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盜取別人感情的小偷
第二十三章 盜取別人感情的小偷
原本想衝個澡,但是閑著樓下還有這麽多人,容胭直接換了身上的禮服,洗了把臉就趴在床上溫習功課。
樓下的音樂聲歡鬧聲傳來,容胭有些厭煩,拿過手機播放了英語聽力帶著耳機徹底的隔絕了樓下的一切聲響。
馬上就要到期末考試了,容胭可不想落後容謹言太多。
容謹言從小就是接受的高質量的教育,容胭卻是從回到容家才開始接受英語的教學,其他成績不錯,可偏偏就是這個英語拉後腿。
隨著耳機裏專業的英語朗讀,容胭一會兒就投入了進去,跟著朗讀起來。
為了隔絕樓下的聲音,容胭把耳機裏的聲音開的很大,就連門被從外麵大力推開都沒有聽到。
肩膀上被大力的一扯,容胭驚恐的瞪大了雙眼了的看了身後忽然出現的人,還沒有來得及看清那人是誰的時候,人已經被那人直接砸在身上按在了床上。
容胭驚恐的瞪大了雙眸,“你做什麽!你……唔!”還沒有喊完,壓在她身上的人直接一口含/住了她的嘴唇。
一股濃鬱的酒精味道傳進嘴裏,因為震驚眼睛睜的老大,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人,過了好久才終於看清了此刻親吻著自己的人竟然是陸司南!
怎麽會是他?
容胭兩手使勁的撐在兩人身前,不停的推搡著他。
可是她的力道哪裏是陸司南的力道,尤其是此刻的他喝多了,神誌不清,就連親吻都都像是帶著懲罰的意味,或者說這根本就不叫親吻,撕咬著她的唇瓣,吞咽著她嘴裏的清甜。
容胭嗚嗚咽咽的推著壓在身上的他,陸司南厭惡的悶哼了一聲,兩隻手抓著她亂動的雙臂,按著她的手掌將她按住,不讓她亂動分毫。
“唔!!!”發不出聲音,容胭便隻剩下了嗚咽聲。
終於在她肺裏的呼吸幾乎被他掏空的時候,陸司南終於放開了她。
有了呼吸的空蕩,容胭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陸司南眼神迷/離的看著她,昏暗的床頭燈,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卻從他漆黑的眼眸中察覺到了一絲危險氣息。
某處有股僵硬在頂著她,容胭一下子慌了。
她有上過健康衛生課,那是什麽她很清楚。
“陸司南!陸司南!”容胭大聲喊著:“你清醒一點,我不是容謹言!我是容胭!我是容胭!”
“容胭?”陸司南蹙著眉疑惑的反問一句,剛才還是好好的,這怎麽忽然酒喝多了,而且還化身了一匹惡狼的樣子。
“對!我是容胭!”陸司南的混沌的眼神裏逐漸露出了一絲清明,容胭再接再厲,“小南哥哥,你看清楚,我是容胭,我是容胭!不是容謹言,小南哥哥!”
“容胭~~~容胭~~~容謹言?不!容謹言是……”聲音戛然而止,陸司南眼底閃過一地驚恐,彎腰仔細的看著被他壓在身下的人。
‘噌’的一聲,陸司南一下子從床上站了起來,因為酒精的緣故,陸司南的身子搖搖晃晃了好幾下才不至於摔倒的站穩。
“容胭……”
陸司南歉意的看著將自己裹在被子裏的容胭,胡亂的摸了一把頭發,曾經打理的幹幹淨淨的碎發被他這麽一弄,淩亂中透著一股不羈的美感。
“對不起,我……我認錯人了。”
認……認錯人了?
如果他真的喝多了,酒後亂性,容胭都可以接受。
可是傷人的是他這句‘認錯了人!’
因為將她當做了那個她,所以才會吻她,才會對她有了反應。
因為把她當做了那個她,才會如此慌亂迷失了神智。
如果不是把她當做了那個她,也許他根本不會碰她一下子。
因為你不是她,因為容胭不是容謹言,所以,他連基本的情動都沒有!
多傷人!
跌跌撞撞的從打開容胭臥室的門走了出去,陸司南恨不能給自己一拳。
怎麽能認錯了人!怎麽將容胭當做了容謹言!
她才隻有15歲啊!
好在容胭即使製止了他,否則後麵的事情不堪設想!
鬆了鬆脖子上的領帶,陸司南整理了整理自己的頭發才走下了樓。
一個人坐在床上,嘴唇上似乎還殘留著陸司南的味道,帶著酒氣的凜冽就像是毒品一般令她著迷上癮。
可是,那不是屬於她的。
從始至終都不是屬於她,也不會屬於她。
那晚的事情就像是一場噩夢一般,隨著太陽升起,夢魘消退,再也無人提及。
隻是,也是從那晚開始,他們之間的關係開始發生了變化。
他們不再跟之前的親近,就連有時候眼神交匯到一起,他也會閃躲開來。
他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他不想要跟她有絲毫的牽扯。
容胭不是一塊橡皮糖,會黏著一個人不鬆開。
從那天之後,陸司南會跟之前一樣的等在她一起回家,可是卻再也沒有跟她比肩。
他在前麵走著,她跟在身後,亦步亦趨,兩人之間永遠隔著一米的距離,他從來不會停住腳步等她追上來,就像是任務一般,他每天隻是負責打卡完成任務。
每一次看著他走在前麵的背脊,容胭都想要開口跟他說:“以後不用再來接我回家了。”
可是,一想到如果她真的說出口,他再也不出現,以後她連唯一的與他的聯係都沒有了。
以後她甚至連見到他的機會都不會再有了。
心好痛,像是一萬隻螞蟻在啃食一般,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容胭告訴自己,就自私一回,就自私這麽一段時間。
等到他畢業後,就會跟容謹言去美國,她會趁著他們去美國的這段時間將所有的青絲都斬斷。
就當她是小偷好了,她隻求偷這一段時間,隻是這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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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猛然回來,嘴裏一陣鹹澀,伸手去觸碰,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她的臉上已經布滿了淚水。
親昵的替她打開車門,容謹言彎腰坐進車裏,他緊跟著坐了進去。
隨著車門的關閉,車子順滑的滑出了視線,直到連車尾都看不到蹤跡。
她的丈夫殷勤的為了另一個女人而奔走,甚至連那個孩子都有可能是他的。
也許,他們早就和好,而她卻還是跟個傻子一般一個人傷春悲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