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邪醫谷,多多(2)
第521章 邪醫谷,多多(2)
多多又給高矮漢子敬酒,說一些祝福的話,四人高興的過了一個於離邪三人來說,相對熱鬧有人煙味的除夕。
三個大人都喝高了。
只有多多是清醒的。
他看著趴桌上的三人,彎唇笑了笑,默默的收拾,洗碗筷。
山谷里,靜悄悄的。
他提了一壺茶,一個人坐在院子里。
這個時候,夏背山是什麼模樣的?今年下雪了嗎?
不知道有沒有放鞭炮?
秦三叔有沒有去山上?
阿生呢,常規呢,還有村裡的那些小夥伴們,他們都還好嗎?
唉!好想他們啊。
多多抬頭望天,想象著煙花在天空中炸開的樣子。他彎了彎唇角,低聲道:「爹娘,多多好想你們啊。」
夜風吹來,刮過耳邊。
多多有瞬間的恍惚,他好像是聽到了風語,風告訴他,他爹娘很好,正在為他們四年後的相聚而努力。
五年,過去一年,還有四年。
多多伸出手,看著自己的手指,按下大拇指,看著四個手指頭,「一,二,三,四,四年。」
爹娘在努力,他也不能虛度光陰。
他要在這裡,識字,學醫,練武。四年後,他就十六歲了,已經是大人了,他可以保護爹娘,護住一切自己要護的東西了。
「爹娘,多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風從窗戶吹進來,離邪醒過來,揉揉額頭,四下看了看。只有高矮漢子扒在桌上,不見多多的身影。
他起身往外走。
當他看到石桌前的多多時,忍不住的眯了眯眸子,倚在門框上,靜靜的看著他。
這孩子是在想爹娘了吧?
應該是吧?
一定是的!
……
夏背山。
大夥一起在廳里守歲,爐里的炭火燒得正火,整個廳里都暖烘洪的。楊若初煮水沏茶,把早前備好的紅荷包分給大夥。
除了小夏和小秋,葉嬸,其他人都知道楊若初每年都會給紅荷包,大家都大方收下,說些吉利的話。
最後還剩下一個荷包。
她收入袖中,這是她給多多備的。以後,每一年都會給多多備著留好,等多多回家后,再一起給他。
穆如風將她的動作收入眼中,他伸手握緊她的手。
夫婦相視一眼,眼神交換間,已會意對方眼中的話。
「你們先聊,我回房一下,等一下就回來。」楊若初起身回屋,一人走在檐下,冷風吹過,她攏了攏衣服。
嘎吱……
她推開多多的房門,抬步進來。
一切都是多多離開前的模樣,除了三天一打掃外,什麼都沒動過。
她一步一步在屋裡閑逛,手摸摸上面的書,上面的玩具,上面的瓶瓶罐罐。窗台上的鐵皮石斛長得很好,蕭北給它分了盆,現在已經有四盆了。
阿生從山上挖了蘭花,種了三盆放在多多屋裡,蔥蔥鬱郁的,看樣子等清明左右,該要開花了。
蘭花草。
到時候,這屋裡一定是滿室蘭花香吧。
如果多多在家裡,他一定會很喜歡的吧?
穆如風從後面抱住她,握緊她的手,「若初,想多多了吧?他一定會很好的,你放心!離前輩會照顧好他的。」
「嗯。」楊若初點頭,「他會好的,我知道。過年了,很想他。過去一年了,咱們還有四年,便可以跟他團聚了。」
「對!四年。」
夫婦二人靜靜的擁抱。
相較於他們夫婦的溫馨有愛,常遠夫婦就只能用兵荒馬亂來形容。常規著涼,一場風寒來勢洶洶,除夕夜,常家人在廳里守歲,楊鳳兒一人在屋裡照顧常規。
沒有人體諒她,反而怪她沒有照顧好孩子,壞了過年的氣氛。
常夫人不時的埋怨幾句,說明天就大年初一,楊鳳兒這是開了一個不好的頭,常規那麼小,她當娘的照顧不好,還不願讓她這個當奶的照顧。
常老爺聽她說話,那是左耳進,右耳出。
如要還能忍,他都不會多說什麼,實在是與常夫人講道理是一件非常折磨人的事。
不到子時,常遠就被常老爺支回院里。
砰!
常遠喝了不少酒,用力推開門進來。
一股酒氣隨著風灌了進來,楊鳳兒皺眉,護在床前,「把門關上,別讓冷風灌進來,孩子還病著呢。」
常遠聽著這話,心裡的火氣就蹭蹭直漲,大步上前,抓著楊鳳兒胳膊,用力將她拽了起來。
「楊鳳兒,你是不是覺得有人為你撐腰,你就可以不將我們一家人放在眼裡?不將我當成你的夫君來尊重?」
楊鳳兒不想與一個醉鬼講道理,扭頭看向床上的常規,「沒有的事,你喝醉了,回屋休息去吧。」
「這裡不是我的屋嗎?楊鳳兒,你讓我回哪一間屋?」常遠以為她連看都不想看到自己,心中的火氣更大。
「阿遠,孩子還病著呢,你能不能別鬧?」楊鳳兒無奈的看著他,可她的無奈,在常遠看來就是不耐和嫌棄。
常遠的舌尖抵了抵上牙槽,胸膛里的火氣隨時都要炸開,他用力扯著楊鳳兒往外走,突然摟緊她的腰,將她抵在桌上。
「楊鳳兒,你別得寸進尺。我常遠不是窩囊廢,你別欺人太甚了。」
「我欺人太甚?我得寸進尺?」楊鳳兒怪異的看著他,簡直是莫名其妙,「阿遠,你真的喝醉了。」
一直得寸進尺的人,明明就是常遠自己。
現在反咬一口,還真是熟練。
常規病著,楊鳳兒沒心情與他吵鬧。
她推了幾下常遠,「你讓一下,我要去照顧孩子。」
「楊鳳兒。」常遠一手按著她的腰,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然後用力的咬下去。是的,又咬又啃,帶著十足的戾氣和狠厲,懲罰。
「你……嗯……住手!」
常遠鬆開手,用力去扯她的衣服。
楊鳳兒察覺到了他的用意,更是不停的掙扎,不停的推他,「常遠,你別這樣子。孩子……孩子……」
房門大開,孩子病著躺在床上,而常遠居然把她拉到外間,這麼肆無忌憚的壓在桌上。這對楊鳳兒來說,更像是一種恥辱。
她不知道,她越是掙扎,越是推搡,常遠就越是生氣,越是失控,越是不想放開她,越是想要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