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楚稚被強吻(求訂閱)
楚稚似乎沒有想到沐長卿言辭竟然如此決絕,與前些日子在那長安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雖然在長安之時,沐長卿的所作所為就讓她恨得牙齦直癢癢,可此刻,楚稚寧願這廝言語調侃一些也不想他變得這般默然,好似自己在他眼裏就和一個陌生人一樣。
“走吧,如今大敵當前,沐某也無心去談論這等兒女情長之事。”
說罷沐長卿負手走入大營。
沉默了半晌,麵紗下那潤澤的紅唇響起一聲輕歎,隨後楚稚也走了進去。
主營巨大,居中一塊沙盤,上麵插滿標旗,有一人正背對著眾人站在沙盤之前。
而在營帳之內,樓蘭聖教以及燕雲夏三方之人已經全部到齊,各自坐在一角。
沐長卿踏入大營的一瞬間便感覺數十雙目光射了過來。
鮮衣正坐在雲國首位正擠眉弄眼的對著他暗送秋波。
給了她一個微笑,沐長卿渾不在意的走向大燕所在的陣營。
趙君潔麵色平淡居中而坐,一旁站著兩位身材挺拔的南營都統。
而在趙君潔身後還有兩人坐著。
一老一少。
年紀大的約莫已經年過半百,發鬢發白。
而那年輕的則是讓沐長卿不由微微愣了一下。
此女子正值妙齡芳華,年約二十,最主要的是她竟是與楚晚靈有著七分相似,隻不過個子略顯矮了一些,氣質也與楚晚靈相差甚遠,身穿一身彩衣,正眨巴著大眼睛好奇的打量著沐長卿。
莫非這人是楚晚靈那女人的姐妹不成?
可是從沒有聽她提起啊。
懷揣著疑惑,沐長卿於趙君潔身邊坐下。
隨後楚稚也是沉默走進營帳之中。
見所有人到齊,沙盤前的那人才緩緩轉過身來,此人正是如今樓蘭聖教教主邊城月。
隱晦的看了一眼沐長卿,邊城月淡淡開口道。
“諸位既然已經到齊,那本尊就開門見山了。”
“三個月前,域外之族的探子開始對天塹發動試探,不過也並無任何威脅,直到一個月前那域外之族才大規模的攻打天塹。”
“據統計共有一百五十輛戰車踏過沼澤而來,每輛戰車之上約莫一百人,共計一萬五千人左右,好在天塹牢不可破,這才堪堪抵擋住了那域外之族先鋒部隊的進攻,至於後手他們有多少兵力尚不得知。”
“諸位應當知曉,天塹乃是中原大地的根本所在,本教的成立也是為了固守沙漠,防止一切外來之族的入侵。”
“一旦天塹被破,整個中原大地將再無任何可以阻攔域外之族的突襲,到時候中原百姓必然要陷入無盡的戰火之中,諸位都是各國位高權重之人,應當知曉一旦到了那個地步將會帶來怎樣一個局麵。”
環顧了一圈,邊城月淡淡道。
“今日諸位聚集於此,不知可有好的對敵之策?”
邊城月話音落下,目光卻是平淡的停留在了沐長卿的身上。
嗯?
這就開始了麽?
連幾句客套話都不說?
心裏想笑,不過麵上沐長卿卻是鎮定如常,轉過頭來與趙君潔小聲竊竊私語著。
“趙將軍,此事你怎麽看?”
搖了搖頭趙君潔語氣難堪道。
“縣候,如今雖然三國聚集了六十萬大軍,看似是一股龐大的力量,可是如此動靜那域外之族自然不可能不知曉,即便如此那數百輛戰車依然停在沼澤之上,有恃無恐,怕是這六十萬大軍並未被他們放在眼裏。”
點了點頭,沐長卿倒是很讚同趙君潔的想法。
從今日那城牆下累累的白骨便可知,那域外之族怕是很久以前就已經入侵過中原,隻不過未曾得手罷了,而如今又卷土重來,若是沒有足夠的底氣斷不可能這般猖獗。
即便三國集結了六十萬大軍,怕是依舊不被其放在眼裏。
而最主要的一點便是,這一百多輛戰車自然不可能是那域外之族的全部力量,至於後手有多少兵力,這才是沐長卿最關心之事。
那戰車能夠在吞噬萬物的沼澤之上如履平地,便是這一點那域外之族的工業發展水平便要遠遠超出中原各國,如此一來,對方會不會有強大的武器尚不知曉。
就好比火藥的出現對於這個冷兵器時代是一個巨大的降維打擊,若是對方也有了比較先進的武器,哪怕到達不了火藥的地步,但是對於如今短兵相接的戰爭依舊是不可小覷的存在。
沒有摸清楚對方的底細之前,沐長卿也不願意貿然出手。
就在這時,夏侯目站起身來先是對著邊城月略微抱拳隨後才大義凜然道。
“諸位,如今域外之族來襲,中原大地危在旦夕,如此關頭各國當拋卻幾見,共同抗敵,以本人之見,三軍既然已經到了天塹,各自為帥,必然會形成一盤散沙,不利於統一作戰,意見若不統一自然不可能齊心一致,所以本人覺得首要任務當選出三軍統帥才行,具體作戰策略當由統帥執稟,這樣方能做到齊心一致,共同抗敵。”
夏侯目說完,環顧了大營一圈,目露得意。
此發言並無任何可以挑剔之處,也確實很有道理。
三軍各自為政必然會意見不一,領軍打仗最忌諱的也就是其心不齊。
可是話雖如此,那誰做這個三軍統帥可就有的深究了。
既然為軍人,戰場之上便當遵從將令,若是選出一三軍統帥,那麽他的決策便代表了最高指揮權,到時候麾下各國將士統領必然也應當謹遵其指令。
打個比方,若是這夏侯目成了三軍統帥,大燕十萬南營將士自然也受他的統領,到時候不管是讓大燕做那先鋒炮灰也好,還是讓沐長卿交出火藥一物,這都是理所應當之事。
若是違背軍令反而才是重罪。
這夏國指揮使打的如意算盤沐長卿自然心裏清楚。
“夏侯將軍所言極是,不知雲國女皇和縣候二人可有意見?”
聽完縣候目的誇誇其談邊城月點點頭隨後對著沐長卿二人開口道。
這兩人乃是雲燕兩國的最高權力行使之人,邊城月自然清楚。
與鮮衣對視一眼,二人倒是沒有意見。
拋開彼此之間的仇恨來說,三國軍隊選擇一個統帥確實很有必要。
沐長卿可不想到時候前方戰士拋頭顱灑熱血為了保衛中原百姓浴血奮戰,後方卻被宵小之輩趁機禍亂。
“既然二位都沒有意見,那依本尊之見,這三軍統帥一職便由縣候將軍擔任吧。”
“此番夏國軍隊將士最多,而夏侯將軍征戰沙場二十餘載,熟讀兵法,戰功赫赫,可堪重任。”
“謝教尊信任。”
聞言夏侯目不由大喜。
你寄吧誰啊?
你說誰是三軍統帥誰就是啊?
沐長卿心中想笑,不過還未出聲反駁,鮮衣已經先一步譏笑開口。
“哦?戰功赫赫?熟讀兵法?聽說駐守夏國與大燕之間的夏侯城乃是夏侯將軍手下第一大將,此人應該深得夏侯將軍的軍師才能才對,結果率領二十萬大軍卻被一個揚州城八千人的駐城守軍打的全軍覆沒。”
“好一個熟讀兵法。”
“夏侯將軍果然是教下有方,朕心服口服。”
真不愧是你啊,鮮衣。
沐長卿暗中對著她豎了個大拇指,鮮衣回應一個嫵媚笑容,撩撥的沐長卿不要不要的。
兩人毫不掩飾的小動作自然被身後的楚稚看在眼裏,表情不由變的難堪無比。
這兩人已經不分場合,不分地點了。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打情罵俏,還有沒有一點廉恥心了?
不過此番鮮衣出頭也同樣為了大燕漲勢,楚稚還能說些什麽?
心裏自然是更加憋屈。
“你!”
聽了鮮衣這番嘲諷十足的話語,眾目睽睽之下夏侯目的麵子如何掛的住,看向鮮衣的目光滿是怒火。
“怎麽?夏侯將軍莫非覺得朕所言有所偏差不成?”
鮮衣可不管眼前之人是誰,以她的身份看不順眼就直懟過去。
“哼,那按照女皇這話,貌似雲國率領五十萬大軍同樣是铩羽而歸吧?不知女皇又作何解釋?”
“哦,你說這事啊,雲國五十萬大軍雖然是敗了,但是敗在了朕的男人手裏,朕同樣心中高興啊。”
這話就有點不講道理了啊。
漲紅著麵目,夏侯目一口氣憋在嗓子眼差點沒氣暈過去。
“行了!”
邊城月這時候不得不出聲了。
以她心中所想,夏侯目確實是三軍統帥的絕佳人選,不過雲國女皇不服,想來那長安縣候自然也不會同意,若是強行任命反而不合適。
想了想邊城月開口道。
“既然諸位心中皆有想法,不過三軍不可一日無帥,以本尊之意,域外之族三日便會發動一輪試探進攻,明日便是新一輪的進攻,到時候諸位可以各憑本事,最終哪方擊落域外戰車的數量最多,那三軍統帥一職便由哪一方擔任。”
聽了這話,沐長卿撇撇嘴,心中有些反感。
人家都特麽快打上門了,你倒好,還擱這搞軍事演習呢。
說出來的話如同兒戲一般。
不過他也知道,若是邁不過三軍統帥這一道坎,哪怕最終全麵交戰,也不放心將後背交給對方。
想了想便算是默認了下來。
隨後回頭看了楚晚靈一眼,楚晚靈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見沐長卿沒有意見,鮮衣自然也沒有意見。
三軍統帥一職的歸屬便算是定了下來,雖然有些過於兒戲,不過此時也沒有別的有效法子。
夏侯目心中竊喜,若是通過這個辦法,那他夏國自然是占據巨大的優勢,畢竟兵力數量遠超雲燕兩國,戰鬥力自然更加強盛。
見事情已經敲定,邊城月負手走出大營。
看著這老女人離開,沐長卿心中有些疑惑。
本以為今日這聖教教主會以聖使一事對自己發難,沒曾想卻是直接揭過此事,倒是讓沐長卿心裏有些好奇。
“公子~”
沉吟中,鮮衣邁步走到沐長卿的身邊,軟綿綿的話語在他的耳畔響起,隨後當著大燕諸人的麵自然的挽住沐長卿的胳膊,模樣親密無比。
“你啊你,此番得罪了那夏侯目就不怕夏國對你雲國發難?”
“哼,晾他也不敢。”
得意的昂起小腦袋,鮮衣卻是不以為然,隨後又將俏臉在沐長卿的胳膊上蹭了兩下,膩歪道。
“這不是還有公子在麽?難不成公子會袖手旁觀不成?”
“你啊你~”
搖頭失笑,沐長卿有些無奈。
一旁的趙君潔幾人看傻了眼。
這是雲國女皇?一國天子?
怎麽看都像個發情的小貓咪一樣啊。
“公子,先回鮮衣的營帳吧,鮮衣有話與你說呢。”
“你先回去,我與趙將軍還有一些事情商量,待會再去找你。”
二人旁若無人的撒著狗糧,吃吐了一旁的趙君潔幾人,那楚稚看向鮮衣的目光直欲噴火。
“那鮮衣等著公子。”
在沐長卿臉上輕輕一吻,鮮衣這才款款離去。
等到鮮衣離開,沐長卿這才轉身對著趙君潔開口道。
“趙將軍,觀那夏侯目與聖教教主,二人之見必有密謀,麻煩趙將軍通知手下將士密切留意今夜夏國大軍的動向,一旦有所動靜即刻派人通知我。”
“是,縣候。”
又與趙君潔商量了一番明日部署大軍的細節,沐長卿這才負手離開大營,對著雲國的陣營走去。
還未走兩步,身後傳來一聲滿是複雜的聲響。
“你要去找她麽?”
聽見聲音,沐長卿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回過頭便看見楚晚靈安靜的跟在他的身後,月色之下,篝火映照之中,她的玉容有一絲憔悴,鳳眸中帶著略微的恍惚。
好似已經幾天未曾睡個好覺。
“不錯。”
淡淡的道了一句,沐長卿平靜道。
“你,你不準去。”
努力的想要讓眼前之人離那個女人遠一些,可是以楚稚的詞匯量實在是有些為難她了,吞吞吐吐了半晌才勉強憋出一句。
“她,她沒安好心。”
一聽這話沐長卿頓時樂了。
“我說楚姑娘,誰對沐某好,沐某還是分的清的,哪怕她沒安好心,沐某也心甘情願。”
丟下一句,沐長卿不願多言,便準備邁步離開。
不過還未邁出腳,楚稚已經攔在了他的身前。
“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怪你?楚姑娘何出此言?”
抱胸冷冷一笑,沐長卿饒有興趣的看著攔在自己身前的女人。
其實吧,若論起來,沐長卿對楚晚靈確實很有好感,這個無可厚非,隻不過這個女人過於傲嬌,讓沐長卿的一腔熱情盡付東流,反而覺得有些無趣起來。
眾所周知,女人傲嬌是一種病,一種讓你又愛又恨欲罷不能的病。
可是沐長卿呢,他這個人又不習慣慣著誰,適當的傲嬌任性是很可愛,可若是一味的以個人為中心那就有些讓人失了趣味。
所以這幾日與鮮衣的纏綿沐長卿也未曾沒有做給楚晚靈看的意思。
顯然,她急了。
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可是若是那偏愛的對象突然變成了另一個女人,另一個在容貌地位皆是不相上下的女人,那其中的反差可就讓人難以接受了。
楚稚就是其中極好的例子。
你說她傲嬌嘛?那是自然的。
長年累月的身份造就了她不會輕易的對別人吐露心聲,哪怕心中有所好感也不會像尋常女子表現出來。
沐長卿平日的嬉笑不羈在她眼裏不覺得什麽,反而還有些略微的不滿,可是沐長卿突然疏遠之後,又經過這幾天與鮮衣的纏綿恩愛,楚稚那心裏的委屈別提多難受了。
明明他是朕的長安縣候。
明明他前些日子還說喜歡朕來著。
怎麽轉頭就和那雲國女皇好上了。
“說話啊?不說那我走了。”
低著頭看著楚晚靈一言不發,沐長卿撇撇嘴。
“你,你不準去找她。”
囁嚅了半天,楚稚最終又重複了這一句。
不得不說,她的詞匯量確實有點少,哪怕心中有很多的話想說,可是話到嘴邊又消失了大半。
看來你還是自我認知不足啊。
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沐長卿側開身子對著雲國主營走去。
剛走兩步,楚晚靈又攔了上來。
“你不準去。”
“我說你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病啊?”
這一下沐長卿實在繃不住了。
望著那執拗而又單薄的身影,又轉頭看了一眼如今二人所在的地方。
城牆一側,有高大的城牆做掩護,再加之夜色深沉,倒是不易被別人發現。
“再不離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惡狠狠的念了一句,沐長卿緩緩低下身子。
玉容之上泛起一絲迷茫和苦惱,不過楚稚還是攔在沐長卿的身前,好似今日必須要攔下他不成。
鳳眸不甘示弱的對他對視著,眼中有著強烈的固執。
見她這個模樣,沐長卿反倒是勾起了一抹調侃之意:“此地無人,你就不怕沐某對你做那不軌之事?”
“你敢!”
是嘛?還有我不敢的事?
本就心中對這女人一貫的作風有些不爽,又想起前些日子這女人對自己的冷淡,沐長卿幹脆心下一狠,伸手勾起楚晚靈的下把,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隔著麵紗在她的臉上輕輕一點。
“你說我敢不敢?”
話音剛落,還未帶沐長卿得意片刻。
隨後便看見身前的女人身軀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哪怕隔著月色與麵紗都能看見她那臉上遍布的紅霞。
接著,在沐長卿目瞪口呆之中。
楚稚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暈了過去。
過去。
(這個體質你們喜歡嗎?)
(喜歡的話投個票。)
(加大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