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到達歐洲
不乖不滿的哼唧了一聲,漂亮乾淨的琥珀色眼睛擬人似的從明安夏那鄙夷過,好像潛意識是在控訴著不悅。
「喵~」
愚蠢的女人,你還朕的天然肉枕。
小乖邁著優雅的步伐,從一側走開了。
明安夏不高興的坐到席連佑的身邊,「席哥哥,小乖都不喜歡我。」
「動物不是沒有脾氣,和它計較做什麼。」
席連佑嗓音清淡淡的,意味里透著『你惹小乖不高興了,它不想看到你。』
「那小乖喜歡誰呢?」明安夏望著他矜貴淡漠俊美的側臉入了神,隨後換了一張面孔,眼瞳里掛著不易察覺的陰涼。
「不用席哥哥說我也知道,喜歡的是惜惜姐吧,無論是你還是小乖。」明安夏慢悠悠的從他的臉上移開視線,吃醋的意味十足,「喜歡她什麼呢?她又有什麼好?喜歡她裝純的樣子嗎?我也會,而且做得肯定要比她好!」
「明小姐,你特地來找我就是為了說兩句閑話嗎?」
席連佑隱匿著發笑的嘴角,淡淡的開腔。
「我以為我們的關係應該不會到了席哥哥叫我一聲明小姐的地步,難道來找我的未婚夫還需要理由嗎?」
她的語氣強調在未婚夫上面,好似她不這麼說,就沒有人知道一般。
席連佑起身,垂頭袖口被輕輕挽起,動作斯條慢理的如鏡頭前的慢動作,優雅誘惑到了極致。
半響沒有接話,明安夏皺著眉心抬首望著他期待著他的回答。
「嗯?明小姐還真的以為我會把父親的話當做違背不了的命令?」
席連佑語速慢慢,字字誅心。
「不可能,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今天可是我們挑選婚期的日子,席哥哥難道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後悔嗎?席伯父是不可能原諒你的。」
明安夏很清楚席靖華強硬的手腕,就算席連佑是他最鍾愛的兒子又能改變多少?
她生在類似於這種環境的家庭里,早已明白聯姻的事有多重要,可她擔憂的望著席連佑神色悠閑的俊臉,心裡多一點的竟然是不讓他受到傷害。
忽地她想起了什麼,斂起眉頭,「席哥哥想打算採用狸貓換太子的戲碼,我勸你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席伯父已經知曉惜惜姐的存在,席哥哥那麼做,相反的會傷害到惜惜姐。」
「明小姐,這是我的事情,多謝你的提醒。」
席連佑淡漠的眉眼居高臨下的凝著擋在他面前的明安夏,淡淡的道。
隨即,繞開她。
「我看明小姐很喜歡這裡,不如你留下來多觀賞觀賞。」
「席哥哥,難道你不好奇席伯父找我的原因?」
「對不起我好像不好奇的樣子。」
席連佑沒有停住腳步,大有什麼都與他無關的樣子。
明安夏見他一點都不緊張,壓根不是她內心湧出來的反應,情急之下連忙問道。
「席伯父談到了惜惜姐,關於惜惜姐的你難道不想聽嗎?他想傷害惜惜姐,你也不在意?」
「我在意,所以請明小姐別在出現我面前,說不準哪天會傷害到你。」
席連佑漠漠的回頭口吻極淡。
「沐婼晴是被席哥哥藏起來的嗎?對待曾經喜歡過的女人還真是殘忍,清純無比的惜惜姐若是知道席哥哥是怎樣的冷血冷酷,她還會一如既往的喜歡你嗎?興許惜惜姐現在早已經和顧澤重歸於好了也說不定呢?」
明安夏凄冷的說道,一張精緻的如洋娃娃的臉此時正受著黑暗的吞噬,彷彿下一秒就會徹底黑化。
她嘴裡這麼詛咒著,正如她心底就是這樣盼望的。
「說完了?可以走了嗎?」
席連佑眸前一閃而過的是不悅,他不希望在他面前聽到任何關於顧澤的事情,明明知道那是些子虛烏有的事,他還是沒忍住不高興了。
明安夏慌張的跑上前,裝出一副乖巧惹人憐的模樣,只敢攥著他的衣角,帶著哭腔。
「席哥哥,今天顧及席明兩家的名聲,別讓婚宴搞砸了行嗎?就當是我求你了?」
「嗯?」席連佑吃笑,彎起的嘴角迷了她的眼,墨眸垂下,接著道。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究竟什麼才算砸。」
席連佑不動聲色的看了她一眼,隨即轉身離開了,留下呆在原地陷入思考的明安夏。
……
顧之惜和顧澤乘坐著飛往歐洲的私人飛機,一路上顧之惜躺在機艙的小床上,昏昏沉沉的,很想熟睡偏偏進不到最深層的夢鄉。
下了飛機,早早的有人在機場等著,顧之惜的腦海里裝著滿滿的席連佑,這會只想更快些的見到他,連微微發軟的雙腿也有一股神奇的力量硬撐著她。
白天的風很大,帶著淡淡的涼,她穿的還是早上的那件白色長裙,蓬鬆的麻花辮垂在胸前,長裙衣角隨風揚起,凝著天空中被烏雲遮住些的太陽,眉頭鎖的深,這才恍然大悟的在心底責備起自己又犯傻的事實。
S市和歐洲是有時差的,為什麼已經記起的一件事還是會忘記呢?
顧澤拿了件長袖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替她披上。
「陰天,有點冷,多加件衣服。」
「是不是看我像個傻瓜一樣,讓你很開心?」
顧之惜冷笑道,牽扯到眼角都泛起了淚光,見她為了早點見到阿佑,拚命的往肚子里塞食物,吐了吃吃了吐,最後終於勉強完成了他的任務,心驚膽戰的來到歐洲,看著天空中的太陽,好像在嘲諷她是個傻子。
「惜惜我騙了你所以我向你道歉,不過我也是真的很希望你多吃點東西,你現在太瘦了知道嗎?」
顧澤的那聲道歉像極了隨口一說,絲毫不見誠意,臉上又帶著心安理得,說是為了她好。
顧之惜綳著臉和嘴沒有說話,聽到顧澤又道。
「是席家的人想見你,我猜你一定不會想見。」
「既然猜到了我不想見,為什麼還騙我呢?」
顧澤顯然還沒準備好怎麼去面對他的親生父親,直呼他是席家的人。
「我知道你是因為這個而不高興的,剛才我已經向你道歉了,不過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先回家一起和他用午餐,然後我帶你去挑禮服,今天怎麼說也是席連佑的婚宴,輸人也不能輸陣啊。」
顧澤有憑有據的替她順起了思緒。
他講的是有道理,如果真急急忙忙的跑到大廳里去鬧,那豈不是要被當成要飯的了。
不過她挺不喜歡顧澤最後的一句話,什麼叫輸人不輸陣?能別亂說話嗎?
在沒有找到席連佑情況下,她走哪一步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所以安全一點她還是繼續跟著顧澤吧。
他們人中不是有席連佑那邊的線人嗎?那他肯定也知道知道的,那既然線人是知道的,那是不是代表他也知道如今她踏在歐洲的土地上。
那他應該會找機會來見她才對。
坐在多長的勞斯萊斯里,寬大舒適的空間果然很有格調,顧之惜對著玻璃上反射出的身影簡單的整了整衣服,喝了幾口顧澤遞過來的檸檬水,然後安靜的等著。
「少爺,小姐到了,請下車。」
車門被人從外打開,來人是顧之惜見到的那位席管家,稍稍彎腰恭敬的道,身後還跟了兩排鞠躬四十五度的傭人。
顧之惜起先還挺不適應的,顧澤先行下車后,伸出一隻手紳士的向她應邀。
顧之惜礙著那麼多人的面,微微的把指尖搭在他掌心,后被他緊緊握住。
「老爺已經等候多時了,請隨我一同前去……」
席管家的話還沒說完,一陣槍聲毫無準備的響起。
「保護好少爺小姐。」
顧之惜只看到離她最近的輪胎被一槍打爆了,瞬間鎮住了,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顧澤塞進了車子里,漆黑的墨眸充斥著無盡的恐懼和無助。
「別怕,別怕我會保護你的。」顧澤牽著她的手,擰著眉心安慰道。
面對突如其來的突襲,警惕性高的保鏢早已迅速的做好了應對準備,拔起腰間的槍。
藏在車子里的顧之惜瞌著眼,似乎能聽到子彈摩擦空氣的聲音,
又過了幾分鐘,有人敲窗告訴他們安全了,於是他們在一眾保鏢的保護下送到了院子里。
席管家一時很抱歉的道,「對不起,是老奴辦事不周,害少爺和顧小姐差點有了生命危險。」
顧之惜之前一直不喜歡他的,不過他怎麼說也是位長輩,她只有蒼白著臉客氣的道。
「這事和你們也沒有關係,可能就是這邊亂了一些。」
沒經歷過肯定是不相信的,拿槍的人竟然囂張到白天打死人。
席管家淡淡的笑著,彎腰鞠躬又道。
「顧小姐我向之前粗魯的我向你道歉,對不起請你一定要原諒我!」
「這樣可使不得啊,您再怎麼說都是長輩,剛開始可能是方式沒用對吧,受人吩咐不得不辦。」
面相很重要,剛好席管家的面相不是顧之惜感覺到善的那種,漂亮的客套話誰都會說,所以就算再不喜歡他也要做到不討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