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大雪中昏迷了
第三十七章 大雪中昏迷了
從店鋪出來天已經徹底的黑了下去,按著來時的路線,從胡同裏拐出來時候,整個榆城已經被裝扮成了另一幅樣子。
仿佛是墜入了童話中一般,所有街道都籠罩在一片純白的外衣下,漫天的雪花洋洋灑灑的飄落,每一片都像是舞蹈中的精靈,一片片的落入地上裝扮著整個世界。
容胭如同進入了水晶球的世界,靜謐美好。
腳下踩著厚厚的白雪,隨著容胭腳步的移動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
容胭一年四季中最愛的就是白雪紛飛的冬季,一切都是那麽的純淨清澈,讓人的心靈都洗滌了一般,寧靜下來。
大雪紛飛的夜晚,打個車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容胭走在路上掏出手機想要叫輛車才發發現自己的手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關機了。
寒冷的冬季,就連手機都停止了運作。
一個人走在淒涼的街道上,隻有街邊的路燈為伴,容胭不住的來回巡視著周圍,將手表緊緊的揣進衣服的最內層,雙手用力的拽著雙肩背包,路燈將身影拉的老長,像是一條看不到盡頭的道路一般。
容胭卻沒有一絲難過,滿懷的希望,等著明天便將這塊手表送還給陸司南,那個時候他會不會喜歡?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路過了多少路燈,直到雙腳像是沒有了知覺一般,容胭才氣喘籲籲的跌落在地上。
雪地上印出一個大大的身形,容胭坐在地上,渾身都像是沒有了感知一般,看著望不到頭的大道,容胭終於感受到了絕望。
“什麽時候走到頭呀!”容胭隨手抓起一把雪,揚在天上,燈光照耀下的雪花綻放出一個個閃亮著晶瑩的星星,在天空中彌漫開來。
原來,童話裏不隻有白雪公主,更有賣火柴的小女孩。
容胭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要成為賣火柴的小女孩!不能放棄!要堅持,不能昏倒!不能昏倒!不能……
後來容胭是怎麽回家的,她一點兒記憶都沒有,隻是模模糊糊中似乎有個人影朝著她跑來,人後人就徹底的失去了意識的。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了房間裏。
窗外,天已經亮了,容胭隻覺得自己的頭腦像是纏了棉花一般,整個人頭暈暈乎乎的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強撐著床墊,容胭走下床,腳下一絆差點跌落在了地上,好在她身後就是床,才不至於讓她直接跌倒在了地上,雙手按著床維持住了平衡。
腳上纏著一層層的白色紗布,甚至她都感知不到雙腳了一般,強撐著身子一點點挪到窗戶前。
伸手將窗簾打開,一道刺眼的亮光鑽進眼裏,容胭的眼睛馬上閉了起來,強烈的刺激使眼睛氤氳了一層水霧。
閉上眼適應了窗外的亮光,容胭才緩緩睜開了雙眼,整個後花園被一片雪白所籠罩,傭人們在樓下已經在清理著花園的積雪。
看著窗外雪白一片的世界,容胭忽然想起來昨晚她最後是暈倒在了雪地裏。
所以她是怎麽回來的?還有昨天的那塊手表又去了哪裏?
手表!
“不好!”大叫一聲,容胭才意識到她去尋找那塊手表的原因是用來送給陸司南,而今天……今天是幾號,今天是不是陸司南要回校的日子?
容胭回頭倉促的找著手機,環視室內,終於在梳妝台上看到了自己正在充電的手機,慢慢地挪著雙腳走進梳妝台,手機已經充電完成並且自動開機了。
容胭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上午11點多了,而陸司南的飛機是下午1點38的班機。
還有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如果放在平時從容家趕到機場是綽綽有餘的,隻是現在外麵的雪已經停了,隻是路上卻一眼望不到頭的雪花,如果天氣一冷結冰了之後,她根本趕不到!
不!
一定可以的!可以的……一定可以趕得上的。
想著,容胭便趕緊脫下了自己身上的睡衣就要換衣服準備趕赴機場。
心裏越是慌張動作越是忙亂,容胭轉身想去衣櫃拿衣服的時候,結果一回頭,腳下受力立馬扯開了原本已經幾乎要張合的傷口,十指連心,立馬傳來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容胭“嘶嘶~~~”的倒吸著涼氣,停下了動作,一動不敢動的等待著腳下的疼痛減輕。
低頭看了眼不斷傳來刺痛的腳趾,容胭大吃一驚,兩隻腳的小腳趾已經被凍爛了,此刻因為她動的尺度太大,腳上凍裂的傷口全部掙裂,此刻正在往外冒著血水。
血水與濃水相互摻和在一起,幾乎可以被凍爛的地方似乎有新肉在往外翻著,容胭隻覺得頭皮發麻,心裏一陣陣惡寒。
可是,心裏的急切卻不允許她有片刻停留。
將腳上包裹的紗布重新包裹了一下腳趾,容胭重新站起身走到衣櫃前,拿了件純白色的羽絨服,一條黑色的打底、褲,一雙白色的球鞋,換好衣服容胭站在鏡子前,這才發現自己的臉色像是沒有一絲血色一般,蒼白。
拿起桌子上的口紅輕輕的擦在幹澀的唇瓣上,因為紅色的唇膏緣故,容胭的毫無血色的臉才緩和了不少。
容胭收拾好自己,準備走的時候,卻發現手表應該在自己的衣服裏,可是昨晚的衣服早就不見了蹤影。
難道她昨天昏倒的時候被人搶劫了?
那……容胭上下的打量著自己,她身體的感知告訴她除了自己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隻是表呢?
身上的衣服沒有在房間,難道是被媽媽拿去洗了?
想著,容胭慢慢地扶著牆走到門口,伸手剛把門一打開,秦可心正端著水杯走到門口,看著容胭已經收拾好了自己,一副正要出門的樣子,秦可心微微楞了一下,問道:“胭兒,你腳上還有傷,你幹什麽去啊?”
容胭一心都在手表上,完全忽略掉秦可心的關心,急切的拉著秦可心的手問道:“媽媽,你有沒有看到我衣服裏麵的那塊手表,就是黑色絨絲的那個盒子,你看見了嘛?”
容胭的連環問題,將秦可心問的有些微怒,沉著一張臉看著容胭迫不及待的樣子,然後將手裏的碗遞給容胭說:“你先把藥吃了,我就告訴你。”
“好!”爽快的答應,容胭接過藥,仰頭便含進了嘴裏。
長時間沒有進水,容胭恩達喉嚨都在嘶嘶的散發著劇痛,藥丸下滑,疼的容胭眉頭緊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