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曖昧就是一種侮辱
第二百六十七章 曖昧就是一種侮辱
“容胭!”從牙縫裏出來的兩個字,陸司南一把掐住了容胭的脖子,臉頰靠近,熱氣盡數的噴灑在了她的臉上。
“你他媽在找死!”
容胭被掐的呼吸不暢,喉頭被他大力的碾壓著,一陣劇烈的咳嗽響起,臉頰被逼的通紅。
暴怒中的陸司南根本不顧及自己手裏的力道,仿佛下一秒隻要一用力,容胭的脖子就像是翠竹一般的被他情義值折斷。
手裏的力道不斷加重,就在容胭幾乎要窒息的時候,陸司南忽然反應過來,手指一鬆,容胭的身子便緩緩地順著牆壁滑落。
“咳咳咳!咳咳咳!”劇烈的咳嗽,容胭仿佛要把那顆心髒都要跳出來一般。
“容姐?”正在此時,等候了好久的小白突然推開了安全門,便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小白愣了一下,看了眼一旁不容忽視的陸司,喉頭滾動,本能的想要撤退,卻看到臉色煞白的癱坐在地上的容胭。
小白給自己默默的給自己打了打氣,然後衝著地上的容胭跑去,前很把容胭從地上拉了起來。
“容姐,你沒事吧?”
容胭搖搖頭,身上的力氣還沒有完全找回來,指了指門口,聲音帶著沙啞,“走,走……”
小白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陸司南,但是每一次看到他拿令人無法忽視的氣場都令小白不由的瑟縮了一下,尤其是此刻。
偷偷的瞄了眼陸司南,此刻的陸司南仿佛是一塊萬年寒冰,全身釋放出來的冷氣都令小白隻想逃離。
深吸一口氣,扶著容胭強壓著步子的節奏走到了消防門。
小白的手用了的推開門板,身後陸司南的聲音響起,“容胭!你最好看清楚誰才是能夠助你成功的人!”
容胭腳步停頓,他的話一字不落的落入她的耳朵。
成功?
她的成功從來都是配的上他。
可是,現在不是了!
在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她的成功也好,她的奮鬥也罷,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她隻求能夠逃離他,越遠越好。
每一次從他嘴裏說出的那些傷人的話都令她生不如死。
三年了,她已經受夠了!
“我很清楚,所以,陸總,以後請盡量按照合同辦事吧。”說完拉著怔愣中小白的手,兩人走出了樓梯口。
‘嘭噠!’
消防門關閉的聲音。
她最終還是說出了那些話!
明知道有些話說出口之後便不會再有轉機,明知道有些事情決定後便再無回頭路可走。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陸司南這麽冷嘲熱諷,一次次的解釋,一次次的懷疑,他從來都不相信她。
對於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的婚姻,容胭倦了,早該倦了。
如果曾經還有過留戀,現在卻隻剩下了沉默。
她這一輩子,為了陸司南付出了太多,多到連自己的堅持與原則都忘記了,多到幾乎快要認不出自己。
甚至……今天早上的協議就不該簽,她不能跟他再糾纏了,可是白紙黑字……
容胭搖搖頭,原本就迷糊的頭腦更加的混沌起來,理不出一絲頭緒。
小白扶著容胭去了ICU。
換了一身隔離服,容胭才走進了監護室。
看著躺在病床上,眉頭緊閉的陳澤言,容胭的心裏一陣心疼。
對於陳澤言,她有太多的虧欠了,一切的一切都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更無法用肢體來表示。
腳步很輕,似乎是踩在腳上一般。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每一腳都極其的輕柔,直到走到了病床前。
曾經那個在舞台上光芒萬丈的男人,此刻卻虛弱的需要人嗬護,緊閉的雙眸,蒼白的呼吸,上半身被纏了一層又一層的白紗。
俊秀的臉上也被擦傷了一大部分,安靜的躺在那裏,如果不是機器傳來的聲音在提醒著她,他還活著,容胭以為……
深吸一口氣,抬起頭,將眼眶裏打轉的淚珠重新滾落回到心底。
隔著口罩,容胭所有的表情全部被掩蓋,隻有眼底的那些晶亮在閃爍著。
微微蹲下身,伸手輕輕的環住了陳澤言的手指。
“陳老師……”一開口,濃重的哭腔,即使在極力壓製也能夠清楚感知。
“陳老師,加油!你一定要好起來,我們都需要你,我們都離不開你,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容胭是打心底裏尊敬陳澤言。
不管外界怎麽說,不管世人怎麽評價他們,甚至連陸司南跟秦可心都誤會他們,但是容胭可以拍著自己的心口,問心無愧!
她跟陳澤言從來沒有任何越軌的行為。
她的心裏早就被陸司南占據,再也容不下另外的人,而陳澤言之於容胭來說就是老師,是知己,更是伯樂!
那些用有色眼鏡看待他們關係的人,那些用曖昧的語氣來形容他們的關係,對於容胭來說是一種侮辱!
隻是,容胭永遠都不知道此刻的陸司南正全身冒著冷氣的站在ICU監控室裏,陰沉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屏幕上的容胭。
站在一旁的護士,因為緊張而手指糾纏在一起,警惕的看著兩個男人。
陸司南周身傳遞出來的冷意太過於濃烈了,何聞遠這麽熟悉他的人都不由的慫了一下肩頭。
容胭一直待在ICU,直到護士的提醒,她才戀戀不舍的走出了監護室。
此刻的陸司南因為隻想要發泄!
車速200邁的行駛在環海路上,黑色的車身與黑夜融為一體,陸司南右腳不斷的加重力度的踩下油門,車速越來越快,方向盤在他的手下被輕易的滑動著。
直到一聲‘吱~’的刹車聲,車尾燈耀眼的照亮了車後的一片沙塵。
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的朝著前麵波光淋漓的海邊走去,每走一步,身上的衣服就被脫下一件,直到雙腳被海水衝刷,陸司南身上便隻剩下了一間四角褲。
初秋的海水,夜晚的溫度已經冰涼的刺骨,陸司南仿佛沒有知覺一般,一步一步的朝著海裏走去,直到海水淹沒了他的腰身,然後一個挺身,雙腳一蹬,人便一頭紮進了海裏。
冰涼的海水環繞著他的全身,心裏的怒火在刺骨的海水中終於緩和了一些。
海浪整整,微風習習。
天上一輪皎月閃亮,海上波光粼粼,微風帶著海水卷起了一層一層的波浪。
一雙壯實的手臂不停的波動著海水,順著海岸線朝著遠處不斷遊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陸司南全身的力氣隨著怒火消失殆盡,陸司南才轉身朝著海邊遊回來。
從海裏站起身,陸司南甩了甩頭發上的水漬,早就等候多時的何聞遠手裏抱著陸司南從身上脫下的衣服,另一隻手拿著兩條浴巾走了過來。
陸司南接過遇見裹住了自己的上半身,然後指了指車子:“開回去吧,我今晚在這裏住。”
何聞遠張嘴想說些什麽,結果欲言又止。
陸司南披著浴巾朝著不遠處的別墅走去。
何聞遠站在原地,看著陸司南遠去的背影,曾經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曾經叱吒過商界的傳奇,此刻卻彎下了背脊。
高傲的頭顱,衰敗的低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