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司徒景睿,試探(2)
第420章 司徒景睿,試探(2)
「這個?」菀娘扭頭看向司徒景睿,見他點點頭,便又坐了下來。
菀娘端起酒杯,「穆爺,我敬穆夫人一杯,謝謝她這些日子,幫了我不少忙。這一杯,穆爺就代穆夫人喝了吧。」
穆如風也舉杯:「好!我喝。不過,老闆娘說錯了,若初幫老闆娘的忙,並不是白白的幫忙。
老闆娘也給了我們不少好處。
這些日子吃的住的喝的,老闆娘不全部給我們免了嗎?說起來,我們得謝謝老闆娘。」
穆如風提起酒壺,替他們二人滿上酒。
「這一杯,我敬老闆娘,多謝老闆娘為我們做的。」
一語雙關。
菀娘不能全部會意,但穆如風的意思已經表達了。
松樹林他去過了。
不管是在知情,或是不知情的情況下,他也得謝謝菀娘。
「穆爺,客氣了。」
司徒景睿看著他們,「怎麼能陪我喝酒?都坐下吧,你們也別敬來敬去。」
「是!」二人點頭,坐了下來。
席間,多半是司徒景睿在說話,兩人附和著,或者是有問必答。
司徒景睿不時的審視著穆如風。
這個人,他知道。
不僅在秦嘯林那裡見過一面,在那之後,順著海叔那條線,還有秦嘯林的懷疑,他也起疑過。
他查的,不會比秦嘯林少。
不過,他知道的比秦嘯林知道的少。
在信中,秦嘯林也沒有說為什麼要幫穆如風?但字字句句都是讓他必須幫忙。
這樣的秦嘯林,他好些年沒有見過了。
所以,心裡那早已消去的疑惑,這會兒又升了起來。
會是他嗎?
秦嘯林不會說,穆如風也不會說。
他調查又調查不出來。
那就只能近距離的觀察。
只要是同一個人,不管如何掩飾,總會有不經意的熟悉動作。
他只要用心觀察,肯定能察覺一二。
還有那個孩子,先是男孩,這是小姑娘,他總覺得或許沒有那麼簡單。
而秦嘯林又特別喜歡這個孩子。
這個孩子會不會是……他司徒家的孩子吧?
等到了邪醫谷,一切就能夠明了。
穆如風是何其敏銳的一個人,更何況他非常了解司徒景睿。
在這吃飯期間,司徒景睿在觀察他,他一清二楚。
所以,司徒景睿無法察覺一二。
他根本不會露出任何的蛛絲馬跡。
酒足飯飽,司徒景睿看著桌上所剩無幾的菜,一臉滿足:「好吃!怪不得那位爺這麼喜歡。菀娘,那趙逸致可有向你打聽穆夫人的事情?你又是怎麼說的?不妨說來聽聽。」
「這個?」菀娘看了穆如風一眼,「他是向我打聽了,我對穆夫人所知不多,所以就如實回答了。」
司徒景睿又問:「那他還說了什麼?可有說過,想要穆夫人去京城的話?」
聞言,穆如風的臉色劇變。
菀娘搖頭:「倒是不曾說。」
司徒景睿點點頭,好心提點穆如風,「那趙逸致的性子,我倒也清楚。他對那人是忠心耿耿,但凡那人想要的,他可能都會幫著辦到。穆兄弟,不是我嚇唬你,而是我要提點你,接下來小心謹慎為好。」
「多謝睿公子提點。」穆如風朝他拱拱手,「朗朗乾坤之下,自由王法。他們總不會做出一些強搶民女之事吧?」
他嘴上這麼說,但心裡清楚,那樣的事情,趙逸致能做出來。
他不過是在打消司徒景睿的試探。
聞言,司徒景睿撲哧一聲笑了,笑容里有些玩味。
「朗朗乾坤之下,自由王法。穆兄弟說的沒錯,我竟不知兄弟經歷了那麼多,如今還能擁有一顆赤子之心。」
說這話時,司徒景睿緊緊的盯著穆如風。
他的試探已經從暗暗的,變成了明面上。
這話再直接不過了。
穆如風一臉困惑,「難道不是?」
司徒景睿點點頭,「是!」
他眼底的亮光,慢慢的黯然下去。
他的試探失敗,但他並沒有完全放棄。
明天就去邪醫館,接下來他也就與穆如風一家三口相處一段時間,他不相信,穆如風能夠一直這般淡然。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這就先回去了。」
「我送送睿公子。」
穆如風送司徒景睿出去,司徒景睿告訴他,明天就在邪醫谷的入口處會合。
看著夜幕下司徒景睿的背影,穆如風暗暗嘆了一口氣。
秦嘯林執著,司徒景睿又何嘗不執著。
他暗暗的道:「安昱,你雖然不幸,但你又是幸運的。你身邊一直有兩個為你兩肋插刀,不離不棄的好兄弟。此生足矣!」
穆如風回到二樓,發現楊若初趴在桌上睡著了。
「若初。」
他喚了幾聲,見楊若初一動不動,立刻生出警惕之心。
忙去進房去了冷水帕子,給楊若初擦了一把臉,而後,楊若初才幽幽的醒了過來。
「若初,出什麼事兒了?」
「有人往屋裡下了迷藥,想必是要檢查多多的身體,多多是男兒身,怕是司徒景睿已經知道了。但幸好我把胎記遮蓋住了。」
楊若初起身,連忙走到床前檢查。
沒錯!那根髮絲已經斷了,說明有人曾經掀開個被子。
穆如風:「希望是司徒景睿的人,而不是別的人。」
楊若初心有不安,「睿王爺今天晚上有什麼特別的嗎?」
「你我猜的沒錯,他就是多番試探。」
「他會試探,肯定也是因為秦嘯林對我們的關心,讓他生疑。所幸不是別人,這也稍稍能讓咱們安心一些。明天就近邪醫谷了,咱們先以多多為重,其他的,也只能見招拆招了,走一步算一步。」
楊若初握緊他的手,輕聲安撫。
世事難料,許多事情,總是不經意的發生變化,命運的齒輪總是推著他們前往相反的方向。
多多的病發,胎記的變化,秦嘯林知道真相,現在又遇上司徒景睿,還有司徒景瀾,菀娘。
生命的齒輪,像是拉著他們跟前塵往事銜接,不管他們願意,還是不願意,冥冥中一切自有安排。
他們也無力改變什麼。
只能順應,只是在這順應的過程中,堅持自己的立場,堅持做自己。
「你說的沒錯,如今,也只能這樣了。若初,我真怕,以後不能再讓你過上那種山中的田園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