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秦慕&南禾—為贏不擇手段
第六百二十九章 秦慕&南禾—為贏不擇手段
這些照片他一早就知道的沒錯,他也說了讓她放心,一切交給他,可是到頭來怎麽會以這樣一種形式出來呢?
周蔚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安慰了幾句也掛斷了電話。
一旁的白茶也是膽戰心驚,拿著照片仔細端詳了半天才終於認出來,新聞裏的女主角不正是眼前披頭散發的她的作者南禾嘛。
她早該從照片認出來的,由於先入為主的想法,她萬萬沒有想到南禾竟然‘勾搭’上了秦慕,不對,應該是跟秦慕在一起了。
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美夢成真?
可是現在看南禾的模樣,一點兒也沒有‘美夢’的喜悅感,倒像是一場噩夢。
此時醫院裏的南禾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手機握在手裏卻再也不敢打開,瀏覽器還在不停地推送消息,南禾氣的直接斷了網,耐心的等著秦慕的電話。
她知道無論事情怎麽發展,秦慕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兌現,他說過一切有他的。
另一邊,秦慕剛從碧城回來,一下飛機直奔公司,公司前門早就被記者圍的水泄不通,沒有辦法,秦慕隻能從地下停車場走。
大林跟在身後戰戰兢兢,秦慕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大跨步的朝總經理辦公室走去,一路上惹來工作人員頻頻矚目。
一進到辦公室,連門都沒有敲,‘嘭’的一聲踹開了總經理辦公室的門,大林跟在身後,很是貼心的按捺住快要跳出的心髒,關上了們退了出去。
“啪”秦慕將手機摔在了亓蔚然的桌子上,壓低了身子,雙手撐在辦公桌上,陰冷的雙眼狠狠地盯著一派淡然的亓蔚然,“亓蔚然,你什麽意思?”
亓蔚然早就料到秦慕回來問罪,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毫不懼怕的對上秦慕陰騭的眼神,嘴角上揚,“阿慕,別生氣呀,有話好好說呀,來趕緊坐,趕緊坐。”
“好。”秦慕眉頭一揚,冷著一張臉坐在了亓蔚然對麵,“那你就好好說說吧。”
亓蔚然不緩不急,站起來走到飲水機旁,給秦慕端了一杯水,側身靠在桌子上,微微低著頭看著秦慕道:“你不覺得這是個炒作的好機會嘛?”
秦慕冷笑一聲,“我還需要炒作!”堅定的肯定句。
亓蔚然搖了搖手指,“No,No,No,不是你,是星兒,是蔚然娛樂,是南禾。”
秦慕臉色一變,“你怎麽知道南禾?”
亓蔚然聳聳肩,一副我有什麽不知道的模樣,起身走到椅子上,將手裏的文件夾遞給秦慕,“最重要的是為了它。”
接過文件夾,一打開,“金陵”兩個大字出現在眼前,這部戲是秦慕自從自立工作室以來就開始策劃的一部古裝大戲。
影視劇的創作就像是下棋,有些人下的事跳棋,借力打力,就像亓蔚然這樣,總是會從別的地方借光‘有些人下的是象棋,楚河漢界、布局清晰’有些人下的事軍棋,摸著石頭過河。
有些人則是下的飛行棋,隻有骰到六點兒,棋子才能起飛,成功與否全賴於能否找到一兩位如“六點兒”般的核心人物。
而這部曆時八年才定下項目計劃的《金陵》則下的是圍棋,既要慢慢地下,又要贏得精彩,還要在棋盤上布局得漂亮,所謂“舉棋不定,落子無悔”說的正是“慢工出細活”的理兒。
秦慕追求的事高質量的劇本,高素質的創作班底,而亓蔚然是個商人,他看重的則是市場的反響,首先這第一炮一定要響。
一開始他是打著秦慕第一次做導演這個話題,將《金陵》帶到大家的視野,加上秦慕與趙星兒的緋聞,可謂是話題不斷,在電視劇開拍前期也可以做足了輿論,給後期預預熱。
誰曾想,秦慕竟然私下跟歡訊娛樂早一步簽下了《相愛隔山海》的合約,這讓亓蔚然的如意算盤打亂了。
當公關部門把照片拿給他看的時候,亓蔚然忽然眼前一亮,新的計劃躍然於心,這一出‘出軌門’、‘小三門’,足以為《金陵》的籌拍製造了足夠大的話題了。
“我知道你跟星兒之間的事情,也知道南禾根本不是小三,但是,你要知道,這麽大的一個話題我們不把握住,你就甘心被江訴踩在腳底下了?”
一提江訴,秦慕的臉上終於緩和了下來。
從出道開始,秦慕跟江訴就是一直被比較的對象,不論是戲路還是形象,兩人都極其相似,卻因為秦慕跟趙星兒早年的關係,賺足了觀眾的好感,加上他一直在圈內謙遜的拍戲,一躍成為風頭無兩的炸子雞。
近幾年,【非洲行】公益的進行,秦慕漸漸淡出了觀眾的視線,維持著每年一部電影,倒是江訴前幾年接了一部諜戰劇,以其麵癱式的演技獲得了一眾粉絲。
“變態帥”成了一種流行江訴寂寂無聞了十幾年,終於火了起來,兩人之間的比較在所難免。
秦慕自從成立工作室,對劇本有了更多話語權,江訴爆紅的那年,秦慕相中的幾部作品通通被他搶走。
敵意很明顯,秦慕不是一個工於心計的人,也不屑於娛樂圈的明爭暗鬥,但是,時間久了,被欺壓急了,是兔子都會咬人的,既然躲避不開那就正麵迎戰。
“秦江大戰”再次開啟,秦慕卻不曾想竟是以他最不屑地手段。
“你就不怕毀了我?”
亓蔚然胸有成竹,哈哈大笑,“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敢拿你做賭注嘛。”
走到秦慕身後,雙手撐在他身後的靠椅上,鬼魅的小聲道:“你忘了,星兒可是咱們自己家人。”
秦慕早就猜到,亓蔚然這樣的人,商人的本質,唯利是圖,隻要有利可圖,他可以不計後果,就算是冒著犧牲的風險。
“亓總,真的按照你所希望的走向發展最好,萬一有差池,傷害到南禾分毫……”
站起身,秦慕側身看著亓蔚然,“違約金我付得起。”
亓蔚然得意的笑容凝固,臉部僵硬的看著秦慕從自己身側走過,扯著嘴角不可思議的問道,“為了一個女人,你要跟我決裂?”
秦慕的腳步絲毫沒有停頓,直到手掌握住門把手才冷冷的說道:“蔚然,你知道我的底線。”不留一絲留戀,秦慕打開門走了出去,留下身後門板緩緩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