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容謹言流產了
第二百八十章 容謹言流產了
沒有剛才的玩笑,顧承霖緊接著反問一句:“你不說怎麽知道我不懂!”
陸司南眼眸一沉,剛才顧承霖的華麗藏著挑釁的火氣。
“想說什麽,說吧。”
被人看破,顧承霖也不再繞彎子,直接開口說道:“容胭被送進公安局了。”
“公安局?”陸司南震驚的反問,他確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不知道?”
“你不就是來告訴我的嗎?”
顧承霖攤了攤雙手,“被你猜到了,那多沒意思啊!”
對於顧承霖故作單純的模樣,陸司南嗤之以鼻。
“是容謹言對吧。”
顧承霖右手打了一個響指,“bingo!”
“而你找我做什麽?我今天早上才醒過來。”
“因為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陸司南冷笑一聲,“因我而起?我就要負責?”
顧承霖點頭,“如果不是你,容胭不會被容謹言當做眼中刺一般的針鋒相對。”
強詞奪理,顧承霖將這四個字運用的是信手拈來。
什麽叫因他而起?
更何況,從始至終,容胭的心裏都內沒有過他,又怎麽會因此針對容謹言。
她對容謹言的恨才會有了他的存在。
容胭自己親口承認的,他隻是她複仇的第一步!
對於一個複仇工具而言,他何德何能成為她爭鬥的導火索!
苦澀的笑意一閃而過,陸司南看著窗外,雲卷雲舒,這個世界每天都在變化,每時每刻都有人在死去,每分每秒都有新生降臨,誰都不會成為誰唯一的羈絆。
就像是她跟他。
“你不懂就別跟著摻和了!”陸司南聲音冷鷙的開口,似乎是在跟顧承霖說著,可是目光卻自始至終都沒有施舍給顧承霖一眼。
“是!”顧承霖沉默許久,終於承認了陸司南的話,“我是不懂,但是我隻是知道,如果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心都看不透的話,他就不配擁有愛!不配被人愛!”
猛然,陸司南眼底像是燃起了滔天的怒火一般,看向顧承霖的眼底是無限的怒意。
“不配?”嘴角一抹殘忍的微笑,陸司南雙眸猩紅,隻是語氣卻平靜了許多,“你呢?你看透了自己嗎?”
一句話將顧承霖問住了,過了片刻才悠悠起身,低頭看著病床上的陸司南,曾經那個人人稱讚的商界奇才也不過如此。
脆弱的不堪一擊。
“我隻是來確認一下,這一次,我不會再讓給你了!”
陸司南收回眼神,“隨便。”
看著這樣的陸司南,臉上的表情淡然的仿佛根本不屑與他爭鬥一般。
一陣挫敗感從心底攀升。
“好,哥!你最好不要後悔今天的不屑,你不要後悔!”
說完,顧承霖如同一陣風一般的從病房離開。
病房中再次恢複了平靜,忽然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門口的何聞遠焦急的推門而入,便看到了在地上摔成碎片的玻璃杯。
“陸總,您……”
“說!”
陸司南陰厲的吼道,何聞遠一愣,一副不明就裏的模樣。
“何聞遠!我要聽實話!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一次,何聞遠已經無法再閃躲了,因為自己的隱瞞令陸司南感到了非常不滿。
因為愧疚,何聞遠緩緩低下頭,聲音裏充滿歉意的開口:“對不起陸總!”
陸司南沒有說話,靜靜的等著何聞遠接下來的話。
“那天,你剛做完手術,容胭……”稱呼一出,陸司南立馬眼眸一凜,何聞遠改口到道:“夫人來過,隻是,我當時覺得是因為她才導致您進的手術室,所以沒有讓她就能到病房。
後來,我在查看監控的時候看到,在夫人離開的時候,剛好碰到了容小姐,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麽,似乎是容小姐叫住了夫人,然後兩人到了樓梯間,後麵具體發生了什麽,我也不清楚。
後來,便接到了夫人的電話說容小姐出事了。”
何聞遠如實的說道,聽得陸司南的心裏一陣惡寒,眼眸不由的陰沉了些許。
“容謹言報的案?”
顧承霖點頭,“後來,容小姐被送進手術室了,腿骨折加上腦震蕩,還有……在摔下樓梯的時候,容小姐流產了。”
流產!
兩個字就像是一陣悶雷一般的在陸司南的頭頂轟然劈下。
怪不得容謹言會報警,那個孩子對於容胭的重要性比她的命都重要,她……
隻是,難道真的是容胭推的她?
不……
陸司南努力的甩掉心裏的那個想法,容胭不會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就算她跟容謹言有再多的仇恨,容胭也不會這麽傻到去傷害容謹言。
那……容謹言是怎麽從樓梯口滾落的?
她自己摔倒而去陷害容胭?
為了一個可能隨時被推翻的指控,容謹言用自己半年的努力作為代價去陷害容胭?
這也不可能。
到底是因為什麽!
陸司南現在誰都沒有見到,他不能就此做定論。
“她現在怎麽樣了?”
何聞遠額頭冒著冷汗,立馬開口說道:“容小姐已經脫離危險了,隻是情緒不太穩定,而且……”
“我說的是容胭!”
何聞遠聲音一頓,“呃……夫人今天早上被帶到公安局了,剛才傳來消息,顧少已經給她找到了律師,正在爭取保釋。”
陸司南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似乎是在聽著,但是卻沒有回應,眼神一直看著對麵的牆麵。
“跟進一下這個事情。”
“是!”何聞遠收到命令,轉身離開了病房。
陸司南長出一口氣,原本還沒有恢複的身體,心裏也跟著越發的煩躁起來。
兩個人明明是最親密的一對姐妹,為什麽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
他曾經那麽相信容謹言,卻被她用真善美的樣子騙的體無全膚。
還有……容胭,這三年來,似乎他們從來沒有認識過彼此。
他看不透容胭想什麽,更不知道她到底在乎什麽?
原本就混亂理不清的關係,此刻又加入了顧承霖,關係越來越亂,越來越令人心疲力竭。
歎了口氣,陸司南起身撐著床沿下了床。
現在的首要任務是要弄清楚當時在樓梯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是不管是誰主動做的,還是誰要陷害誰,現在容謹言那邊是首要的突破口。
那個孩子有多重要,陸司南太清楚不過了。
這半年來他陪在她身邊就是為了這個孩子,現在卻在不知不覺中就被流掉了,容謹言有多恨,容胭這次就多難以逃脫。
按著容謹言的性情,她不會那麽輕易的放過容胭的,即使不是容胭做的,她也會將所有的仇恨都轉嫁到容胭身上。
推開病房內裏臥室的門,陸司南走了出來,從衣櫃裏拿出外套披在身上便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