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章：千千的秘密
第七百八十章：千千的秘密
「我們去皇宮裡玩怎麼樣？」秦羲禾看著無精打採的兩個小人兒，提議道，「皇宮比較大，適合玩捉迷藏。」
夏天來了一些興趣。
「皇宮裡還有很好看的小哥哥和小姐姐。」秦羲禾循循善誘，「對了晴天，藍兒家的玥兒跟你年紀差不多，你們一定能玩到一塊。」
聽到玥兒的名字，晴天果然眼睛亮了亮，「玥兒哥哥可以陪我們玩么？他平常好忙的。」
「當然，跟姑姑去。」秦羲禾說，「這兩天給他放假了。」
晴天終於也開心起來。
夙央有些無奈，隨著他們進宮。
晴天和玥兒本就是好朋友，因為玥兒生在皇家，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每個月只有一天可以出去玩。
如今得了假期，還是小孩心性的玥兒樂得跳起來，帶著晴天和夏天捉迷藏。
「你打算將他們兩個留在宮裡？」夙央問。
「嗯。」秦羲禾說，「我雖是他們的姑姑，卻從來沒陪伴過他們。你瞧瞧晴天和玥兒那麼熟，說明藍兒和飛廉經常見面的。」
「將孩子們留給藍兒，或許比留在我們那裡好一些。」秦羲禾說，「這兩個孩子，是在害怕，害怕失去父母，我想藍兒能夠安撫他們。」
「我也同意羲姐姐的說法。」慕容藍走過來，「將晴天和夏天放在我這裡是最放心的。」
「也美了玥兒那小子。他可是整天叨叨著晴天妹妹。」
「孩子睡著了？」秦羲禾挑眉。
「小祖宗可算睡了。」慕容藍揉著眉心，「太粘人。」
「羲姐姐，飛廉和涉風，沒事吧？」她說，「我在宮裡，消息比較閉塞，也有些擔心。」
「沒事。」秦羲禾說，「放心吧。」
「咱們三個，飛廉命最苦。」慕容藍嘆息著，「涉風那個獃子，我真想敲開他的頭看看裡面到底裝了多少石頭。」
「飛廉命苦，羲姐姐你就容易陷入到麻煩中，我則被困在這籠子里出不去。我們姐們三個，為什麼命這麼苦？」
「皇後娘娘都一把年紀了，還想飛出去？」夙輕翰黑著臉走過來，「你想飛到哪裡去？」
慕容藍哼了一聲，「還不是因為你？」
「夙輕翰，你再這麼陰陽怪氣說話，我就不理你了。」
「我錯了。」夙輕翰立馬道歉，「娘子，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他嬉皮笑臉的，沒有半點當皇帝的自覺。
「大哥，嫂嫂，你們也幫我勸勸藍兒，都生了好幾個孩子了，還每天想著出宮去浪蕩江湖。時不時將當年寫的那些小說拿出來讀一讀，再感嘆著素衣白裳，仗劍江湖，大酒一喝快意恩仇的，頭疼死了。」
秦羲禾額角抽了兩下。
中二不分年紀，這麼多年，慕容藍還是保持著少女時期的天真，也是難得。
「你不是在上朝嗎，怎麼有空過來了？」秦羲禾問。
「退朝了。」夙輕翰說，「上朝無非就是那些諫官批評朕，朕就當他們在念經，念煩了就將他們轟出去。」
「大哥好容易來一趟，我這裡還有很多摺子要大哥幫忙呢。」
「……」夙央額角抽搐，「你都當了十幾年皇帝，還沒習慣？」
「我現在只盼著玥兒趕緊長大，我將這一堆爛攤子交給他，跟藍兒去闖蕩江湖。」夙輕翰說，「就跟當初大哥你將這爛攤子扔給我一樣。」
「不說了，大哥你今天一定得幫我。」夙輕翰說，「對了，沈月離的人已經調查到了陰陽石所在的地方。」
「那個地方還挺有意思。」他對著秦羲禾說，「你有沒有興趣？」
秦羲禾愣了一下，「沈月離去調查陰陽石了？」
「你還不知道？秦越現在是在沈月離手下。」夙輕翰說，「關於你大哥的事，沈月離一直都知道。」
秦羲禾與夙央對視一眼，「你需要仔細跟我講一講陰陽石。」
「當然可以，只要大哥幫我批奏摺，一切都好說。」夙輕翰笑得有些得意。
秦羲禾臉黑了黑，「夙央，我們走，去問沈月離。」
「哎，哎，別啊。」夙輕翰忙拉住夙央，「大哥好不容易來一趟，一定要好好幫幫我。」
「對了，你們家的小奶包呢？」他說，「留在迷谷了？」
「嫂嫂，你要不先回家去將小奶包帶過來？他要是見不到你們，指不定哭成什麼樣。」
秦羲禾微微蹙眉。
這倒也是。
送千千離開的時候，小奶包還沒醒。
她將小奶包託付給了流雲。
小傢伙最是任性，醒來看不見她，一定會大哭大鬧。
「夙央，我先回去一趟。」秦羲禾看著恢復精神的晴天和夏天，「你先幫我盯著那兩個孩子點。」
「放心。」夙輕翰眯起眼睛。
秦羲禾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夙輕翰，這是在故意支開她？
這貨哪裡來的膽量，敢套路她。
夙輕翰下意識地夙央身後躲了躲，沖著她擺手，「嫂嫂再見。」
夙央嘆了口氣，「你都當了這麼多年皇帝，性子還跟以前一樣，什麼時候能沉穩一點？」
「我的性子一直很沉穩。」夙輕翰攬著夙央的肩膀，「哥，來，我們去屋裡，有件事我必須要單獨告訴你。」
夙央挑眉，這就是他支開羲禾的原因？
「什麼事？」
「當然是關於陰陽石的事。」夙輕翰拽著他的袖子，「咱們快點吧，沈月離在裡面等著了，他的性子你是最清楚不過的，他等急了會直接甩袖子走人的。」
「沈月離在這裡？」夙央驚訝。
「在，他一直在。」夙輕翰說，「他有要緊的事要告訴我們。」
「那個人的脾氣一直沒有變，這麼多年，他還是桀驁不馴的，要不是看在清酒的面子上，我早就將他太監了。」
「皇上要把誰太監了？」沈月離的聲音幽幽傳來。
「臣最近新研製了一些藥粉，輕輕一灑，皇上您猜，會發生什麼？」
夙輕翰打了個冷顫，「沈愛卿，朕與大哥說笑呢。」
沈月離看到夙央之後，表情緩和了不少，他單膝跪下，行了個禮。
夙輕翰有些醋意。
沈月離一向放浪不羈，從不把他這個皇帝看在眼裡，心情好的時候或許跟他說上幾句話，心情不好的時候，理都懶得理他。
有很多次，他甚至覺得，沈月離才是皇帝。
也幸好他脾氣好，不跟沈月離這種叛逆青年計較，要不是看在大哥和清酒的面子……
「皇上，你臉上寫滿了對臣不滿。」沈月離說，「寫滿了怎麼把臣碎屍萬段。」
「有么？」夙輕翰摸了摸臉上。
「你們別鬧了。」夙央有些頭疼，「到底是怎麼回事？陰陽石怎麼了？」
提到陰陽石，沈月離的臉色立馬嚴肅起來。
「這種石頭的來源我們已經查清楚了。」他說，「根據秦越提供的線索，我們輾轉找到了賣給秦靈霄陰陽石的人。」
「從那個人身上，我們找到了陰陽石的線索。」
「這麼快。」夙央驚訝道。
從發現陰陽石到現在，才過了沒多久。
「然後呢？」
「陰陽石的作用你應該知道了。」沈月離說，「可以吸收另外一個生命體的能量。」
夙央點點頭，「的確如此。」
「陰陽石之所以能夠吸收另一個生命體的生命能量，是因為，陰陽石的特殊材料。」沈月離說，「那種材料，跟神龍國有關。」
「陰陽石並不叫陰陽石，而是龍身上特有的一種鱗片。鱗片一分為二，暴露在外面的半截鱗片呈現出深顏色，沒有被暴露的呈現出淺顏色。」
「龍死亡后，鱗片經過長年累的風化變成石頭，卻也保留了兩種不同的顏色，也就成了漁民口中的陰陽石。」
夙央有些不解，「神龍原本就很稀有，那個小島上怎麼會有鱗片？」
「是蛟龍的鱗片。」沈月離說，「蛟龍跟龍是近親，他們在某些地方有相同之處。傳聞說，蛟龍在歷經劫難之後會變成龍，它們也有那種鱗片。」
「那個地方從前居住著很多蛟龍，後來漁民們捕殺了不少，陰陽石也是從那裡出現的。不過，絕大多數陰陽石沒有共享生命能量的作用，只是村民的傳說而已。」
「秦靈霄手中的那塊陰陽石，怕是湊巧了。」沈月離說。
「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夙央聽得雲里霧裡。
「我的意思是，陰陽石的本質是龍鱗。舉個例子來說，龍戚與小龍締結契約之後，那片特殊的龍鱗就轉移到了龍戚身上，龍戚就能與龍同壽。」
「同樣的，秦靈霄和胡姨娘也可以同生同死，只不過普通人的壽命無法和龍相比，所以秦靈霄會陷入到虛弱中。」
「這些出現並不是巧合。如果真如藍歸雲說的那樣，還有另外一條龍存在的話，那條龍應該一直處於半死不活狀態，它沒死，應該是在吸收某個人的生命。」
夙央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嬌嬌？」
「不可能。」沈月離說，「嬌嬌只是個孩子，生命能量本就很弱，哪裡能夠支撐得住。」
「我所推測出來的結論就是這樣。但，那條未曾被孵化出來的龍到底在吸收哪裡的生命能量，我還沒弄清楚。」
沈月離的話相當晦澀，也相當荒謬。
夙央沉吟了半晌，有些不敢相信，卻又覺得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