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孩子問題過不去了
第三百三十四章 孩子問題過不去了
容胭一個人站在水滴裏,不知道是水滴還是眼淚,她的視線一點點模糊,蜷縮著身子蹲在了地上,明明是溫熱的水流,她卻覺得冰涼刺骨。
直到窗外傳來一陣轟鳴的引擎聲,容胭才恍如夢中來。
他們又不歡而散!
這三年多的時間,他們都是清淡的生活著,可是從容謹言回來後,他們十次裏麵有八次是不歡而散!
她沒有真的想拒絕他,麵對他的熱情,她從來都不會拒絕。
這種傷對於愛的人來說是一種無法壓製的享受。
可是,她的拒絕在他的眼裏卻成了一種推搡,一種遠離。
明明是他食言了,明明他做錯了,竟然還是一副坦蕩的怪責她?
憑什麽!
一夜未眠,容胭睜著眼看著天花板,時間不知不覺的流失,直到聽到窗外傳來劉姨跟陳叔聊天的聲音。
容胭看了眼床邊櫃台上的表,五點十分,依舊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起床,容胭披上外套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五點多,不遠處的榆山還籠罩在一片雲霧中。
深秋早上的溫度比平時要冷了幾分,容胭一出別墅門渾身止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挪動了一下身子,容胭在院子裏轉了一圈,不一會兒人就到了後花園。
玻璃花房裏,嬌豔的花朵開的正豔,容胭正要開門進去的時候,身後傳來劉姨的聲音。
“夫人,原來你在這裏呀。”
大清早天還微微朦朧,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嚇了容胭一跳。
容胭輕呼一聲,回過頭就看到劉姨站在自己身後了。
“劉姨,你嚇死我了。”容胭一邊順著氣一邊說道,語氣竟是撒嬌的口氣。
“不好意思夫人,我沒有想到嚇到你。”劉姨道著謙說道。
容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著看著劉姨說:“騙你的了。”
劉姨這才安了安心,然後看著容胭隻穿了一件單薄的毛衣,趕緊走上前拉著容胭就要進別墅,嘴裏還不停地嘮叨著。
“夫人,你穿這麽少出來會著涼的,早上露水重,你這個樣子怎麽行呢,以後一定要注意,可不能這樣了,這以後對孩子不……”
剩下的話戛然而止,劉姨尷尬的看著容胭,她怎麽又忘記了,那個孩子……不能提!
容胭倒是沒什麽,孩子的問題是遲早都要麵對的。
隻是,容胭沒有想到,因為一件外衣而已,劉姨就說出了一大堆的道理,而且還句句都讓她無力反駁,最後隻能聽著劉姨的嘮叨了。
一進到客廳容胭就看到了沙發上的外套,容胭記得這是昨晚陸司南臨走時身上穿的外套,怎麽會在沙發上呢?
劉姨顯然也看到了,疑惑的走上前拿起沙發上的衣服觀察半天,才看著容胭問道:“夫人,這是先生昨晚穿的西服?”
容胭早就看出來了,點了點頭,輕聲“嗯”了一聲。
“怎麽會在這裏呀?”劉姨繼續問道,容胭也困惑,昨晚明明他生氣開車走了的,難道是沒有穿就直接出門了?
劉姨則疑惑的是,昨晚明明就看到陸司南進了臥室,可是西服卻在沙發上。
明明記得,昨晚她關燈前可是來回檢查了一遍的,怎麽沒有發現這個西服在沙發這裏呢。
正疑惑的時候,樓上傳來開門聲,一聽就知道是Casper醒了,容胭看了眼手機,才早上6點多,Casper起來這麽早,想來一定是惦記著今天去醫院。
收回眼神,容胭跟劉姨吩咐道:“劉姨,你趕緊準備早飯吧,然後打包一份,我們一會兒去趟醫院。”
“好的。”劉姨趕緊走進廚房,忙碌起早餐.
Casper一大早興奮地在容胭身邊來回的轉,不管容胭收拾什麽東西,Casper都要摻一腳看看到底裏麵裝的什麽東西。
最後容胭徹底妥協了,拉著Casper走到一邊,讓劉姨開始收拾起來。
陳叔一看到容胭牽著Casper,很恭敬的喊了聲:“夫人好,小少爺好。”
容胭客氣的點點頭,“陳叔好。”
上了車,容胭坐在後車座,這次好好地看了眼陳叔,Casper沒有在意隻是剛才聽到有人喊他“小少爺”的時候,Casper覺得好笑,就像看的電視劇裏的情節一般,Casper捂著嘴笑了起來。
收回視線,容胭不明就裏的看著笑作一團的Casper,問道:“怎麽了?Casper,你笑什麽呀。”
Casper小眼神來回的轉著,看了眼坐在主駕駛上的陳叔,然後直起身子,貼著容胭的耳朵說:“姨姨,他剛才叫我小少爺哦,就好像電視劇裏麵演的一樣,好好笑哦。”
剛才她被陳叔忽然的舉動嚇了一跳,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在說什麽,這下一想才意識到他剛才確實喊了“夫人?小少爺?”想著容胭也覺得好笑,不由的隨著Casper勾起了嘴角。
醫院總是一個人山人海的地方,容胭之前由於安詩雅的爆料曾被記者在醫院門口尾追過,後來不知道陸司南用了什麽手段,一夜之間所有的新聞全被被壓了下去,安詩雅也在微博上公開道歉,這件事情說起來還真的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畢竟,以容胭對安詩雅的了解,她不會是一個輕易可以彎腰道歉的人,尤其是對容胭。
說起來兩個人在比賽的時候是關係最好的一對,曾經也無話不說過,後來是因為什麽開始反目成仇的呢?
容胭一時竟然想不出來。
隻是記得當時的她一臉氣憤的當著全公司人的麵,指著容胭的鼻子說:“容胭,我真的是受夠了你了,永遠擺出一副白蓮花的樣子給誰看,你不知道你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樣子真的很醜!
什麽清純!什麽單純!你就是個綠茶婊,你這樣的女人就該一輩子孤獨終老!”
容胭至今都記得當時公司裏麵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眼神,疑惑?鄙視?厭惡?惡心?
一把推開安詩雅,容胭一個人跑了出去。
外麵大雨傾盆,容胭一個人走在操場上,任雨水打濕了全身,她一點兒感覺都沒有,隻是心髒的位置悶悶地,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般,生疼。
她自認為安詩雅是自己入行後第一個也是最好的朋友,她卻當自己是世界上最惡毒的人。
容胭想不明白,明明昨天還是在一起說著真心話的好姐妹,第二天竟然可以當著所有人的麵子罵她是“綠茶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