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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分家

  “你們都說夠了?”


  等薄書遠一家子終於都安靜了下來,薄文疆才冷冷開口。


  這個時候,薄立山和李芬才終於想起他們還當著薄文疆的麵,倆人一愣,倒是默契地往地上一跪。


  李芬低著腦袋不敢吭聲,薄立山認錯磕頭一連串動作做得行雲流水。


  “爸,都是我的錯,是我以前混賬,是我教子無方,才發生了如今這樣的事情,都是兒子不孝。”


  一邊認錯,薄立山還不忘瞪了薄書遠一眼,怒道:“還不給你爺爺跪下?”


  薄書遠掃了他一眼,抿著唇沒有動。


  他算是看出來了,薄文疆心裏八成早就有了主意,如今就算他們再怎麽認錯,也是沒用了。


  而且得知自己的父親竟然能做到這種份上,薄書遠也是心灰意冷了。


  “你們都說完了,也該聽我說了吧。”薄文疆掃一眼麵前的三個後輩,聲音冰冷到不帶一絲的感情。


  他給予他們的仁慈和親情,早就已經在這些年的消耗下所剩無幾,又在剛才的殘酷真相中摧殘殆盡。


  “爸,我們……”


  薄立山還想開口挽救一下,但被薄文疆那眼神一掃,又趕緊閉上了嘴巴。


  薄文疆正要說話,保姆過來稟報道:“老爺,二少爺來了!”


  薄瑾修接到保姆的電話,聽到薄文疆身體有恙的時候,就知道大概是受了薄書遠的刺激。


  他匆匆過來,倒不是要幹涉這件事的結果,隻不過是擔心薄文疆真的身體出了意外罷了。


  聽到薄瑾修到來,薄文疆頓了下沒說什麽,躍管家倒是鬆了口氣。


  薄瑾修不止是薄家的頂梁柱,更是薄文疆的救心丸,隻要他來了,薄文疆就不會有事了。


  而薄書遠等人聽到薄瑾修的名字,卻齊齊一顫,腦袋垂的更低了,甚至聽著身後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都不敢回頭去看。


  薄瑾修進門來,看都沒看薄書遠一家人,先是打量了眼薄文疆,見他狀態雖然差一些,但還算可以,心裏稍鬆,叫了聲:“父親。”


  “過來。”薄文疆衝他招招手,態度不知道比對薄書遠一家子好了幾百倍。


  薄瑾修聽話走過去。


  “坐這裏。”薄文疆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躍管家也往旁邊讓開了兩步,給薄瑾修空出道來。


  那恭敬的態度,也跟對待薄立山等人天差地別。


  薄立山看在眼裏,恨在心裏,卻也隻敢怒不敢言。


  薄瑾修依言坐下,沒有主動開口。


  薄立山看著他的神情,歎了口氣,大手拍拍他的手背問道:“顧丫頭還好嗎?”


  “嗯,我先送了她回家才過來的。”


  “唉,那丫頭一向要強,哪裏會露出一點不好的樣子來。”薄文疆看了眼薄瑾修,頓了頓道,“你也是,不肯跟說個實話,我這問題問也白問。”


  薄瑾修不言。


  薄文疆長籲口氣道:“既然你來了,那就坐著吧,我正要處理這件事,等會兒你有意見也可以提。”


  說罷,薄文疆掃了眼跪在地上的薄立山和李芬,又看了眼站著的薄書遠,冷聲喝道:“跪下。”


  薄書遠應聲跪地,隻是也不哭嚎了,就那麽直愣愣跪著,有種認命的意思。


  薄文疆先是對薄立山道:“立山,你剛才說你知道錯了,我也不問你都錯在哪兒,就問你如今這樣,你打算如何承擔你的責任呢?”


  “我……”薄立山愣了愣,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想過。


  往日犯錯,隻要他認錯態度良好,那麽薄文疆哪怕是罵了罰了,最後也會給他兜著。


  如今要他承擔,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做。


  “任憑父親處置。”薄立山隻能這樣說。


  “好,既然你任憑我處置,那我就說了。”薄文疆道,“你走到如今這地步,也是我教子無方,其中有我一半的責任。”


  “爸……”


  薄文疆抬抬手製止了他的話道:“你不必多說,聽我說就是。”


  “當年我將瑾修帶回來,其實你心中是有恨的吧?那些年我對瑾修的關注比你多得多,你心裏不甘心也是對的。我寵溺瑾修,便想著對你也該寬鬆一些,彌補你母親過世的遺憾,可沒想到這一寬鬆,倒是讓你在歪路上越走越遠。”


  薄立山怔住,薄文疆從來沒有跟他說過這些掏心的話,他們父子之間,早就不談心了。


  今乍一聽薄文疆這番話,薄立山竟覺心境恍惚,好像自己不是年過半百的人,而還是那個年輕半大的小夥子,依然叛逆不服,薄文疆也還是那個偏心薄瑾修,對他不聞不問的父親似的。


  薄立山沉默下來,低著頭不再看薄文疆。


  有些話,過了那些年,再想推心置腹,也已經不需要了。


  薄文疆卻看著他的身影道:“你是我兒子,虎毒不食子,我再怎麽樣也不可能對你下狠手。可我們的父子之情到了今日,也該是到頭了。”


  薄立山後背一僵,垂在身側的手顫了一下。


  “薄家如今的產業一多半都是瑾修創出來的,那些東西除了他,誰也不能碰。”薄文疆聲音冷淡,卻又冷靜,好像這些打算他都早已經想好了似的。


  “咱們家原有的產業,一分為二,你跟你妹妹立夏平分著來。”薄文疆道,“遺囑我是早就寫好的,本來想等我過世之後再讓躍管家告訴你們,沒想到倒是由我自己說了。”


  薄文疆緩了口氣,才繼續道:“你知道的,咱們家在南方也有些地兒,這幾年那邊的生意我也讓你涉足過,你拿著你的一半產業,去南邊的。從今往後,也不必再回來了。”


  “爸……”薄立山驚住,沒想到薄文疆竟是要讓他離開江城。


  “怎麽,你有意見?”薄文疆問道。


  薄立山怔愣,他能有意見嗎?

  薄文疆沒有打罰他,還分給了他該得的產業,他還有什麽資格有意見?


  隻是……


  “既然你沒有意見,那就這麽辦了。”薄文疆說罷,掃了眼他旁邊的李芬,又對薄立山道,“李芬是你娶進門的,她有再多的不是,如今年紀大了,你也不能拋棄她。所以她跟著你走,後半生你都不可以棄她不顧,聽見了嗎?”


  “是……”薄立山點頭應下,聲音沙啞。


  薄文疆看向李芬,冷聲問道:“我問你,當年顧丫頭的事情中,你還知道多少,還隱瞞了什麽?”


  “我,我……”李芬怯怯地看了眼薄瑾修,不敢說話。


  “你如實說了,就可以跟著立山去南方,否則我必讓他休妻,你後半生也就無所依靠了。”薄文疆寒聲道。


  李芬一驚,她再蠢也知道自己離不開薄立山,否則這輩子怎麽賺錢都是問題。


  於是她急忙道:“我真的不知道什麽了,當年……我就是跟那個小護士塞了一筆前,讓她找最醜,身份最低賤的男人的種給顧籬落用,我也不知道她用的誰的東西,我……”


  李芬說了一半,接觸到薄瑾修的目光,嚇得往後挪了幾步跌坐在地上。


  薄瑾修目光森森,像是隨時都有可能發出射殺令的殺神一樣。


  李芬嚇得直顫抖,結結巴巴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了……”


  或許是在殺神麵前,連記憶也會被激發似的,李芬突然靈機一動急忙說道:“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個護士……她叫韓琦。”


  薄瑾修微眯的雙眼中一閃而過冷冽的光。


  “別的我就真不知道了。”李芬嚇得低聲哭了起來。


  薄文疆擺擺手道:“閉嘴,否則你立刻給我滾出去。”


  李芬噎住,把還往外冒的哭聲都急急咽了回去,一張臉憋得扭曲,模樣又狼狽又可憐。


  兩個大人都說完,該說薄書遠了。


  薄文疆看著薄書遠道:“薄書遠,你可知錯。”


  薄書遠抬起頭看了眼薄瑾修,又低下頭道:“爺爺,我知道錯了。”


  “那好。”薄文疆衝躍管家使了個眼色,躍管家點頭出去。


  沒一會兒,薄家的專屬護衛走了進來,站在薄書遠兩邊。


  “爺爺,他們……”薄書遠一驚,他知道薄家的護衛輕易不動的,除非遇到了極大的危險,或者有人犯了天大的錯事,需要被關禁閉懲罰的時候才會出現。


  五年前薄書遠就被關過一次,還是李芬又哭又鬧,加上蘇心月頂著大肚子跪地求情,薄文疆才勉強同意把他放了出來。


  就關了那麽幾天,薄書遠也差點脫了層皮。


  這會兒看見薄家護衛再次出現,以前的陰影一下子全都浮現出來,薄書遠嚇得臉都白了,不停地求饒道:“爺爺,你饒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薄文疆不說話,薄書遠又求道:“不然……不然爺爺你也罰我去南方,你給我一筆錢我也離開江城,保證以後再也不回來了。”


  薄文疆歎了口氣道:“書遠,別怪爺爺心狠,哪怕是為了天賜,我也不能讓他將來有一個你這樣混賬的父親。”


  招了招手,兩個護衛架著薄書遠將他架了起來。


  “爺爺,你不能這樣對我啊,我會死的!”薄書遠嚎道。


  “兒子……”李芬想要求情,被薄立山掐了一把,話音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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