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真虛幻境

  良久。


  「柏哥是被誰殺的？」


  李燁似乎已經平復了心情，開口詢問道。


  許白月猶豫一下，回答道：「弓擎大妖。」


  「嗯？」


  李燁瞬間扭頭盯著許白月：「大妖？」


  「你以為世間超凡力量只掌握在人類手中嗎？」許白月反問一句，「錯了，不只是人，其餘萬族也都掌握著超凡力量，它們，被稱為妖族。」


  「其他生物也能參與超凡先鋒的遊戲？」李燁覺得有些意外，「還是說除了遊戲本身還有其他途徑獲得超凡力量？」


  許白月很有耐心：「沒有其他途徑獲得超凡力量，只有被選拔的參與者才有資格擁有奇力異能。我們參與的遊戲叫做超凡先鋒，其他生物參與的叫做真虛幻境，形式不同，本質都是一樣的。」


  「弓擎大妖本體是一頭豹子，在靈智未開之時被選進了真虛幻境，隨後一路廝殺晉陞，成為了妖族中呼風喚雨的存在。」


  「在現在妖族中有著兩種聲音，一種是願意和人族和平共處的鴿派，一種是主張對立人族的鷹派。很可惜，弓擎大妖就是後者。三年前，弓擎大妖潛入一人族村落打算製造慘案恐嚇人族，雖然被當時經過的人族高手擊退，但還是引起了十幾人的死亡。我姐夫的父母和胞弟，就是在那場慘案中死去的。」


  「半個月前，弓擎大妖的蹤跡再度暴露，圍獵弓擎大妖的計劃被設計出來。姐夫為了報仇，就選擇了參與其中。他知道憑藉自己的實力，想要在這場圍獵中很難活下去，但還是做出了選擇。」


  許白月沒有繼續說下去，她的胸口在起伏，情緒不是像李燁之前看到的那樣淡然。


  「結果呢？」


  李燁問的自然不是吳松柏，而是弓擎大妖的結局。


  「逃了。」


  許白月的牙齒對顫了一下。


  「還有什麼疑問嗎？」


  許白月似乎想要快點避開吳松柏的話題。


  李燁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超凡先鋒和真虛幻境，已經誕生多少年了？」


  根據許白月剛才對弓擎大妖的描述，至少已經說明，超凡先鋒和真虛幻境已經出現了不少年頭。如若不然，妖族根本不可能在短短几年內建立出來勢力，而且還有了派別之爭。


  「今年正好是超凡先鋒和真虛幻境出現的一百年。」許白月回答的很篤定，「雖然不知道它們是被誰設計出來的，但是這個數據還是很靠譜的，畢竟是組織里專門存檔的數據。」


  「組織？」


  李燁已經感覺到，超凡者的圈子在向自己揭開它的秘密。


  「國家先鋒局，負責管理超凡力量的國家機構。」許白月回答道，「也是我馬上要帶你去的地方。」


  李燁聞言，瞬間瞭然。


  如今的社會，是由普通人主導的，一旦超凡者出現在公眾的視野中，一定會造成社會的恐慌。無論是為了控制超凡者的行為，還是對外抵禦像是弓擎大妖這樣的禍害，都需要一個強有力的組織機構出現，來維護國家和社會的長治久安。


  國家先鋒局，應該就是為此而生。


  許白月瞥了李燁一眼：「很快就要到了，你也做好準備吧，呆會兒還要做一些測試。」


  「測試？什麼測試？」


  李燁反問一句。


  許白月這次沒有解釋，而是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


  十分鐘后。


  蘇城阜昌街，中心寫字樓。


  停完車后，李燁和許白月站在樓前。


  「先鋒局，竟然在這裡？」


  李燁略微有些詫異。


  誰都想不到，這麼神秘的組織，竟然就是蘇城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方。


  「越是繁華的地方越沒人懷疑。」許白月解釋道，「而且組織里的工作人員，也是有家庭生活的，在市中心工作，回家的距離比較近。」


  對於這先鋒局的人性化待遇，李燁感覺很不錯。


  李燁在許白月的帶領下進入了中心寫字樓內。


  寫字樓門禁處的管理很嚴格，需要通行磁卡驗證才可以進入，李燁自然是沒有的。只不過許白月在進入門禁之前，遞給了李燁一張通行卡，藉此李燁才順利進入。


  許白月沒有帶著李燁進入直面門口的公用電梯，而是轉了個彎，繞到了另一個區域的VIP電梯。這種VIP電梯，往往是寫字樓的高級租客服務的，使用者需要在每年都支付額外的費用。


  許白月掏出之前的通行卡，在電梯前的讀卡區輕輕一刷。


  叮！

  電梯打開大門。


  「走吧。」


  許白月率先進入其中，李燁緊隨其後，電梯門關閉。


  進入電梯之後，許白月沒有按動樓層按鈕，而是將手掌五指伸開，對著按鈕下方的一個方形區域按了下去。


  緊接著，李燁就看到了電影中經常出現的一幕。


  咔！

  原本嚴絲合縫的電梯牆壁，竟然像是大門一樣分開，裡面又是一個新的電梯。


  「這才是我們先鋒局員工的專用通道。」


  兩人進入之後，暗中的牆壁再次合攏。


  許白月在電梯樓層按鈕處按了「﹣7」，電梯開始緩緩下降。


  很快，電梯門再度打開。


  映入李燁眼帘的，是一片雪白通明的區域。


  衣著不同，風格不同的人三三兩兩走過，在看到李燁的時候，都露出了看待新人的眼神。


  「白月！」


  剛出樓梯，只見一個高挑豐滿的年輕女人從前台向著兩人走來。


  「涵姐。」


  許白月見到她微微一笑。


  「這是今天的新人嗎？」


  張涵用打量的眼神看了李燁一眼。


  在看到許白月點頭以後，張涵露出一抹風情萬種的笑容，伸出白皙柔嫩的手掌，對著李燁說道：「你好，我叫張涵，是咱們先鋒局蘇城分局的前台接待，負責處理先鋒局的一些雜務。如果以後成為同事了，希望可以互相關照。」


  成為同事？難道異能者都能任職國家先鋒局？


  「涵姐您好，我叫李燁。」


  李燁心有疑問，他在張涵的手掌上輕輕一握，感受到了細膩的膚感。


  「行了，我不耽誤你們時間了，白月你先帶著小燁去登記一下吧，等會兒的流程也比較費時間。」


  張涵笑笑。


  「嗯，知道了。」


  許白月看向李燁：「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