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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0章 痴人做夢

  第600章 痴人做夢

  他不是沒有聽說過,有人在背後議論,說他司徒景瀾的皇位來得不光彩,現在這麼久都沒有皇子出世,這都是他的報應。


  房間也有人在傳,傳他手中解心過重,不得福報,所以沒有皇子出世。


  總之各種說辭,各種傳言。


  全都在揣測他的皇位,得來不夠光明正大。可又查不到具體是誰在傳,司徒景瀾也只得當時聽不到這種謠言。


  如今只要淑妃生下皇子,這一切謠言都可以不攻自破。


  趙逸志回來后,發現司徒景瀾心情不錯。他看了一眼那已經拆開的信,心知這心裏面有好消息。


  這讓他無由的鬆了一口氣。


  他最怕司徒景瀾沉著臉,一副猜不透,也不能讓別人猜的樣子。


  「讓人燉的湯,都燉好了?」


  「已經好了,在鍋里溫著。」


  「走吧。你去把湯端著,咱們去看一下楊若初,看看她今天的情況如何?」


  司徒景瀾走在前頭,趙逸志連忙應是,匆匆去廚房端了湯。


  屋裡,離邪正在那裡給楊若初複診。


  司徒景瀾進去,不禁皺眉。


  他每次過來,屋裡面總會有人,不是離邪,就是丫鬟,或者是楊若初正在喝葯。


  總之,不會有他獨自跟楊若初相處的機會。


  趙逸志把湯遞給丫鬟,立刻搬了凳子到床前放下。


  司徒景瀾撂袍坐下,看向楊若初,「今天感覺如何?」


  「跟往日差不多,多謝瀾公子關心。」


  「不必客氣!你也是因為我才會受傷中毒,說起來我還沒有好好的謝過你。」


  司徒景瀾擺擺手。


  楊若初微微一笑,「瀾公子客氣了。」


  楊若初挺惱火的,她又不能說自己不是有心要去救他,只是身不由己,又不能表現的自己對他有多熱絡。


  反正挺是為難。


  說白了吧,她這傷白受了。


  不說清楚吧,又感覺司徒景瀾有些誤會了。


  挺苦惱!

  「你才是真的客氣了,救命之恩,我得記住。」司徒景瀾的目光很炙熱。


  楊若初頭皮發緊,笑得有些勉強,「瀾公子,既然你要承這份人情的話,那不如就先欠我一份人情?他日如果有機會,我再向瀾公子討。不知瀾公子意下如何?」


  趙逸志眉頭跳了幾下,驚訝的看著楊若初。


  司徒景瀾聽說她的話,眼中有了笑意。


  「好!這份人情我欠下了,等你來要。」


  「那就一言為定!」


  司徒景瀾:「君無戲言!」


  楊若初心想著,既然他說是救命之恩,那將來如果向他要一條人命,應該也可以吧?


  不過,司徒景瀾這個人應下的人情,未必那麼老實的給。


  離邪複診完了,瞥了她一眼,有些不悅,「你這丫頭,能不能別動來動去的?」


  「不好意思!離前輩。」


  「別好了傷疤忘了疼,更何況你現在還沒好呢。傷口恢復得不錯,不過,再過幾天,如果食人花還不能取回來,你呀,傷口好了也沒用。」


  「晚輩知道了。」


  離邪看著她:「多休息!靜心調養,這才是根本。聽懂我的話了嗎?不聽大夫的話,這可不是一個好病患。」


  楊若初不停的點頭,「是是是!晚輩聽離前輩的醫囑。」


  「得了!休息吧。」


  離邪起身收拾醫藥箱,然後向司徒景瀾回稟楊若初的情況。


  大致跟他剛才跟楊若初說的差不多。


  趙逸志示意丫鬟把湯端過去,丫鬟點頭,剛端起湯,離邪就道:「等等!這是什麼湯?」


  趙逸志:「蟲草靈芝雞湯。」


  聞言,離邪皺眉,擺擺手,「不行不行!這湯她喝不得!虛不受補,這麼大補的湯,她喝下去,這每天服的葯就白服了,而且她身體也吸收不了。」


  趙逸志連忙看向司徒景瀾。


  司徒景瀾沉著臉:「端下去!」


  「是,公子。」


  趙逸志心裡暗暗叫苦。


  他這是伺候一個皇上還不止,還要伺候楊若初,問題是這個楊若初什麼都不是,說到底還跟他有過節。


  想想心裡就憋氣。


  離邪準備離開,司徒景瀾也沒有理由在呆在楊若初的房間里,便跟著一起出門。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剛出門,走廊那邊就傳來了文家丫鬟驚慌的聲音。


  司徒景瀾扭頭看去,只見文柔倒在地上,丫鬟蹲在她身邊,焦急呼喚。


  離邪急忙過去。


  「這是怎麼了?」


  「離前輩,我家小姐剛出門,突然就暈倒了,我也不知道她怎麼了?離前輩,你把我家小姐看看吧。」


  「好!」離邪扭頭看向司徒景瀾,然後跟丫鬟一起扶著文柔進屋。


  司徒景瀾抬布過去。


  丫鬟眼角餘光看見,心中狂喜。


  總算是引起了皇上的注意。


  文柔雙目緊閉,臉色蒼白。


  丫鬟見司徒景瀾過來,連忙行禮:「見過瀾公子。」


  「先照顧你家小姐。」


  「是。」


  假裝昏迷的文柔聽到司徒景瀾的聲音,心怦怦直跳,狂亂不止。


  正在撫脈的離邪,心知肚明,卻還是一本正經的撫脈。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鬆開手。


  丫鬟立刻問:「離前輩,我家小姐怎麼樣了?」


  「你家小姐的身子還沒有完全痊癒,就不要在外面四處走,勞心勞力,這不又倒下了。文小姐,身子虛弱,血虧。」


  離邪說著,頓了頓,問:「你家小姐是不是月事不調,每次來月事時,還肚痛難忍?」


  這話當著司徒景瀾的面說,十分的不妥。


  丫鬟的臉唰的一下紅了。


  躺在床上裝暈倒的文柔,更是尷尬不已,控制不住的紅了,不自覺的就漏餡了。


  文柔被子下的手攥緊了,心裡恨極了離邪。


  離邪又道:「問你話,怎麼不回答?你又不說,我又怎麼給你家小姐開方子?這月事不調,可大可小,更何況你家小姐還血虧。如果不把身子調理好,以後成親了,想要子嗣都難。」


  丫鬟被這話給嚇到了。


  連忙點頭,「是的,我家小姐的確月事不調,來的時候,還……還……還肚痛難忍。」


  離邪點點頭。


  司徒景瀾已經轉身,周身冷肅的離開了文柔的房間。


  文柔的小伎倆,司徒景瀾早就識破了。


  這女人不識好歹!

  他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他後宮美女無數,這文柔占著自己與菀娘有幾分相似,便以為能入得了他的眼。


  這還真是痴人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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