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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小姨子要逆推

  “師傅~”


  輕柔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花姬端著一杯清茶走到宮主的身邊。


  “花姬多年未歸,不能在師傅身前盡孝~”


  話尚未說完,那銀發女子已經揮手打斷了她:“你我師徒一場,不必如此拘於禮節,況且為師又不是老的走不動路了,何需你來盡孝。”


  說著,那女子將花姬的小手握在手心,藍眸仔仔細細的看著她,眼中浮現一抹追憶:“多年未見,當年那個小丫頭如今已經出落的如此水靈了。”


  “可是為師卻老了啊。”


  “師傅才沒有老呢,師傅看上去就和花姬的姐姐一樣,若是師傅不說自己的年紀,沐郎肯定也會以為師傅才十五六歲呢。”


  伸手點了點花姬的額頭,宮主無奈搖頭:“你啊你,怎如今也學會油嘴滑舌了?”


  窗外飄雪宮女弟子迎著風雪練琴,屋內花姬師徒說著貼己話。


  “剛才那人便是你說的沐郎吧?沒想到再次回到宮裏,你已經嫁了人。”


  聽了這話,花姬明顯有些擔憂,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一眼師傅,囁嚅著嘴唇嘟囔道:“沐郎,沐郎與花姬情投意合~”


  “好啦,為師又沒有怪你,況且當初你入宮之時,那大燕內相也有過交代,說起來你與雪姬二人也不需要遵守飄雪宮的規矩。”


  “說說吧,這些年都發生了什麽,好教為師知道你這些年過的快不快樂。”


  似有些倦怠,宮主微微後仰,花姬見狀連忙走到她的身後輕輕的捏著她的玉肩,隨後將離開飄雪宮之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從大燕破碎,到朝綱紊亂,從奸臣當道,到忠良陷害。


  再次回憶大燕這些年一路艱難的發展,花姬語氣也蠻含悵然,直到沐長卿的橫空出世,花姬的語調才變的歡快很多。


  從雪災蔓延,到瘟疫肆虐,從曲轅犁的問世到土豆的普及,從蝗災的解決到燕雲之戰的大勝。


  每說一件事,花姬臉上的笑容便更盛一分。


  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徒兒一臉溫柔的說著心上人的事跡,宮主的眼波之中微微的泛起一絲漣漪,好似心湖中的某一處突然被深深地觸動。


  “如此說來,你這個沐郎倒是個了不得的人才。”


  聽完花姬頗為自豪的絮絮叨叨,宮主搖頭微微歎了一句,隨後目光又看向那湖心亭中的冰雪長裙。


  “這衣服也是他為了哄你開心做的麽?”


  用力的點了點頭,花姬眼神幸福的看著那件世上最美的婚紗仿佛整個人都溢滿了甜蜜。


  隨後又心虛的小聲道。


  “師傅,這衣服可不可以保留在湖心亭中啊?”


  沉默了半晌,宮主這才開口道:“你也知道宮規森嚴,若是這衣服一直保留在湖心亭之中難免會讓門下弟子心中有所心結。”


  紅唇抿起,花姬也知飄雪宮的規矩,可是如此一件用冰雪雕刻而成的美麗長裙若是就這樣毀去,且不說辜負了沐郎一整夜的辛苦,便是她自己也會心裏難受無比。


  可是師命難違,若是師傅真的不允許這一件衣服保留下去,花姬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見徒兒那臉上委屈落寞的神情,宮主隱有不忍,最後還是垂睫歎了一句。


  “若是你想把這件衣服留下也不是不行。”


  “真的?”


  聞言花姬不由大喜。


  “你先聽為師說完,你那沐郎如今身在飄雪宮,本來飄雪宮規矩是不允許男子進入的,也就是為師看在你的麵上才沒有第一時間將她轟走。”


  “他可能在大燕風頭正盛,可是我飄雪宮立於世俗之外,別說他長安縣候了,即便是大燕女帝前來,該遵守的規矩一樣也不能少。”


  吐了吐舌頭,花姬沒有接這個話茬。


  畢竟一邊是傳授之恩的師傅,一邊是情同姐妹的陛下,花姬自然不好從中幫襯著誰,隻能任由師傅如此說道了。


  “既然他來了飄雪宮,而且又是你的夫君,說起來也算是飄雪宮的一份子了。”


  嗯?

  說到這,花姬有些犯迷糊了。


  “師傅的言下之意是想讓沐郎加入飄雪宮麽?”


  “可是飄雪宮不是不收男弟子的麽?”


  皺眉問了一句,花姬表情有些複雜。


  難不成這些年自己沒有回宮內,宮門已經出了什麽變故不成?

  ————————


  迷迷糊糊中醒來,沐長卿直愣愣的從床上驚起。


  隨後睜著惺忪的睡眼便要下床找水喝。


  不過剛走下床,一聲不滿的冷哼已經在耳邊響起。


  “把衣服穿上!”


  嗯?

  微微睜開一絲眼縫看向聲源處,沐長卿有片刻的晃神,再看了一眼房間裝飾。


  咦,這是我的房間啊。


  她怎麽在這裏?


  安靜的屋子裏,雪姬如同冰雕一樣正坐在桌子前,桌上還有一杯已經涼透的茶水,顯然她來這裏已經有一會的功夫了。


  找了個外套披上,沐長卿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下,這才看向小姨子好奇問道。


  “你怎麽在這裏?”


  想想還挺讓人害怕的。


  睡個覺,一旁還有個冷冰冰的女人正坐在屋子裏不言不語,這要是一般人怕是連心髒病都要嚇出來。


  “我問你,你老實回答,你目前有多少女人了?”


  雪姬也沒有回他的問題,隻是平淡的看了沐長卿一眼問出了自己想知道的話。


  有多少女人?

  不聲不響的出現在自己的屋子裏,等自己睡醒就為了問這個問題?

  沐長卿滿腦子的黑線。


  “放心,我不會告訴姐姐,你實話實說。”


  似是擔憂這人害怕自己向姐姐告密,雪姬又解釋了一句。


  這就奇了怪了,我有多少女人和你有什麽關係麽?


  斜了那女人一眼,沐長卿於桌前坐下,手指輕輕的敲擊了兩下桌麵,這才隨口道。


  “大概六個吧。”


  花姬,秦媚,雲芷溪,悠水,蘇清月,再加上鮮衣的話,確實算是六個了。


  既然自己已經確定了這六個女人,那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即便不說,花姬心裏也大致知曉。


  “六個?”


  雪姬玉容微變,本以為也就隻有城郊那三個,竟然不知不覺中已經發展到了六人?

  冷笑了一聲,雪姬語氣之中滿是譏諷:“你可真是夠多情的。”


  嘿,這話沐長卿聽的就不舒服了。


  問題是你問得,答案也老實的告訴你了,結果你反過來嘲諷我?這算什麽道理?

  沐長卿的臉色也是不由冷了下來。


  “如果你就是為了刻意過來諷刺我兩句,那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慢走,不送!”


  “你!”


  “你趕我走?”


  站起身,雪姬的俏臉之上逐漸爬上一層寒霜,似乎沒想到沐長卿竟然如此不待見自己。


  “既然你看不起我,那咱倆也沒啥好聊的,不走等會花姬回來讓她誤會麽?”


  橫了眼胸脯劇烈起伏的小姨子,沐長卿撇撇嘴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


  聽到花姬,雪姬反而又坐了回去。


  方才還一臉不善的表情刹那間又恢複了原樣,看的沐長卿一陣搖頭,女人啊,真是個琢磨不透的生物。


  “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臻首微微靠近了一分,雪姬看向沐長卿正色道。


  雖然不知道小姨子為何突然問這話,不過沐長卿還是耐著性子回了一句。


  “說不上討厭吧,隻是你這人太能惹事呢,一般人還真招架不住。”


  若說來到這方世界唯一讓沐長卿頭疼的女人,也隻有這個不安分的小姨子了。


  性子本就火爆不說,行為處事還又特別魯莽。


  也虧她於燕衛之中就職,有一個寵她的姐姐,不然真不知道她能闖出多少禍事。


  旦就雲國一行,一般女人誰能想到身踹著幾枚火藥便孤身前往雲國都城與那仇人同歸於盡?


  一想到這,沐長卿就感覺自己氣的渾身發抖。


  若不是自己及時趕到雲國,怕是此時世上已經沒有雪姬這一號人了。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覺得我是個莽撞之人。”


  低聲念叨了一句,沐長卿配合著點了點頭。


  還算你有點自知之明。


  “不過若是你身負血海深仇,你又豈能無動於衷?”


  “不知多少個日夜,雪姬恨不得親手宰了那個人,為死去的娘親報仇,以前沒有機會,如今有了可能,哪怕是微乎其微的一絲可能性,雪姬也不會錯過。”


  “你可以罵我,也可以看不起我,可是雪姬做不到像姐姐那樣瞻前顧後,這麽多年,你知道雪姬有多少次在睡夢中被噩夢驚醒麽?”


  說著說著,雪姬已經站起身來渾身極速顫抖著,俏臉漲紅,一雙鳳眸滿是煞氣的盯著沐長卿。


  唏噓一歎,沐長卿垂首無聲。


  不是此中人,確實無法感受本人的痛苦。


  若是自己有著同樣的遭遇,怕是也做不到如此理智吧?

  “現在不是已經報了仇麽?你心裏的心結應該去了吧?”


  將雪姬拉回座位,沐長卿給她重新沏了杯熱茶。


  “是啊,已經報仇了。”


  淒然一笑,雪姬將熱茶捧在手心,透體散發著一股失魂落魄的氣息。


  “小時候雪姬便發過誓,將來若是有人可以為雪姬報殺母之仇,雪姬下輩子便給他做牛做馬~”


  “等等!”


  沐長卿連忙出聲打斷了她。


  這娘們怎麽越說越不對勁了。


  什麽做牛做馬?

  “怎麽?你不願意?還是覺得雪姬沒有姐姐漂亮?”


  沐長卿被雪姬下一句話噎住了。


  這特麽是漂不漂亮的事麽?

  “那雲國侯爺不僅是你的仇人也是花姬的仇人,我既然是他的男人也有義務為她報仇,不需要你做牛做馬。”


  沒好氣的瞪了眼那滿嘴胡話的小姨子,沐長卿板著臉正色道。


  “你已經有了六個女人了,還怕再多一個?”


  身體前傾,雪姬凝眸開口道,胸前的飽滿就這樣橫在沐長卿的眼前。


  這跟有幾個女人有半點關係麽?

  這娘們是不是腦子有坑啊。


  將目光移開,沐長卿也知道和這個腦回路不正常的小姨子正常聊天是聊不出結果的,看了眼她那認真的模樣沐長卿語重心長道。


  “俗話說童言無忌,兒時戲言不可當真,你也沒必要履行這麽不現實的誓言,而且沐某也不需要誰來做牛做馬,再者退一萬步來說,你我既然無意,又何必庸人自擾?”


  聽了這話,雪姬從沐長卿醒來之後頭一次笑了起來。


  笑容裏帶著一絲嫵媚勾魂。


  雪姬本來就是那種姨太太臉,秋水為眸,遠山做眉,麵相周正大氣,繃起臉來還有一股冷冰冰的狠勁,但一笑起來又有一股說不出的嫵媚。


  笑著斜了眼沐長卿,雪姬挑眉道:“你怎知道我對你無意?”


  嗯?

  什麽情況?

  來真的啊?


  沐長卿表示自己現在心態有點略崩。


  訕笑著挪著凳子退後了兩步,沐長卿板起臉來冷聲道:“我可是你姐夫!”


  “姐夫怎麽了?”


  雪姬卻是不以為然,身體繼續前壓:“你不是和那花店老板早就勾搭在了一起麽?結果不是還一直惦記著人家侄女?”


  額?

  一句話把沐長卿懟的沒了脾氣。


  伸出手掌止住了小姨子繼續向前的趨勢,沐長卿沉聲問了一句。


  “你來真的?”


  對上那肯定的眼神,沐長卿心態徹底蹦了。


  別人穿越開後宮都是後宅和和氣氣,夫妻恩愛,怎麽到了自己頭上就這麽難的?


  那虎視眈眈的鮮衣姑且就不說了,等她來到大燕怕是要有一場血雨腥風。


  單就秦老板和蘇清月兩人已經大有將小院拆掉的趨勢。


  再加上一個雲芷溪,別看她現在還小,真的等她再長大兩年,怕是將整個後宅鬧得天翻地覆都有可能。


  如今若是再加進來一個性子火爆的小姨子,那自己幹脆嗝屁得了,也別想著什麽齊人之福了,而且花姬那裏還不好交代。


  最主要的是,雖然眼前這個小姨子長的很白很大,但是自己對她完全沒有那方麵的想法啊。


  “不行!”


  想到這,沐長卿不由一陣頭皮發麻。


  “為什麽不行?”


  “不就是那點破事麽?姐姐能做的,我也行!”


  見沐長卿這個態度,雪姬不由也是狠下心來,說著便欺身上前要去扒沐長卿的衣服。


  恰此時,屋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借著這個機會,沐長卿連忙一個抽身跳開。


  花姬推門而入,看著沐長卿與妹妹在屋內對瞪著眼,屋子裏彌漫著一股火藥味,心中有些擔憂。


  “沐郎,你是不是又與妹妹鬧矛盾了?”


  走到兩人中間,花姬柔聲勸慰了一句。


  我哪敢啊。


  沐長卿是心裏有苦說不出啊。


  總不能當著小姨子的麵說你妹妹要挖你牆角吧?


  見姐姐過來,雪姬自然不可能再像之前那般模樣,看了花姬一眼,雪姬也不說話,冷冷的抱胸轉身離開了屋子。


  臨近房門又回頭看了沐長卿一眼,紅唇略微動了兩下。


  沐長卿正巧目光看了過去,看出了她那口語之中的含義。


  “晚上再來找你。”


  …………


  “妹妹性子素來火辣,言語無所顧忌,若是哪裏惹得沐郎不快了,沐郎你多擔待她一點。”


  花姬還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還以為他們又拌嘴了,柔聲的替妹妹說著軟話。


  心中長歎一聲,沐長卿也不可能講這種事說出來,畢竟這會讓三方都難做,隻能另尋機會好好扭轉一下小姨子那不健康的念頭了。


  “對了,宮主之前喊你過去所為何事?”


  聽沐長卿問這話,花姬這才想起正事。


  “沐郎,師傅喊你過去一趟。”


  —————————


  飄雪宮正殿。


  銀發宮主端坐在琉璃寶座之上,懷中抱著那隻名叫雲岫的白狐。


  沐長卿來到殿內,已經有女弟子準備好了座位。


  沐長卿倒也不客氣,大大方方的坐下,隨後目光看向整個殿內裝飾。


  不得不說飄雪宮宮如其名。


  哪怕在大殿之中,依舊能看到絲絲的雪花在殿內飄落。


  地板是由萬年不化的冰山削平而成,站在上麵可以清晰的看清自己的倒影。


  殿內梁柱皆由冰石雕琢,橫於內梁,如同來到了一個冰雪宮殿之中。


  而位於那高高琉璃寶座之上的宮主,周身繚繞著雲霧,使人看不清具體容貌,倒是那一頭白發銀絲極為顯眼。


  “不知宮主喚沐某來此所為何事?”


  就那人遲遲不開口,沐長卿隻能主動出聲。


  其實在沐長卿走進大殿之時,宮主便一直在認真的觀察著他。


  見他絲毫沒有懼怕之意,仿佛來到了自己家一樣隨意,宮主心中不由也是生出一絲荒唐之感。


  莫非這人不清楚自己所處的地方不成?


  還是仗著自己的身份無所忌憚?


  “你可知我飄雪宮弟子不得嫁人的規矩?”


  紅唇輕啟,聲音帶著一股冷入心脾的冰寒從琉璃寶座之上似遠似近傳來。


  一聽這話,沐長卿那方才還有些煩躁的心情頓時有些火大。


  冷哼了一聲,沐長卿抬頭平淡道:“宮主可別告訴我,喚沐某來此是為了特意拆散沐某與花姬的?”


  “若是本宮正有此意呢?”


  沒有絲毫感情的回話悠悠蕩蕩的在大殿內響起。


  “那可能整個飄雪宮怕是都要不複存在了。”


  回敬了一句,沐長卿負手起身,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沐長卿這是已經在發作的前兆了。


  他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


  世人可能對飄雪宮懷揣著懼怕與敬意,可沐長卿可不在此列。


  一個滅絕人性的宗門,還無法讓他生懼。


  “大膽!”


  殿內白雪紛飛蹁躚,銀發女子已然飄落在了沐長卿的身前。


  “你可知你這句話會為你帶來怎樣的殺身之禍?”


  “是麽?那宮主不妨試試!”


  手中暗暗聚力,沐長卿可不在乎與眼前這個飄雪宮的宮主交手一番。


  一直未曾使用全力,沐長卿也正缺一個對手來試探一下自己的武力到達了怎樣的一個地步。


  想來眼前這個女人應該也是此方世界武力的天花板了,也足夠做自己的對手了。


  與自己玩笑,沐長卿也都會笑著回應,可若是拿自己的女人說事,沐長卿可不會給誰好臉色看,哪怕這人是飄雪宮的宮主,花姬的師傅也不例外。


  怔怔的看著大有一言不合便動手趨勢的沐長卿,宮主忽然莞爾一笑。


  “你倒是與花姬所說無二。”


  嗯?

  這宮主突然的語氣轉變讓沐長卿有些不知所措。


  眉頭微皺,沐長卿疑惑道:“什麽意思?”


  “本宮隻是試探一下你對花姬的情意罷了,結果倒是沒有讓本宮失望。”


  神經病啊!


  翻了個白眼,沐長卿作勢便準備離開。


  老子現在正煩著呢,沒空和你在這裏瞎扯。


  “雖然本宮不反對你與花姬在一起,不過花姬畢竟是飄雪宮的弟子,而世人皆知飄雪宮沒有弟子嫁人的先例,所以你想取得本宮的同意,必須答應本宮的一個條件。”


  若是能夠妥善解決,沐長卿自然不願意和這個女人動手。


  畢竟到時候讓花姬夾在中間也是為難。


  “什麽條件?”


  “條件很簡單,那便是你加入我飄雪宮,成為我飄雪宮之人。”


  咦,這話就讓沐長卿有些犯迷糊了。


  遲疑了一下,沐長卿反問道。


  “若是沐某消息無誤的話,飄雪宮應該不曾招收過男人吧?”


  “你不一樣。”


  看向沐長卿,那銀發女子好似不曾有過一絲表情轉變,語氣不冷不淡。


  我不一樣?

  我不是男人麽?


  沒好氣的撇了撇嘴,沐長卿淡然道。


  “給我一個理由。”


  這話倒把宮主怔住了,似乎她也沒有想到,如此殊榮的一件事,這人竟然還如此不情願?


  不過如今確實有求於他,對於沐長卿的事跡宮主也早有了解,想了想還是認真回道。


  “你本就是花姬的夫君,而花姬又是本宮的弟子,說起來你本來就算飄雪宮之人。”


  這話倒也確實在理。


  不過沐長卿總覺得事情不會如此簡單。


  “你之前去往雲國是不是遇到了幽水雅閣的弟子?”


  銀發女子見沐長卿神色狐疑,也沒有含糊主動開口道。


  “不錯。”


  “那你應該也知道了我飄雪宮與幽水雅閣之間的過往了吧?”


  點了點頭,沐長卿心裏想笑。


  我不僅知道你們兩個宗門不對付,我還知道大當家可能是你的女兒呢。


  不過一想起此事,沐長卿越發覺得有些奇怪。


  如果鮮衣沒說錯的話,大當家是眼前女子的女兒,大當家如今差不多二十年歲,那這個女人起碼也有三十五六歲了吧。


  不過為何她看上去完全像個小姑娘?


  也不能說是小姑娘吧,隻是旦論相貌來說,完全讓人看不出來是何年紀。


  若說十五六歲也行,若說三十五六歲,也確實有其風韻所在。


  難不成天天麵對著冰天雪地,歲月不曾在她臉上刻下痕跡?

  還是真如那句老話所說,歲月不曾敗美人?

  見沐長卿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宮主眼神冰冷的看了他一眼。


  “長安縣候都是這樣無禮看人的麽?”


  訕笑一聲,沐長卿這才移開目光。


  “你繼續說。”


  “縣候是聰明人,本宮就不與你繞彎子了。”


  “本宮知道縣候素來足智多謀,如今幽水雅閣已然出世,在雲國掀起風波。”


  “而對立之下,我飄雪宮自然不能舉步不前,若不然等幽水雅閣勢力越發壯大,而我飄雪宮卻依舊閉門不問世事,等強敵上門難免會招來禍端。”


  沐長卿品出話裏的一絲意味了。


  思索了一下隨後開口道。


  “難不成飄雪宮也要入世不成?”


  “不錯,都說出世容易入世難,不知道縣候有何高見。”


  哈哈一笑,沐長卿攤手道。


  “這有何難?隻要宮主將飄雪宮大門敞開,相信世俗中有很多人會求著加入飄雪宮。”


  “若是如此,那我飄雪宮弟子多年清修豈不是被世俗所玷汙了?”


  蹙眉看了一眼沐長卿,顯然宮主不可能同意這個意見。


  嗬嗬!


  這種不問明心,整日麵對著冰天雪地的清修也唯有你當回事了,一旦真的災難來臨,靠這群彈琴撫曲的女子們能擋什麽事?


  一個個都修煉成冰山一樣,在她們眼中還有什麽感情可言。


  這也就是冰山未曾崩塌的,若是一旦冰川瓦解,飄雪宮內部便已經亂成一團。


  不過這是人家恪守的原則問題,沐長卿倒是不好在這事上多費口舌,說了也不會聽,反而憑白惹來不滿。


  “若是如此的話倒也另有法子。”


  “哦,願聞其詳。”


  懶散的坐下,沐長卿隨意道。


  “如今大燕百廢待興,吃不起飯的窮苦百姓依舊很多,若是宮主不願意讓世俗凡人玷汙了飄雪宮的寧靜,倒是可以在天山之下重新另立一個附屬的世俗宗門,便以飄雪宮的名頭招攬,也可以叫飄雪宮,也可以取別的名字。”


  “相信到時候自然會有不少的凡人投奔而來,如此不僅可以解決了飄雪宮內部的問題,不至於被旁人所打擾,也可以一舉壯大飄雪宮的勢力,若是那幽水雅閣真的來襲,天山之下的世俗宗門也能抵擋一二。”


  “當然了,宮主得讓他們吃得起飯,穿的上暖意,也就是說有足夠的銀子。”


  “畢竟飄雪宮名頭是一回事,讓他們見識到真正的利益是另一回事。”


  沐長卿說完殿內沉默了下去,宮主似乎也在思索沐長卿這個計劃的可行性。


  少頃才回眸看向沐長卿表情似笑非笑:“聽說長安縣候賺錢是一把好手?”


  嗯?

  嘴角抽搐了兩下,沐長卿幹笑道。


  “宮主該不會想和沐某借錢吧?那你可算是來晚了,沐某如今所有的身家已經全部借給了當今女皇了,如今就靠著花姬的嫁妝過日子呢。”


  宮主也不是一般小女生,自然不可能因為沐長卿三言兩語的葷話惹得麵紅耳赤,平淡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向寶座走去。


  結果那懷裏的雲岫卻是突然跳了出來,一溜煙的爬到了沐長卿的肩頭,甚至還在他的耳邊蹭了蹭,模樣很是親呢。


  兩人四目相對,氣氛有些僵硬。


  “沒想到雲岫竟然還挺喜歡你?”


  “嗬嗬,可能是沐某長的好看,這狐狸覺得親切吧。”


  話說的簡單,不過宮主心中卻是泛起了嘀咕。


  至她在雪地中撿到這隻白狐以來,除了自己以外平日裏飄雪宮內的女弟子誰都不屑一顧,碰她一下都要嘰嘰叫個不停。


  如今竟然主動爬到一個男人的肩頭,這不由讓宮主內心生出一股失落之感。


  本宮養了你這麽久?結果你竟然背著本宮和一個男人搞上了?


  真的如他若說,長的好看,雲岫天生對他有好感麽?


  簡直是荒謬至極!

  “雲岫~”


  淡淡的喚了一句,不過那白狐卻是好似沒有聽見,竟然趴在沐長卿的肩頭假寐起來。


  臉皮抖動了兩下,沐長卿也是有些尷尬。


  難不成昨晚跟狐兄睡一個窩?睡出感情來了?

  “要不宮主讓她睡一會?或許這狐狸睡醒了就回去了?”


  心虛的回了一句,沐長卿垂著眼瞼忍住心中的笑意。


  說起來沐長卿還蠻喜歡這個漂亮的白狐狸的,一身雪白的毛發,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上去就很有靈性。


  見雲岫真的好似已經睡著,宮主心中有些氣不過,不過自持身份倒還不至於強硬的將它搶回來。


  將目光從雲岫身上移開宮主這才繼續說起正事。


  “縣候此計確實可行,不過也正如縣候所說,若是另立一個附屬的世俗宗門確實需要不少的銀子,不過我飄雪宮如今可沒有那麽多銀錢~”


  “宮主該不會這銀子一事也準備讓沐某來搞定吧?”


  皺著眉頭,沐長卿沉聲道了一句。


  “本宮確有此意,既然縣候入了我飄雪宮,那我飄雪宮的事縣候自當多加費心。”


  “既然這樣的話,本宮就破例讓縣候擔任我飄雪宮大總管一職,地位僅在本宮之下,這附屬宗門一事就全權由大總管一人操辦吧。”


  欸!

  不對!


  “好了,本宮乏了,總管可以退下了。”


  “等下!”


  話剛出口,那銀發女子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琉璃寶座之上,連沐長卿肩頭的雲岫也不要了。


  看著空蕩蕩的冰雪大殿,沐長卿傻了眼。


  誰特麽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怎麽感覺從進大殿的那一刻開始就中了圈套似的?


  (有票嗎?)

  (拿來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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