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知難而退嗎
司管家離開之後，司鏡又返回辦公室，睡想辦公室裏已經忙開了。
司狼作為司曜的第一輔助，是除了司曜，對司部電子信息掌握最多的人。
他聽到薄琮琮來了這裏，要看目前的資料，就抱著電腦找了過來。
當然，他也並不是什麽資料都會給薄琮琮看的，太過血腥和太過重要的機密，沒有薄瑾修交代，他誰也不會給。
就算給了，也不是如今的薄琮琮能夠應付的。
“少主，您要看哪些？”司狼問道。
在司部，他們更習慣稱呼薄琮琮為少主。
薄琮琮早在家裏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這次的事情，和商煙有關是吧？”
司狼愣了下，聽薄琮琮這意思，是要查商煙？
“據那個楚楚交代，是商雨找上她的，而我們去找過，商雨在柒柒小姐失蹤半個小時後也消失了。”司狼頓了頓道，“目前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這件事是商煙在主導，但聯想到商雨同商煙的關係，並非沒有這個可能。”
“還有件事。”司鏡走到門口的時候剛好聽到這裏，一邊進門一邊補充道，“商煙離開江城，應該是想要從之前的事情中脫身，可她並沒有帶走商雨，這說明什麽？”
“商雨不過是個棋子，關鍵時候她當然是棄車保帥了。”皇甫嫣嗤道，“這事兒還是皇甫菁來以後發生的呢，我十分懷疑是那個女人給商煙透露了什麽。”
司鏡看著薄琮琮，他就安靜坐在那裏，聽著他們一人一句的把最近這幾件事串聯給他聽。
司鏡有些好奇他能想到什麽程度，於是問道：“琮琮，你覺得呢？”
薄琮琮沉吟道：“商煙有嫌疑，皇甫菁也不一定清白，但整件事情最關鍵也最確定的人物就是商雨和莊慕虞。”
頓了頓，他看向司鏡道：“莊慕虞的事我就不摻和了，估計你們也不會讓我插手。但是商雨……我比較好奇的是，她是怎麽想到要對柒柒下手的，柒柒又不是剛回江城，商雨就算再蠢，也知道動了柒柒會有多麻煩，她怎麽敢這麽做呢？”
“除非有人引她做這些事。”皇甫嫣皺眉道，“會是商煙嗎？”
司狼冷聲道：“查查就知道了。”
薄琮琮看向他，司狼唇角一勾帶起一抹狠笑道：“我們去過商雨那兒，也拿到了她的電腦，隻不過還沒來得及查，少主你來得剛好。”
“東西發給我。”薄琮琮一邊開自己的電腦一邊道，“我馬上破解，我倒要看看，是那隻手掀起了這一切。”
看著他如此果斷又冷靜的一麵，司鏡和司狼對視一眼，眼中全是滿意和期待。
有這樣的少主，才算是未來可期。
司狼坐在另一邊的桌子上，負責和司曜的聯絡，以及顧柒柒那邊的追蹤。
看著這邊已經忙碌起來，司鏡伸了個懶腰活動著手腕道：“好了，我也該去繼續忙活了。”
“你要去審問皇甫菁嗎？我跟你一起。”皇甫嫣站起身，想到皇甫菁可能會在其中扮演有角色，她就十分氣憤，“她交給我，我一定要把她那點東西全都讓她吐出來。”
司鏡看她一眼，明明她揮拳的樣子該是凶狠才對，可看在他眼裏，卻成了一隻奶凶奶凶的傲嬌寵。
皇甫嫣說完，沒聽見司鏡應聲，不由轉頭去看他，卻不期然撞進他滿眼的溫柔，頓時羞紅了臉。
司鏡也驟然反應過來，尷尬地掩唇咳了一聲道：“隨便你，不過等會兒你別害怕就是。”
司部可不是做善事的地方，所謂的“審問”，自然也有些手段是粗暴的。
他話說在前頭，想要皇甫嫣知難而退。
皇甫嫣卻是傲嬌一哼道：“你當我嚇大的了。”
說罷，先於司鏡一步走出了辦公室門口。
司鏡搖頭笑笑，也跟著走了出去。
審問的地方分三個，一個是楚楚，一個是皇甫菁，剩下一個是莊慕虞的人。
楚楚倒是配合，或者說她已經被嚇破了膽，還沒等他們用什麽手段呢，就已經全都招了，甚至包括她對蘇心月和薄書遠做的那點勾當，也全都一骨碌倒了出來。
現在就是莊慕虞的人比較硬骨頭，他們啃了這麽久也沒啃出個頭緒來。
司鏡留了幾個人在那裏陪著莊慕虞的人熬著，先和皇甫嫣一起去看了皇甫菁。
皇甫菁的眼罩已經取下，嘴巴也自由了。
看見司鏡和皇甫嫣一道進來，她立刻道：“你們想幹什麽？我告訴你們，老夫人那邊可是知道我什麽時候回去的，你們要是敢對我做什麽的，當心沒辦法跟老夫人交代！”
“喲，你這是拿奶奶在嚇唬本小姐？”
皇甫嫣知道她這話多半是衝司鏡說的，這也是她為什麽要說由自己來審皇甫菁的原因。
她往前半步，半擋在司鏡前麵，對皇甫菁冷笑道：“交代什麽？不過是動了個不聽話的下人而已，你難不成以為奶奶為了你，還會對我這個孫女做什麽嗎？”
皇甫菁一怔，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這也是她的尷尬之處，雖然她仗著皇甫老夫人的麵，平日裏可以擺擺架子，也敢在皇甫圖和皇甫菁麵前狐假虎威。
可那也隻是平常，真到了現在這種境地，那她自然是沒有皇甫嫣這個小姐千金的身份重要了。
所以，在今天皇甫嫣動手的時候，她才不敢像對顧籬落那樣直接動刀子。
哪怕皇甫嫣真怎麽著了她，她也隻能忍著。
這就是皇甫家的規矩。
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皇甫嫣，司鏡心裏微暖，但是他還不至於弱到需要女人的保護。
他抬手，將皇甫嫣拉到一邊，走到皇甫菁麵前，居高臨下看著她道：“如果你還能走出這裏，到那個時候再拿老夫人出來說話吧。”
“什麽？你……啊！”
聽著司鏡的話，皇甫菁大驚，剛想質問他，還沒說完整句話，就尖叫著慘叫出聲。
司鏡出手了，他一手拉住皇甫菁的手指，另一隻手微微一個用力，隻聽到“卡擦”一聲，直接斷了她的小指。
幹脆，直接，狠辣。
聽著皇甫菁的慘叫，連皇甫嫣都嚇得倒吸口涼氣，小臉血色盡退。
她以前隻知道司部是做一些不見光的事情，可從沒有真的親眼見過，不管是皇甫圖還是薄瑾修，都盡量避免讓她這個女生過多的知道這些不好的事情。
司鏡更是從不在她麵前提及，這還是她頭一次，親眼看見這麽血腥的畫麵。
這還是沒見血的，皇甫嫣知道，這種手段在司部，已經是最溫和的那種了。
她看著司鏡，心裏清楚，這個男人故意在自己麵前對皇甫菁動手，是因為他要讓自己眼見為實，要讓自己看見他的另一麵，繼而退縮。
這個男人真是……太可惡了！
皇甫嫣煞白著臉，又氣又怕，瞪著司鏡的眼神都快把他瞪出個窟窿來了。
司鏡自然察覺到了身後的目光，不過他沒有回頭，隻是低頭看向皇甫菁，冷聲道：“我沒有時間跟你廢話，我問你一句，你答一句，否則就斷你一根手指頭。”
司鏡招呼來手下，吩咐道：“五跟手指斷完，她要是還嘴硬，就給我直接剁了她的那隻手。”
“是。”手下應聲，沒有絲毫猶豫。
司鏡坐在皇甫菁對麵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端起旁邊放置的茶水喝了一口。
竟然還有心思喝茶？
皇甫嫣心裏恨恨，走過去奪過他的茶杯喝完了剩下的茶水，然後也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
不是想讓她知難而退嗎？那就試試看。
她皇甫嫣也不是個慫貨！
司鏡看她一眼，眼神微斂，卻也沒再說什麽。
對麵的皇甫菁還在慘叫著求饒道：“嫣小姐，救我，救我啊……我真的不知道，什麽也不知道啊……”
司鏡不管她，隻問自己的：“商煙離開江城前，你跟她說了什麽？”
“我，我……”皇甫菁遲疑了片刻，身邊司部的手下立刻毫不猶豫出手。
“哢擦！”
“啊啊啊！”皇甫菁厲聲慘叫，坐在司鏡旁邊的皇甫嫣一個顫抖，扶著椅子的手頓時收緊。
司鏡掃了她一眼，眼神暗了暗。
“我說，我說！”皇甫菁知道司鏡不是跟她鬧著玩兒的，當下再不敢隱瞞，連聲道，“我讓她回商家，把這裏的事情擦幹抹淨，到時候有……”
她頓了頓，看了眼皇甫嫣一眼才繼續道：“有商家，還有老夫人和……的撐腰，自然可以重頭來過。”
另一個人名她沒有說出來，皇甫嫣卻是已經知道了。
她氣得咬牙：“果然又是那個賤人！”
司鏡又問：“那商雨呢？”
“商雨？我不知道啊，我隻聯係過商煙，沒有跟商雨接觸過。”皇甫菁大呼冤枉，“我真的什麽都沒做過了。”
“是麽？”司鏡推了下眼睛，問，“除了顧籬落，你還見過誰？”
“見過誰……”皇甫菁迷茫了，準確的說是被疼得大腦快空白了。
司鏡一個眼神過去，那手下立刻又要動手。
這一舉動嚇得皇甫菁登時從迷茫中回過神來，忙道：“薑燦，我見過薑家的人，就隻見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