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縣候竟是這種人(三更,202102212大佬萬賞加更)
自心中生出了這個念頭,沐長卿便覺得此舉很有可行之處。
飄雪宮與皇室既然沒什麽仇恨,那麽兩者相互合作並不是一件多麽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
飄雪宮既然尋求出世之法,相信沒有比直接與皇室合作更有效的法子了。
隻不過到時候飄雪宮難免在民眾眼中會成為大燕附庸的存在。
就這一點,沐長卿沒有把握那個銀發宮主會不會接受。
而女皇的話。
沐長卿自負自己目前還能說的上幾句話,將這個建議說出,那女皇應該也會好生考慮。
畢竟兩人都互送了定情信物了不是,這點麵子自己還是有的。
更何況,這於兩方來說都是利大於弊。
朝廷本就因為先皇與飄雪宮的交情而一直忽視飄雪宮這樣一個超凡組織的存在,如今若是能夠讓飄雪宮大白於天下,招攬於自身,這自然會更加樹立皇室的權威。
想到這,沐長卿也不再遲疑,大步對著衙門走去。
“來者何人?”
門口的守衛見狀急忙將沐長卿三人攔了下來。
不過見幾人穿著也知他們身份不低,語氣倒是很客氣。
略微抱拳,沐長卿笑道。
“麻煩兩位前去通報一下,就說長安縣候來訪。”
長安縣候?
兩名侍衛對視一眼,心中震驚。
“縣候稍等,小人這就去稟告城主。”
不多時,一個身穿青袍的中年男子慌慌張張的從衙內跑了出來。
當看見門口一臉微笑的沐長卿時,那城主連忙穩了穩頭頂的烏紗帽,一個腳步走到沐長卿的跟前,作勢便要下跪。
“下官,下官見過縣候大人。”
伸手將他扶起,沐長卿搖頭笑道。
“沐某可當不得如此,沐某不得一虛爵罷了,哪能受城主如此大禮。”
那城主嘴裏連連稱是,心中卻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
王慶,落霞城城主,在位數十年,雖無大功,但也勝在勤勉。
王慶混了這麽多年官場,能夠做到一城之主,哪怕隻是落霞城這種小城,那也是深諳官場之道的。
對於長安縣候這個名頭沒人比他更清楚這幾個字所代表的含義。
說句不好聽的,看似自己的職位不低,並不虛了這長安縣候,可若是讓他心生不滿,怕是一句話自己的烏紗帽便要不保。
如此可見,那王慶哪敢有絲毫的怠慢。
將沐長卿幾人迎了進去,對於城主的一再謙讓,沐長卿也隻能無奈的坐在首位。
吩咐了仆人準備晚宴,王慶這才說道。
“不知縣候突然造訪可有要事?”
抿了一口清茶,輕垂眼瞼,沐長卿緩緩道。
“城內前幾日突然成立了一個世俗宗門,這件事王大人應該知曉吧?”
點了點頭王慶恭敬道。
“這事下官確實知道,不過下官上任之時先皇便有過交代,隻要是那飄雪宮不做出任何危及城中百姓的事情,那飄雪宮的事情衙門就不必過問。”
王慶心中有些忐忑。
不知沐長卿突然問這話是何原因?
難不成是來興師問罪不成?
畢竟長安縣候代表的可是皇室的最高權威,應該心裏對於飄雪宮這樣一個組織大肆在城中招收弟子有所反感吧?
說句不好聽的,堂而皇之的在大燕疆土之內成立宗門,招收信徒,這與私募幾兵何異?若是真的追究起來,此舉甚至已經可以與叛亂相聯係在了一起了。
隻不過王慶在位期間,大燕先皇確實有過叮囑,好在飄雪宮這十來年也從未興過什麽亂子,王慶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今突然在城內成立了一個世俗宗門,王慶本也有所遲疑此事需不需要上報朝廷定奪,這還沒來得及上奏便已經迎來了長安縣候。
“王大人不必緊張,沐某今日前來並無惡意。”
見王慶神色驚慌,沐長卿打趣了一句隨即繼續道。
“那飄雪宗的成立乃是沐某所為,如今沐某已經是飄雪宮的大總管,今日來此特地與王大人商議飄雪宗一事。”
什麽?
飄雪宗乃是縣候成立的?
一時王慶的表情有些呆滯,隨即心中又滿是後怕。
幸好這奏折還沒有上報,不然不小心惹惱了這尊大佛豈不是自討苦吃。
至於還上不上奏朝廷,那還上個屁啊。
同時他心中也有些奇怪。
那長安鳥語花香縣候不呆在那,跑到這天山鳥不拉屎的地方幹嘛?
目光隱晦的看了一眼沐長卿身旁兩位如同九天玄女下凡的女子,再聯想到那飄雪宮的傳聞,王慶心中了然。
怪不得這尊大佛突然來到了這落霞城,怕是意在那全是處子的飄雪宮啊。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尋常人連飄雪宮的大門都進不去,縣候這一來就做了那飄雪宮的大總管,怕是那些宮內的女子以後也都有了歸屬啊。
“嗬嗬,不知縣候有何吩咐?”
略帶奉承的一笑,王慶拘謹的收回目光。
“沐某希望王大人可以快馬加鞭派人前往長安。”
隨後沐長卿又將自己聯合飄雪宮與朝廷的想法說予了王慶。
對於沐長卿這令人震驚的舉措王慶有些頭皮發麻,不過也隻能心中自己嘀咕,嘴上還是連連應了下來。
事情交代了下去,沐長卿也沒有準備久留,此事畢竟不是一蹴而就就可以完成的。
告知朝廷之後,自己也需要與宮主商議一下,說起來自己頂多算是一個中間人,真正能夠做決定的還是女皇與宮主罷了。
自己頂多在其中權衡利弊而已。
“下官已經命下人備了宴席,縣候若不就在此地用完餐再走?”
沐長卿剛要拒絕,衙門口便傳來了吵吵嚷嚷的聲響,其中甚至還夾雜著婦人哭哭啼啼的喊叫聲。
“王大人?這是怎麽回事?”
抹了把額上的冷汗,王慶連忙躬身道。
“縣候有所不知,這前幾日城裏發生了一件命案,隻不過下官派人調查了數日卻依舊沒有絲毫頭緒,那人命關天的案子已然要成了一件懸案。”
“那婦人便是那死者的母親,這幾日每每都要來衙門口哭喪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