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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九章 我的心髒到底是誰的

  第六百六十九章 我的心髒到底是誰的


  一頓晚飯,兩人沒有再說一句話,仿佛剛才宋連城拉著她洗手時候的溫情是一場夢而已。


  麵對沉默冷漠的宋連城,曲念也不好再說什麽,低頭埋首進碗飯裏,認真的吃著飯,不言不語。


  吃過晚飯,劉姨給兩人一人泡了杯咖啡端到客廳,宋連城從文件夾裏拿出兩份合同擺在桌上,曲念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宋連城,似乎在等著她,一臉篤定。


  曲念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


  托著千金重的雙腳,曲念走到了客廳,挨著宋連城坐下。


  “宋連城,不管十年前發生了什麽,我什麽都已經不記得了,如果我欠了你,你說,我可以償還,但是就算是被處以極刑也得給受刑人一個正當理由吧,我到底欠了你什麽,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我,直到把我逼到兩難的境地。”


  “欠了什麽?”宋連城喃喃一句。


  曲念雙眸閃爍的盯著宋連城,等著他的答案。


  可是,沒有想到宋連城隻是嘴角勾笑,吐出三個字,“一條命。”


  一……一條命!


  曲念瞳孔震撼,死死的盯著宋連城,“我欠你一條命?十年前我欠了你一條命?不可能!”


  曲念幾乎是吼出來的,“不可能!我如果殺人的話為什麽警察不來抓我,為什麽十年來我什麽事情都沒有,我……”


  “是曲禾祥!是曲禾祥殺了人!”


  爸爸?


  更不可能!


  曲念震驚的不斷的後退著,在她的印象中曲禾祥一直是那個慈祥的笑著,不管有多忙,每一天都會接送她上下課,會因為她拿到好成績而抱著她在半空中旋轉,會因為她受傷心疼好久,會在大雨滂沱的夜晚,背著她去醫院……


  那個慈愛的父親怎麽會殺人,他連花園裏的那些玫瑰花都舍不得摘一支,怎麽會去殺人!


  不會的!

  那一定不是她的父親!不是!


  曲念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宋連城,眼神裏布滿了憤怒與震驚,聲音帶著顫抖的重合宋連城吼道:“你給我閉嘴!你說謊!那不是我爸!宋連城你為了奪取曲氏不惜用這種卑劣的手段誣陷好人,你混蛋!你給我滾!滾出我們家!”


  宋連城嘴角勾笑,冷冷的望著曲念臉上的憤怒,盡數的將她的不忿與慌張收入眼底。


  猛然站起身,宋連城大跨步的走到曲念身前,食指重重的戳著曲念的左心房,聲音冷厲的仿佛寒冰萬丈一般,“曲念,是與不是,你自己去查!你好好查查你這顆心髒到底哪裏來的!”


  心……心髒!

  曲念全身脫力,整個人仿佛沒有了主心骨一般,頹然的摔落在沙發上,全身的細胞瞬間失去了活性一般。


  放大的瞳孔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男人,他……他怎麽會知道!

  心髒……她的心髒在10年前做過心髒移植手術,而這個手術除了已經去世的父母之外,根本沒有別的人知道,他怎麽會知道!

  曲念的眼前一片漆黑,一層層的迷霧布滿眼前,伸出手胡亂的在眼前揮舞著,想要看著眼前的男人,可是越是想要看清,卻越是模糊的隻能看到一個輪廓。


  那個曾經無數次出現在她的夢裏的輪廓,撕心裂肺的衝著她咆哮著,讓曲念還給他……還給他!


  可是,到底該還給他什麽!

  終於……曲念終於明白了,是心……是此刻在她體內跳躍的這顆心!

  不……不會的!當時做手術的時候,醫生明明說過,這顆心髒的主人出了嚴重的車禍,所以才會將心髒捐贈給她。


  那個人是自願的!


  對,她的父親母親都是這麽說的,就連醫生……


  醫生!


  對!

  當時自己的主治醫生唐棠肯定知道。


  曲念想都沒有想,拿起車鑰匙直接衝出了別墅。


  趕到醫院的時候,唐棠正在巡房。


  曲念站在辦公室門口,後背靠在牆上,側臉看過去了,一臉落寞與寂然。


  唐棠跟一起巡房的醫生說了幾句,便朝著辦公室走去。


  聞聲,曲念抬起頭來,看向唐棠走來的方向。


  寂靜的走廊,唐棠單薄的身子就像是一座人形立牌一般,隨著她頭頂的燈光一盞盞的路過,唐棠宛若從天際走來的神祗一般,一身白色大褂更是為她的神聖沾上了無盡的光芒,令人移不開雙眸,隻能甘之如飴的膜拜。


  “念念,你怎麽來了?”


  曲念直起腰,“棠棠,好久不見了。”


  凝視著曲念的那雙湛黑色的眼眸,仿佛夜空中最亮的那顆心,隻是在看到曲念蒼白的臉色時,星光斑駁了一下。


  “念念,你臉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說著,自然的伸手攬過曲念的肩頭,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兩人走了進去。


  她們從小一起長大,即使醫患關係,更是最好的姐妹。


  “我沒事,隻是有些事情想來問問你。”


  “什麽事情讓你大晚上出來。”唐棠轉身給曲念倒了杯水,然後關切的問道:“你問吧。”


  身子前傾,曲念的兩手輕輕的合十交叉在一起,微微低頭,將臉的一半沉浸在了昏暗中。


  躊躇良久,直到唐棠將水杯放在了她的身前,曲念才狠了狠心,咬牙問道:“棠棠,10年前的那個手術……”手指指著自己的心口,“這裏……這顆心髒到底是誰的?”


  握著水杯的手輕輕一顫,險些有水珠從杯子裏灑落。


  即使唐棠偽裝的再好,曲念還是從唐棠輕微的動作裏看到了破綻。


  “棠棠,我想聽實話。”


  唐棠抿了抿嘴,“念念……嗯,有些事情呢,發生過了就沒有意義了,你知道或者不知道還有什麽用,與其知道後徒增煩惱,還不如裝作什麽都不知來的輕鬆。”


  “所以,就是有隱情了。”這一次曲念用的是陳述句。


  唐棠不是一個撒謊的人,上一次曲念從做完手術到出院隻見過唐棠一麵,甚至連話都來不及問就被曲爸爸曲媽媽接回了家。


  所以,唐棠一直不出現的原因就是怕自己泄露了實情!


  曲念從來不疑有他,現在想來,她到底被隱瞞了多少事情啊!當年的事情到底是什麽!

  唐棠不安的吞咽一口,被人識破的慌張,端起水杯就要喝,結果杯子裏滾燙的水燙傷了她的嘴唇,疼的唐棠皺著眉頭倒吸了好幾口涼氣。


  曲念趕緊抽了幾張抽紙遞給唐棠,接過抽紙,唐棠的好涵養的開口說謝謝,結果嘴唇漏風一般的說出口的話成了,“射射”


  一出口,唐棠愣住了,茫然的抬頭看著同樣愣神的曲念,對望凝視,忽然‘噗嗤’一聲,兩人不由的發笑出生。


  這樣的場景,已經多少年沒有出現過了,似乎從五年前開始,曲念開始接手曲氏,她們已經很久沒有坐在一起說說話了。


  也似乎是從十年前開始,從曲念做了心髒手術之後,曲家有意的跟唐家有了疏遠的意思。


  究其原因,看似聯係不到,其實一環扣一環,而最終的那一個結扣就在10年前的換心髒手術開始的。


  所以,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她會失憶?為什麽心髒剛好在她失憶的時候換上?為什麽宋連城會說她欠他一條命?為什麽他會恨自己入骨?……還有父母的死!

  五年前,發生了什麽逼的曲禾祥跳樓自殺,曲氏一時群龍無首,隻能讓一直安靜在家休養的曲念頂上!


  還有那個然然……她在這裏麵扮演了什麽角色?

  曲念想不明白,越是拚命的想去撥開迷霧看到最清晰的畫麵,越是什麽都看不到,眼前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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