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她對他還是有感情的
第二百七十五章 她對他還是有感情的
“永恒的記憶?”陳盛喃喃一句。
忽然明白了什麽一般,不可思議的看了眼容胭,可是她的臉上卻淡泊的看不出絲毫的情感波瀾。
不管陳盛此刻有多震驚,容胭自顧的繼續說道:“關於麥稈菊,在希臘的哦神話中曾經有一個美麗的傳說。
傳說尤裏西斯乘坐的船隻,在航海途中遇上風浪沉沒,他被衝上法伊阿基亞島,遇上皇帝的女兒娜烏茜卡。
娜烏茜卡以女神般的美麗容貌而聞名,據說為了永遠保持美麗,她以一種具有再生功效的珍貴金黃色香油塗抹全身。
為了幫助尤裏西斯重拾勇氣,繼續旅程,娜烏茜卡給他送上一瓶她常用的著名金黃色香油:蠟菊精華油。
尤裏西斯將精華油塗遍全身後,回複了神人後代的英雄氣概和俊美容貌,於是重新出發,完成那偉大而艱辛的旅程。”
什麽希臘神話,什麽金黃色香油,陳盛聽得雲裏霧裏。
容胭卻忽然轉頭看著沉睡中的陳澤言,語氣中竟然有些羨慕的說道:“她對他還是有情。”
“誰?”陳盛完全不知道容胭說的是什麽,本能的發問。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一直闔眸的陳澤言忽然張開了雙眼。
容胭的眼神閃躲不及,兩人四目相對,陳澤言的眼中竟然有一絲落寞閃過。
氣氛變得微妙,陳盛就像是電燈泡一般的站在一旁。
意識到自己的多餘,陳盛朝著還在飯菜中奮戰的小白擺擺手,然後快步走過去,拉起一臉懵的小白走出了病房。
隨著一聲輕微的關門聲,病房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被陳澤言強大的視線逼下陣來,視線回避,容胭搬過身後的凳子坐下。
整個過程,陳澤言的雙眸始終死死的盯著她,直到容胭坐定,陳澤言才緩緩開口,“你……哭過?”
被人發現後本能的閃躲,可是轉而一想,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動作一怔,容胭暗自給自己打了打氣,“沒有啊。”
“你不會撒謊。”一句話,將容胭的內心全部袒露出來。
明知道在他的麵前一切的掩飾都是徒勞的,容胭頗為委屈的努努嘴,“陳老師,你這樣會找不到女朋友的。”
陳澤言無所謂的挑了挑眉,可是動作太大,牽動了臉上的傷,疼的陳澤言不由的‘滋’了一聲。
一直儒雅的陳澤言也有這個時候,看著他這個樣子,逗的容胭開懷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房間剛才的陰霾一掃而光。
笑聲停住,陳澤言也注意到了床頭的花,那是他第一次送給沈眠時的花。
“她來過了?”
容胭點點頭,“盛哥說是沈眠姐讓人送來的。”
陳澤言點頭,一臉了然,眼底似乎閃過了一絲的傷悲。
看著陳澤言眼底的黯淡,容胭趕緊解釋道,“現在醫院外麵很多記者,現在她過來不太方便,而且盛哥調來了很多安保,裏裏外外被保護了起來,沈眠姐過來,被人看到確實……”
陳澤言擺了擺手,示意容胭不用解釋了。
到了嘴邊的話被憋回去,有些東西確實不該她說。
畢竟,對於陳澤言跟沈眠來說,她才是一個外人。
陳澤言沒有責怪的意思,他明白這其中的厲害關係,能送花來已經說明了一切,他還在奢求什麽。
永恒的記憶。
終究再美好的過往也成了記憶。
看了眼牆上的表,已經晚上9點多了,窗外早已滿天星光了。
“時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我這裏有小白跟盛哥照顧著就好。”
容胭也看了眼窗外。
她來的時候,剛好夜幕降臨,現在不知不覺天已經全部暗了下來。
“我剛好這段時間沒有通告,這段時間,我來照顧你吧。”
“照顧?”陳澤言震驚問道,隨即想到樓下那些看守的記者,陳澤言微微搖了搖頭,“不行!”態度決絕,不容人反駁。
“我……”
陳澤言語重心長的說道:“這裏有醫生護士,還有小白一直在,你在這裏如果被記者拍到,到時候你還怎麽在圈裏混!”
容胭嗦嗦嘴,小聲嘟囔,“我不在乎。”
“我在乎!”陳澤言忽然語氣深沉下來,“容胭,你是我的學生,從四年前我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這幾年圈子不好混,但是能夠堅持下來的人少之又少,我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耽誤了你!”
容胭沒有說話,隻是原本的雄赳赳逐漸的低下了頭。
陳澤言語重心長的繼續說道:“我從出道就是站在山頂,什麽風景我沒有見過,名譽也好,稱讚也罷,這些對於我來說都是過眼雲煙,我隻是希望未來的歌壇能夠繼續發揚下去,你們年輕一輩人才輩出,就應該好好珍惜自己的天分。”
陳澤言一副老者的模樣對容胭一陣諄諄教導,一開始容胭還虛心受教,後來越聽越覺得有些好笑,不由的低頭掩麵輕笑起來。
陳澤言滔滔不絕的話一頓,不明所以的眨眨眼,也不清楚容胭到底在笑什麽。
“你……你笑什麽?”
容胭努力的憋住笑意,容胭清了清嗓子,“陳老師,其實你才比我大不了幾歲。”
陳澤言一愣,“啊?什麽意思?”
容胭有些為難要不要這麽說,但是對上陳澤言探究的目光,容胭才長處一口氣,“你剛才說話的樣子好像……好像老學究啊,就是那種影視劇中捋著胡須的私塾先生啊。”
說著,容胭還模仿著抹了兩把空氣胡子,自己把自己逗笑了。
陳澤言輕笑一聲,所以這是在嫌棄他太嘮叨了嗎?
正要開口,容胭已經停止笑意,“陳老師,你要不然就當我是來偷偷學師的,趁著你受傷耍耍計謀來博得你的歡心好了。”
“偷偷學師?”陳澤言無奈的點點頭,“好啊,既然來學師的,那你來也可以……但是有個條件!”
隻要他答應了,容胭就已經很開心了,立馬點頭,“什麽條件?”
陳澤言思索片刻,“明天你過來的時候,帶著你的寫歌本,一天一首歌詞,三天一個曲子。”
“啊?”容胭大為震驚,“一天一首歌?”
陳澤言爽快點頭,一臉‘不願意就別來啊’的表情。
兩人對立五秒,容胭努努嘴,兩手環胸對著陳澤言挑釁的揚揚眉頭,“好啊,誰拍誰!”
陳澤言表情一僵,本以為他的這種要求已經夠了刁鑽了,平時容胭一個月都寫不出一首歌詞來,竟然答應他一天一首?
他很懷疑,在被迫下寫的歌詞質量如何!
兩人達成了協議,容胭便給阿達打了電話說明了自己最近的行蹤之後,便讓阿達明天一大早送點換洗衣物過來。
容胭決定了要在這裏跟陳澤言死磕。
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沒有等來阿達,第二天一大早卻迎來了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