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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學會求助

  第17章學會求助


  「范雪依今天一直都在祁氏集團總公司……」祁洛城垂下眼眸,喃喃自語。


  秦書有些詫異的挑眉,隨後心裡有些不爽,他這是在懷疑真實性?

  既然不相信她,那又何必問呢?就當她是摔跤受傷的不就好了。


  「她對你很重要吧,你們兩家的聯繫似乎很緊密,也難怪你不相信。」秦書語氣平靜的說道,只是心裡依然很不舒服。


  這種事她早就該習慣才對,被誣陷,被懷疑,被無中生有,這種事她經歷的還少嗎?


  到底是什麼讓她對祁洛城產生了一瞬間的期待,簡直可笑。


  祁洛城看出了她的小情緒,也懶得解釋,走下床,從旁邊的柜子里拿出一個醫療箱,熟練的打開,將一些處理傷口的藥水和紗布拿出來。


  「脫掉。」他冷冷的開口命令到。


  秦書心裡還在不爽,當然沒有聽從他的話,語氣生硬的說道:「不用了,都是小傷,我早就習慣了。」


  這句話讓祁洛城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盯著她。


  她居然說這種事「習慣了」?

  難道她以前經常遇到這種事情嗎?

  祁洛城不動聲色的將這些想法壓在心裡,也沒有和她解釋,強行將她按在床上,寬大的受傷抓住她的睡袍,用力一扯,直接露出旖旎的風景。


  秦書吃了一驚,慌忙伸手捂住身體。


  就算他們有過肌膚之實,可此時此刻她還是感到深深的恥辱。


  在他的面前被隨意對待,無論是力量上,還是能力上,她都是不是他的對手。


  就連是非黑白,他也只相信自己。


  這種無助反抗的感覺,讓她絕望。


  「這麼多傷口,為什麼不說!」祁洛城略帶強勢的朝她低吼一聲,似是在生氣。


  他剛才壓根就沒有去看她的身體,而是快速的掃視著傷痕。


  白嫩的肌膚上,那些淤青醒目而又刺眼。


  「說了又怎麼樣,你相信嗎?」秦書帶著怒氣的反問到,「就當我是摔跤不就行了,壓根就不會影響你們兩家的生意往來,就算她下次給你下藥,你也可以不用找我發泄!」


  祁洛城緊緊抿住嘴巴,那深邃而又犀利的目光直接朝她看去。


  她明明是祁家的少奶奶,而范雪依也一定從穆簡夕那裡知道了她的身份,為什麼這個倔強的女人不知道要拿身份壓制范雪依?

  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為什麼情願自己一個人抗,一個人承擔,都不願意和他求救,不願意過來和他訴說?

  就算是契約夫妻,她也有這個權利!

  他在生氣。


  秦書感受到壓迫感,心裡顫了一下,她無法與這樣的力量相抗衡,想要掀開被子縮進去,結果卻被祁洛城一把抓住手腕,狠狠的按在枕頭上。


  「放開我。」秦書用力的掙扎,她開始感覺到恐懼。


  祁洛城沒有理會她,另一隻手直接按在肩膀上淤青處,用力按下去。


  「嘶——好痛!」秦書倒吸一口氣,吃痛的叫出聲。


  「知道痛了?」祁洛城眯起危險的眼睛,冷冷的開口說道。


  「你究竟想要幹嘛?就算我受傷了,被人威脅,被人欺負,我也絕對不會離開小魚,你放心了吧?」秦書以為祁洛城在擔心這件事,惱火的說出口,想要掙開他的鉗制。


  「身為祁家少奶奶,若是讓世人知道被人如此欺負,該說你軟弱,還是該說我們祁家保護不周?」祁洛城那精緻冷漠的俊臉貼近秦書,帶著警告的語氣。


  秦書別過臉去,心裡揪的難受,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知道了,以後,我不會再讓人欺負了。」


  祁洛城心中的不爽更甚,情願獨自應對那些欺負她的人,都不願意向他求助?

  就算兩個人之間沒有感情,可祁洛城也感覺到一種輕視。


  很好,這個女人是故意和他作對吧。


  祁洛城冷笑一聲,瞬間就堵住了她的嘴唇。


  秦書的雙手都被他一隻手就給牢牢抓住了,身體疲憊和疼痛,讓她沒有太多的體力掙扎。


  粗魯的動作牽動了她身上的傷口,疼痛的感覺傳遍她的身體每個角落。


  嘴巴被祁洛城堵住,她拚命的掙扎也無濟於事,不甘心的流出眼淚。


  「不是說,不讓別人欺負的嗎?」祁洛城知道她抽泣越來越大,這才略微鬆開了她的身體和嘴唇,低頭看著她淡漠的說道。


  秦書喉嚨那裡哽咽的難受,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這個世界上能成功的是團隊合作,而不是孤軍奮戰,你以為不讓別人欺負就可以?」祁洛城不屑的嘲諷道。


  「放開我。」秦書緩和了一會,終於能開口說話了,只是眼淚因為疼痛和屈辱還在不停的留著。


  「靠你自己的力量。」祁洛城沒有理會她,重新壓下身體,力度也沒有因為她的哭泣而減少半分,「你的對手,不會同情你。」


  「唔……放開我……好痛……放開我!」秦書的傷口越來越疼,再加上祁洛城粗暴的動作,讓她感覺整個身體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方法已經給你。」祁洛城在她耳邊輕聲開口。


  秦書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擺脫他的,迫不得已只能屈辱的張口:「祁洛城,求你……放開我……」


  「感覺屈辱是嗎?」祁洛城總算停下動作,鬆開了她的身體,居高臨下的問道。


  秦書得到自由后,瞬間縮成一團,身體因為疼痛和恥辱而顫抖不已。


  她好恨這樣懦弱無能的自己。


  「遇到危險,你有三種種情況可以選擇,一,尋求友軍幫助,二,像敵人求饒,三,自己默默忍受。」祁洛城伸手拿出棉花,沾了一些消毒的藥水,替秦書輕輕擦拭後背的傷口。


  他今夜難得說了這麼多話。


  「嘶——」傷口被碰到的時候,傳來刺刺的疼痛,秦書下意識的收縮了後背,倒吸一口氣。


  「你選擇了最愚蠢的第三種方法。」祁洛城下手的力度不由得變的更輕,隨後繼續和她說道,「很多時候,敵人比你強大太多,你自己的力量是無法反抗——比如剛才,向敵人求饒,心裡當然覺得屈辱。」


  秦書心裡揪了一下,他說的沒錯。


  「我希望你能聰明點,至少在生活中,我和你是統一戰線的。」祁洛城將她從床上架起來,開始替她處理前面的傷口。


  秦書心裡因為他剛才的舉動而惱火,可是聽到祁洛城說了這麼多話,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祁洛城在用行動告訴她,什麼是無法反抗,只能任由「敵人」宰割,什麼是向「敵人」求饒的屈辱,以及被敵人欺負的時候,內心是怎樣的不甘。


  聰明的方法……


  秦書垂下眼眸,心裡泛起一絲莫名的漣漪。


  她真的有「戰友」嗎?她真的可以依靠嗎?

  「休息吧。」祁洛城在她發獃的時候,就已經將她的傷口全部處理完畢,並且整齊的裹上紗布。


  他今夜不打算留在秦書的卧室,給她一個人靜靜,有些問題,她需要自己消化。


  這一夜,秦書輾轉難眠,導致她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都是無精打採的。


  同事看向她的眼神,都帶著怪異和鄙夷,竊竊私語的聲音從來沒有斷過。


  秦書回到辦公室還沒多久,范雪依這次直接帶著四個女保鏢沖了進來。


  「呵,昨天你都傷成那樣了,祁總怎麼還讓你來上班啊?莫非你們壓根就沒感情,分開睡,他都不知道你受傷了吧,量你也沒資格和他告狀!」范雪依趾高氣揚的站在秦書面前,說話間,已經將桌上的那堆文件揮手給打散在地。


  秦書看見她進來的時候,心裡已經非常憤怒,眼神鋒利的看向她。


  「你最好改變對我的態度,說不定我還能對你下手輕點,還有,你若是和我坦白,你和祁總是什麼關係,我也可以饒過你。」范雪依就是看不慣秦書那倔強的眼神。


  憑什麼她下藥之後的好事,被她給搶了,憑什麼從她身上傳出和祁洛城結婚的消息?這個女人沒資格站在祁洛城身邊。


  「如果你現在消失在我面前,我或許可以讓祁洛城不追究你的行為。」秦書按照她的態度,稍微改變了一下措辭,丟還給她。


  「你還真當你從麻雀變成鳳凰了?我告訴你,祁家為了拓展海外業務,必須要有我們范家的幫助!祁總會為了你教訓我?做夢吧你!」范雪依鄙夷的朝她翻了一個白眼。


  剛才秦書的那段話讓她氣得夠嗆。


  「不試試怎麼知道?」秦書心裡其實沒把握,昨天祁洛城還不相信她呢,這會能行嗎?

  「行啊,你們幾個過去給她點顏色。」范雪依優哉游哉的靠在旁邊的沙發上,對四個保鏢命令道。


  「想知道結果嗎?」祁洛城寒冷的聲音突然從辦公室的門口傳來。


  房間里的六個人瞬間愣住了,齊刷刷的朝他看去。


  這不是秦書的幻聽。


  祁洛城那筆直挺拔的身影,真的出現在那裡了,全身散發出刺骨的寒意,讓周圍氣壓瞬間降至零點。


  旁邊站著韓柯和一些貼身保鏢,將外面的閑雜人等全部清理掉了。


  他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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