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失去靈魂的那個盛夏
第一百零二章 失去靈魂的那個盛夏
窗外一道閃電,帶著滾滾的雷鳴,明亮的閃電將漆黑的夜空點亮,像是心上開了一道傷口,淋漓的水滴滴滴噠噠的打在窗戶上,就像是刀刃刺進了容胭的心口。
身後是冰冷僵硬的牆壁,胸前緊貼著的胸膛散發著熱量,原本是最親密無間的動作,可是容胭卻差距不到一絲的情感。
似乎,他們之間隻有在床事上才像是一對夫妻,真正意義上的夫妻。
壓在她身上的人似乎察覺出了她的神遊,彎身冰涼的嘴唇落在她的脖頸上,刺痛感有順著神經直達心髒。
濃鬱的血腥味立馬充斥著她的嗅覺,容胭緊緊的抿著蒼白的唇瓣,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下麵劇烈的疼痛,讓她絕望卻無力反抗。
忽然,小腹一陣刺痛,容胭猛然意識到她……懷孕了!
此刻,她的肚子裏有一條小生命,而他的父親卻根本不知道,甚至還在做著傷害他的事情。
醫生說過妊娠前三個月是不能同房的,可是今晚的陸司南根本不給她反抗的機會,甚至連張嘴的機會都不給她。
冰唇緊密的堵住了她的唇瓣,沒有一絲說話的空隙。
現在,除了忍受,容胭也隻能忍受著。
即使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容胭也已經在心裏下了決定將孩子流掉。
可是,容胭無法忍受此刻帶著孩子被陸司南強迫發生關係。
為母則剛,作為母親本能的反應,為了孩子,容胭用盡了全力想要推開身前的陸司南。
他的力道很足,懲罰似的在她身上肆虐,容胭受不住的喃喃出聲:“小南哥哥,我好疼,輕……輕一點。”
“輕一點……”陸司南頓了頓眼裏閃過一絲不忍,腦海中不斷的回蕩著在辦公室收到的那疊照片,她的笑……她如沐春風的笑臉掛在嘴角,那是她從來沒有在他麵前露出的笑意。
心裏一凜,陸司南咬緊牙關,不由冷笑一聲說道:“小南哥哥?嗬!你還記得我這個小南哥哥啊!”
容胭一愣,還未反應過來的之際,陸司南猛然發力,將自己狠狠的朝著更深處頂去。
“啊!不,不要了!小南哥哥……停下來,停下來……”一聲嘶吼,容胭尖叫著挪動著自己的身體,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滴在他的胸前,氤氳一片。
“知道痛了嗎?容胭,你也知道痛了?告訴我!那個人到底是誰啊!到底為什麽!我們是夫妻,為什麽什麽都不告訴我!為什麽!”
陸司南的語氣像是從冰窖深處傳來的一般,陰騭的聲音幾乎讓容胭不由的心顫。
容胭死死的咬著唇瓣,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響,顫抖的身體像是飄零的落葉一般,搖搖欲墜。
“你說話!容胭,說話啊!跟陳澤言你有那麽多的話,為什麽跟我一個字都不想說出口?啊!”
說完,陸司南忽然起身,大手板著容胭的肩膀,一把將她按在牆上,強勢的後入加快了速度。
“求你了……我好痛,停下來……”隨著他每一個力度的聳動,容胭的小腹不時的撞擊著身前的牆壁,心裏的恐慌伴逐漸擴大,淚水混雜著汗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容胭隻有一個念頭,趕緊結束,她隻想要趕緊結束。
他的手大力的掐著容胭的肩頭,像是要將她的骨頭掰斷一般,疼痛順著他的掌心傳至全身四肢百骸。
呼吸越來越急促,這樣的姿勢令容胭覺得委屈,如同她的心被他踩在了腳下一般,隨意碾踩。
他們本不該這樣的,本不該這樣的!
一隻手掐著她的下巴對上自己的眼眸,“容胭!容胭,告訴我,你心裏的人到底是誰!”
他的聲音帶著急切還有情動的沙啞,眼底是洶湧的怒火。
被迫與他對視,容胭幾乎看到了他眼底深處一閃而過的受傷,不過瞬間便消散的一幹二淨。
“三年了,為什麽就是捂不熱你的心!容胭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難道我滿足不了你嗎?”
“是!”容胭被他挑釁的刺起了全身的逆鱗,“是,你滿足不了我!”
話音剛落,還沒有來得及換氣,身後的陸司南忽然發力。
“啊!”一聲難耐的驚呼聲,容胭全身的筋脈都舒展了開來。
久未逢甘露的身體被他忽然衝入,身體本能的收緊,陸司南被她夾得頭皮一緊,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幾近頂峰的感覺幾乎衝破了他所有的理智,溫熱的嗬氣噴灑在她的耳後,沉重的呼吸聲像是一道魔咒,衝擊著她所有的心理防線。
“跟陳澤言笑的那麽開心,他見到過你這個樣子嗎?啊?在身下承、歡的樣子,他見過沒有!”陸司南眉頭一挑,一隻手用力的拽著容胭的長發,用力的頂刺幾下,一聲悶哼便停下了動作。
容胭近乎癱軟的俯身在牆壁上,冰冷的牆壁像是一道冰刃,刺得她渾身傷痕,小腹處傳來陣陣刺痛,容胭雙手扶著腹部,緊貼著牆壁緩緩跌坐在地上,姣好的臉龐皺在一起寫滿了痛苦。
抽身,陸司南便轉身朝著浴室走去。
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但隨著窗外聒噪的雨聲,滴滴答答的敲打在容胭的心上.
殘喘的撐著地麵站起身,容胭挪動著顫抖的雙腿,沒動一下,尖銳的痛苦便深一層,緩緩的朝著床邊走去。
將自己包裹在被子中,瑟瑟發抖的身體越發的哆嗦起來,那是從心底發出來的寒意。
身後傳來開門聲,陸司南腰間圍著浴巾走出浴室,看著容胭蜷縮在一起的身軀,心裏隻覺得煩悶,扯開浴巾一把扔在了地上,利索的穿戴好衣物,麵無表情的走出來臥室。
一道亮光閃過車窗,陸司南走了。
容胭扯動嘴角,自嘲的笑笑,這就是愛他的代價,值得嗎?
她不知道值不值得,曾經,容胭卑微的奢望著,隻要可以陪在他身邊,哪怕再大的委屈她都可以忍受。
因為從12歲那個盛夏,她認定他的那天開始,容胭就沒有了靈魂。
突然,小腹傳來鑽心的疼,容胭痛的幾乎快要暈厥,強忍著小腹的疼痛,容胭坐起身掀開被子一看,純白的被單上一抹鮮紅正從她的身下暈開。
鮮紅的血液像是一道蜿蜒的溪流,刺痛了容胭的眼,小腹的刺痛幾乎讓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