景瀾千防萬防,石頭上的話,還是迅速的傳了出來。據說,京城外,東南西北處都天降大石頭,上面刻的字全是一樣的。
就是司徒景瀾看到的幾句。
景帝登基良將殞,手刃兄弟心不軟,何懼百姓背後論。
可憐司徒爭天下,註定無良朝代短,不懼傳言可懼神?
德行相欠子嗣薄,不知積德反損之,何憂皇朝不顛覆?
巷子里,小孩子們圍在一起念,朗朗上口。兒童的輕脆的聲音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全部割在司徒景瀾身上。
司徒景瀾從馬上跳下來,抽劍對著那群孩子們一頓亂砍。
瞬間,流血滿地。
趙逸志幾人趕過去時,嚇得腿都發軟了。這這這……這可怎麼辦?一國之君大白天在大街上砍死了六七個兒童,這傳出去,還了得?
司徒景瀾冷冷的轉身離開。
似乎剛才施於暴行的人,並不是他。
趙逸志讓人收拾一下,他也跟著離開。
完蛋了!
侍衛取出化骨粉,灑在屍體上,瞬間就白煙裊裊,一具具的屍體蒸發成了白煙,四周的氣息很是惡臭。
躲在不遠處籮筐里的小孩子嚇得瑟瑟發抖,把自己的手塞在嘴裡咬著,這才沒有發出驚呼聲,這才逃過了一劫。
那幾行字,一直在司徒景瀾的腦里浮現,像是夢魘一樣纏著他。子嗣單薄四個字,更是深深的刻在他的心裡,成了他的心頭刺。
「趙逸志。」
「是,皇上。」
「擺駕去淑妃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