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第二重意境的教授
「停下！」
大漢師父一個巴掌就敲在了李燁的腦門：「動作不對！」
「滾開，我再來給你演示一遍！」
大漢師父一把從李燁手中搶過來斧頭，然後把李燁推開。
李燁也不惱怒。
牽戲絲的文案只有一個場景，而這個任務，明顯是填充了前後的劇情線，如今自己不知曉劇情發展的脈絡，而且也被禁錮了超凡力量，所以，選擇觀望，低調蟄伏，才是最正確的道路。
大漢師父握住那斧子之後，做了一個深呼吸，全身放鬆，心境寧靜之後，才提起斧頭，瞬間劈下。
「嗯？」
就在大漢師父斧子落下的瞬間，李燁的眼中浮現出了一抹震驚。
這大漢師父雖然只是一個普通人，但是這一斧子劈下，卻帶給李燁一種渾然天成，技近乎道的感覺。
「是錯覺么……」
李燁的頓時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那斧子上。
斧子落下，一根粗木被大漢師父斬斷，變成兩半，從墩子上掉下來。
「看清了沒！」
大漢師父轉過身來，聲音渾厚，對著李燁問道。
「沒看清。」
李燁毫不猶豫，直接回答道。
「瓜娃子！是不是傻？」
大漢師父一臉怒容，不滿地說道：「記住，做好一個木匠，最應該先學會的，就是劈木頭！凡是成事，不論大事小事，不論是技藝，還是讀書立業，都得從源頭開始。我再給你演示一遍，你看好了！」
大漢師父將另外一根木頭放在墩子上，然後提起凝神，又是一斧頭。
那種近乎圓滿的感覺再度出現。
「這……」
李燁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這是……意境么？」
想到這裡，李燁心靈一顫。
在現實世界，大多數超凡者，都是到了B甚至A級之後，才能領悟意境，這不是因為意境只能到了這個級別才能被領悟，而是到了這種境界，超凡者們才能從自己的力量之中，把握其中的內核。
但是有一些天資縱橫，悟性超絕的存在，在不需要擁有力量的情況下，就能領悟意境。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總有一些人，能從萬事萬物中把握住世界運行規律中最本質的東西，無需力量加持，亦能在未來還在模糊的時候，就看清事物發展的方向，做出平凡人所做不出來的事情。
此時這個大漢師父，就給李燁這種感覺。
雖然只是個普通人，只是一個普通的木匠，但若是踏上修行之路，藉此領悟意境，易如反掌。
「看清楚了嗎？」
大漢師父再度回頭看了一眼李燁，也等李燁回答，繼續說道：「萬法皆通，劈木頭劈多了，劈出來感覺了，日後你做任何的木匠活，都能意念貫通，事半功倍，把握到事情發展的內置和肌理。」
「萬法皆通……」
李燁的心頭產生了一股奇怪的感覺，這個大漢師父的所言所行，根本就是帶領自己領悟意境的過程，彷彿這個大漢師父，就是超凡先鋒系統，專門給自己這個先鋒勳章許可權擁有者安排的領路NPC.
「你若是能做到我剛才做到的，那麼你就是領悟了劈木頭的第一重境界，好好練吧，若是做到了，我就教你第二重。」
大漢師父把斧子遞給李燁，雙臂十字交叉抱於前胸，似乎在等待李燁的出手。
「知道了，師父。」
李燁接過斧子，略微點點頭，走到那墩子前，將一塊木頭放在了墩子上。
「萬法皆通……」
李燁默念著剛才這大漢師父說的話，又想到了老爸李玄策告訴自己的，所謂意境的領悟，都只是形式，雷霆真意和劍意，並未有其他的不同，只是表現形式不一樣。若真如李玄策所言，萬法皆通，真的把握住了內核，自己做到這大漢師父近乎神技的劈木頭絕技，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超凡力量被封了，但是意境卻還在，因為意境是自己領悟的東西。雖然失去了超凡力量的加持，意境無法造成實質性的殺傷，可是這種感覺還在。
「雷霆真意……」
李燁一邊回憶著自己那日領悟雷霆真意的場景，一邊琢磨著剛才大漢師父的技法。
「喝！」
李燁不自覺地發出低喝聲，手中斧子宛如千鈞之重，高高舉起，猛然下落。
木頭順便劈斷。
「咦？」
那大漢師父原本沒報希望，但是如今看到李燁這一副動作，竟然有意外之喜：「不錯，就是這麼來，這第一重意境，你已經摸到門檻兒了，別停，繼續練。」
「是，師父。」
李燁應聲道。
雷霆真意的本質，李燁還沒有做到和劈木頭意境的完全合一。
李燁將木頭放在墩子上，再度開始練習。
一次……
兩次……
……
李燁手頭上的動作越來越快，劈開的木頭已經在身邊堆了一堆，但是大漢師父還是沒有喊停的意思。
「這天賦，真是奇了……」
大漢師父一邊看著，臉上的神情越來越意外，越來越驚喜。
終於。
李燁再度劈砍。
這一次，雷霆真意中的共性和劈木頭意境完全契合。
「可以了！」
大漢師父嗓門巨大，聲音中帶著笑意：「做的很好，劈木頭的第一層境界已經理解了，接下來我教你第二重。」
李燁點點頭，心頭也產生了一絲疑惑。
若真的是萬法皆通，為什麼在現實世界沒聽說過有人領悟兩重意境？若是萬法皆通，自己領悟了雷霆真意之後，怎麼無法領悟火焰真意？
「若我猜的沒錯，我的領悟力，在這個副本中被加持了……」
李燁只能想到這一種可能性。
畢竟這次副本是針對自己這個先鋒勳章許可權者開立的測試版，從這大漢師父的言行中，已經很明顯地看出了本次副本對自己刻意的引導作用。
「這麼看來，超凡先鋒系統的這次更新，似乎有培育我這個許可權者的傾向……」
李燁的心頭有了猜測。
「把斧子給我，我給你演示劈木頭的第二重意境。」
大漢師父說道。
「是。」
李燁將斧子遞給大漢師父。
「第二重意境么……」李燁的眼中浮現出一抹期待，「到底何為……見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