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入獄（2）
第527章 入獄（2）
聞言，楊若初篤定的道：「大人，這不可能！我們山上的人也都吃過火腿，但都沒事。大人，我的腊味沒問題，一定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腳，想要嫁禍於我。還請大人明查。」
商毅輕輕頷首，說的話卻沒有一點和氣。
「此事已經有了人證物證，李家也將你告到了衙門。此案，不是由我一個說了算。命案發生在華縣，本官還得和王大人一起審理此案。」
這時，官差領著王漾進來。
商毅連忙迎過去。
「王大人。」
「商大人。」王漾回了一禮，目光落在了楊若初身上。
楊若初對上王漾的目光，心裡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這個人的目光太陰沉。
一看就是一個奸詐的人。
華縣，華家？
這會不會與華玉有關係？
王漾進了審訊室，常遠幾人就忙行禮，「王大人。」
王漾抬手，「不用多禮。」說著，他走到楊若初面前，上下打量著她，「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楊若初？」
商毅點頭，「是。」
王漾目光讓楊若初很不舒服，有種像是被毒蛇盯上的感覺，她努力的壓下內心的不安，問：「兩位大人，就算是要審理案子，是不是該升堂，請人證物證？這樣就把我一介女流架在這裡，這是不是有失風度了？」
王漾淡淡一笑，「對於一個手中有命案，利用食物讓人中毒身亡的惡毒婦人，我們不能太大意。聽聞，你們夏背山上，高手不少，而你也懂武功。為了安全起見，我們把你綁著審問，這並沒什麼不妥。」
聞言，楊若初知道，她多說無益，這些人擺明了是沖她而來的。今天這事怕是沒那以容易就算了。
不過，他們一定不會輕易讓她死的，如果她猜測得沒錯，怕是沖她手中的腊味方子而來的。
想到這一點，楊若初就不說話了。
靜等他們開口。
這樣才能見招拆招。
常遠翻看著桌上的幾個卷宗，最後抬頭看向楊若初，「大人，這些文書中，關於腊味方子的記錄並不完整，調料沒有具體的量，調料也不全，後面用了等等。從這些調料中，實在是看不出她用了什麼有毒的調料？」
果然！
楊若初一聽常遠這話，便更篤定他們是為了腊味方子而來的。
剛開始，她找秦嘯林登記時，她給的是完整配方。後來，秦嘯林讓她改一下，留一手，就是怕有人去檔案室里找她的配方。
秦嘯林離開前，又把她的東西檢查一番，該刪的，他都找她重新弄了。
時至今日，她真心的佩服秦嘯林。
他的擔心，今天都現出來了。
如果她把完整的配法寫在那裡，那她的一切商機都成了別人的。
商毅看向楊若初，問：「楊若初，你把腊味的配方如實的說出來，這樣本官找大夫鑒定后，方知你是不是清白的？如果你不說出來，那本官也幫不了你。命案在前，你就只能償命了。」
楊若初：「我的配方不會有問題，這是陷害。」
「你不招供？」
楊若初一臉堅定，正義凜然，「我沒做過的事，我招什麼供？兩位大人，既然你們說有人證物證，那為什麼不直接升堂？民婦要與他們當堂對質，民婦的腊味放眼東辰，不僅僅是他們吃過，別人沒事，他們有事，這就說明不是腊味的問題。」
對於審訊這件事，這是楊若初前世的老本行，正職。廚師那還只是兼職，商毅和王漾想要套路她，還嫩了點。
她清楚知道，如果咬牙不認，不說，她還能拖延時間，如果她說出來，或是認了，那就立刻死。
這一刻，她已經看清了整個形勢。
什麼人證物證？
全是忽悠。
商毅眯了眯眼，上下打量著她。
「你這是不認？」
「不認！」楊若初搖頭，「民婦沒有做過的事，民婦不認。」
商毅點頭，「好！好得很啊。你以為你不認，本官就沒有辦法了嗎？來人啊，把她換一個地方關押。」
「是！」
楊若初被人放下來，往頭上一套黑布袋，再押著走。眼前黑呼呼的，她只能任由他們推著離開。
常遠抬袖抹汗，忙收拾桌上的東西。
商毅看向他，「常遠，你這個大姨子的嘴夠硬，你對她有多了解？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她開口說出配法？」
常遠拱手，應道：「大人，我這個大姨子有勇有謀，她若不想說，怕是很難讓她開口。」
聞言，商毅皺眉，目光不悅的落在他身上。
「常遠，我是不是該懷疑你的能力？」
「大人。」常遠心中一驚。
商毅抬手，繼續又道：「好了，這事我也不為難你了。」說完，他和王漾一起出去了。
常遠抹了一把汗。
呼出一口濁氣。
剛才還真嚇到他了，他扭頭看了一眼上刑架，嘴角忍不住的勾起。楊若初啊楊若初，你也有今天。
這次看你怎麼自救？
穆如風不在家，蕭北也不在，楊大吉又不在衙門了，我看你還有什麼本事脫身？
……
衛西醒來后，急忙在街上四處找楊若初。
鋪里問過了，蘇家酒樓問過了，茶館也問了，四處也找了，就是沒有楊若初的身影。
衛西摸摸生痛的脖頸，心生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連忙趕回夏背山。
「小夏，夫人可有回來？」
小夏端著簸箕，正打算去曬菜乾，見他這般火急火燎的，心一著急就問：「衛西，你不是跟著夫人去鎮上嗎？你怎麼還問我呢？夫人一直沒有回來。」
「什麼？」衛西驚呼。
小夏連忙把簸箕擱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本來該是她和小秋陪楊若初去鎮上的，可楊若初說家裡事多，讓她們在家裡忙，點名讓衛西陪著去。
結果……
衛西不自覺的摸摸脖子，「我跟夫人去了鎮上，後來，夫人去了菜場，我不遠不近的跟著。出了菜場，我被人襲擊，等我醒來拍，四處都找不到夫人了。我在鎮上找過了，不見夫人，我才想著回來看看。」
「小夏，這可怎麼辦啊？夫人不見了，夫人會不會出什麼事啊？衛東和蕭北都一再交待，讓我們保護好夫人，可我……」
衛西說不下去了，急得摑了自己一巴掌。
「我真是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