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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認定她了

  被香水味嗆得吃不下飯?


  餐廳裏眾人都愣了,看看薄瑾修,又轉頭看著旁邊一臉尷尬的賈琳琳。


  雖然他們已經習慣了薄瑾修的毒舌,但是毒到這種程度……還是頭一次見。


  賈琳琳一張小臉白了又紅,眼眶都紅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做才最得體。


  如果是在家裏,她早就氣得恨不得揮了這一桌子的菜了,可此時是在薄家,她不敢。


  還好薄立夏給她解了圍,給了她一個台階道:“琳琳,來,你過來我這邊坐。”


  “是。”賈琳琳咬唇委屈地應了一聲,起身挪到了離薄瑾修最遠的斜對麵坐下。


  薄文疆瞪了眼薄瑾修一眼,冷哼道:“一點禮貌都沒有,賈小姐來者是客,你怎麽跟人家說話呢?”


  薄瑾修聞聲放下筷子,起身道:“既然父親將外人看得比我還要重要,那父親跟賈小姐吃這頓飯便是,我被嗆飽了,不吃了。”


  說罷,薄瑾修轉身就要走。


  見他就這麽直愣愣往大門外走,薄文疆氣得一拍桌子吼道:“混賬東西,你往哪兒走?”


  薄瑾修停住腳步,沒有回頭:“父親叫我回來不是為了吃飯麽?吃完了,我自然要回我自己的家去。”


  “混蛋,你今天敢給我出這個門試試!”薄文疆氣得臉都快黑了。


  他好不容易才用“久病體弱”的借口把這個兒子給叫回來,沒想到一頓飯都還沒吃飯,人就要走。


  “你給我……咳咳……”薄文疆還欲再罵,沒想到怒火攻心一時控製不住地咳嗽起來。


  薄立山等人連忙上前幫他順著氣,也不悅地對薄瑾修道:“瑾修,你這是做什麽?父親身體本來就好,你還這麽氣他。”


  薄瑾修微頓,轉身看著薄文疆,見他咳嗽不止,終是歎了口氣道:“我不走就是了,您生這麽大氣做什麽?氣壞了自個兒,受苦的不還是您麽。”


  “哼,用得著你來教訓我?”薄文疆指了指樓上斥道,“你給我滾上去,等老子吃完飯再找你算賬。”


  薄瑾修無奈,隻好點了點頭轉身上樓。


  本來還想試一試能不能早點趕回去,看來是沒指望了。


  幸好他今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也叮囑過司管家去接送孩子們。


  隻是……


  想到顧籬落,薄瑾修眼神微微一暗。


  他並非有意隱瞞,隻是不想她為了這種沒必要在意的小事而煩心。


  但願……這件事在被顧籬落知道前就可以順利解決。


  他心裏這樣想著,又如何能想到這一切早就被薄書遠透露給顧籬落了。


  而知道這一切的顧籬落,也並沒有急著找他。


  薄瑾修在書房裏等了沒多久,薄文疆就推門進來了。


  見薄文疆進來,薄瑾修起身恭敬道:“父親。”


  薄文疆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指著椅子道:“坐下吧。”


  “是。”薄瑾修應聲,坐在薄文疆對麵。


  薄文疆看著這個已經快到而立之年的兒子,這麽多年來,他一直擔心的事情始終沒有發生,原本他以為,或許這輩子,那些事情都不會發生了,這一代的人會平穩的成長,直到老去,再到新一代的出生。


  隻是沒想到,在平穩了這麽多年之後,那些注定要發生的事情,還是要發生了。


  想到這裏,薄文疆歎了口氣,問道:“最近……找了個姑娘?”


  薄瑾修嘴角微抽,忍不住道:“父親,您這用詞也太不禮貌了,什麽叫‘找了個姑娘’?”


  “咳……”薄文疆掩唇幹咳,許是也意識到這句話不太對,又重新道,“那我問你,你最近談朋友了?”


  “嗯,是。”薄瑾修點頭,直認不諱。


  “顧家的顧籬落?”


  “是。”


  一問一答,問的人分明是早就知道答案,卻還要再問一遍。


  而答的人,也早就知道對方全都知曉,卻還是乖乖應答。


  薄文疆深吸口氣,看著薄瑾修的眼神有些複雜:“瑾修,我問你,你可知道那顧籬落是何人?”


  薄瑾修眉頭微動,抬起頭直麵薄文疆的視線道:“父親,她是何人都不會影響我對她的感情。”


  “胡鬧!”薄文疆眉頭一皺道,“若是別人,我也就不說什麽了,可這顧籬落……她曾是書遠的妻子,論輩分還得叫你一聲‘小叔’的人,你怎麽可以……”


  “為什麽不可以?”不等薄文疆的話說完,薄瑾修就打斷道,“就因為有這莫名其妙的輩分,我就不能喜歡自己喜歡的人了嗎?”


  頓了頓,他唇角扯開一抹自嘲的笑容道:“再者說了,父親,您比任何人都清楚,真的論輩分的話,我和她也是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那聲“小叔”,不過是一個虛妄的稱呼罷了。


  他身體裏沒有薄家的血液,再怎麽論輩分也論不到他身上去。


  見他提及這件事,薄文疆微微一怔,沉聲道:“所以為了一個女人,你要連我都不認了嗎?”


  薄瑾修搖了搖頭道:“父親永遠是父親,隻是也希望父親不要逼迫我做什麽幼稚的選擇,對我來說,您是我畢生都敬愛的長輩,籬落則是我刻骨深愛的人,我不希望那些狗血的劇情在我們之間上演。”


  他用了“刻骨深愛”四個字,便已經讓薄文疆那些還欲勸說的話都給咽了回去。


  雖不是親生父子,但從小看著薄瑾修長大,捧在手心裏寵過疼過,又怎麽能不了解他的脾性?

  能讓薄瑾修這個冷清冷心的人用上這四個字,足可見他對顧籬落用情至深。


  之前以為他隻是一時迷戀,過段時間自會膩歪,所以沒有多管。


  可現在,薄文疆才發現,是自己低估了薄瑾修對顧籬落的用情之深。


  薄文疆沉沉看著麵前的薄瑾修,冷聲問道:“你實話說,是什麽時候對顧籬落動了真感情的?”


  他會這麽問,薄瑾修一點都不奇怪。


  隻要稍微了解薄瑾修一點,就都會想到這個問題。


  這年頭,哪裏有什麽一見鍾情就舍命舍財的人?能鐫刻下這麽深厚的感情,必定是已經埋藏在心裏多時了。


  薄瑾修實話道:“五年前。”


  薄文疆唇角一僵,“既然如此,那時你為何不說?如果你告訴我,我當時就……”


  如果他早知道薄瑾修中意顧籬落,又怎麽可能會同意那樁婚事?

  薄瑾修自嘲一笑道:“這個問題,我也問了自己無數遍,如果我當時堅持一些,如果我們沒有錯過,是不是那些加諸在她身上的傷害就都不會發生了,是不是我們如今早已經是幸福美滿的一家子?”


  父子將近三十年,這還是頭一次,薄文疆在薄瑾修的臉上看到類似於“後悔”的神情。


  也正是因為他的這個表情,讓薄文疆心中軟了幾分。


  薄瑾修起身,衝薄文疆九十度鞠躬道:“父親,我知道您今日找我回來的目的,我也一直感念您這麽多年的養育之恩,但是我也直說了,此生,我非顧籬落不要。希望您能看在我們父子多年的份上,容兒子這一次的任性。”


  薄文疆還能說什麽呢?


  本來那句“看在父子多年的份上”是他想用來勸薄瑾修的台詞,可現在卻被他先說了。


  即便他不說,薄文疆也到底是不忍心拆散他和顧籬落了。


  對於顧籬落,薄文疆指見過幾麵,並不熟識。


  可他了解自己的兒子,如果自己真的要狠心出手,做一些棒打鴛鴦的事情,大概……


  也會失去薄瑾修這個兒子吧。


  看著還在鞠著躬,明擺著得不到自己的答案就不直起身的兒子,薄文疆長歎一聲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坐著吧。”


  “謝父親。”


  薄瑾修心裏鬆了口氣,道過謝後坐了回去。


  憑心而論,不管薄文疆和薄家其他人會使什麽絆腳石,他都不會畏懼,也不覺得自己會沒有辦法解決。


  其他人倒是無所謂,他隻是不想讓薄文疆傷心,所以才會如此坦誠的說出自己心中所想。


  父子倆沉默了片刻,薄文疆又道:“你這邊倒是認定了,那人姑娘那邊呢?”


  說到顧籬落,薄瑾修連眼神都溫柔了兩分:“籬落和我一樣,父親不認識她,等見過她之後,自然會喜歡她的。”


  “哼。”薄文疆哼了哼,對此並不相信。


  他又不是沒見過顧籬落,五年前顧籬落還是作為他的孫媳婦來的薄家老宅。


  那個時候,她是什麽樣子來著?

  薄文疆已經記不清楚了,印象裏,隻恍惚記得那道沉默乖巧的身影,總是跟在薄書遠身後,幾乎沒有什麽存在感,你若是不跟她說話,就好像察覺不到她的存在似的。


  真有薄瑾修說得那麽好嗎?

  薄文疆很是懷疑,他甚至覺得自己這兒子被顧籬落給迷昏了頭了。


  又或者,五年前的顧籬落並沒有在他麵前露出自己真正的一麵?

  這個念頭閃過,又被薄文疆給壓了下去。


  他轉了個話題道:“我這邊倒是好說,反正你想怎麽做,我也不會過多插手你的事情,隻是皇甫家那邊……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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