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在他的世界里放肆
第六百四十七章:在他的世界里放肆
白凈霜微微瞪大眼睛,「我,不太明白。」
「你當然無法明白。」秦羲禾說,「因為你還沒找到那個真正屬於你的人。」
「如果你找到了獨屬於你的那個他。與他在一起,做什麼都是甜的。你可以生氣,可以吃醋,當然,如果你逼迫他太緊,他也會離開。我的意思是,當你真正找到屬於你的那個人,你能更加放肆。」
秦羲禾說著,頓了一下,「不過你不要誤會,我所說的放肆和任性,不是相互折磨。而是一種境界。」
「你沒碰到喜歡的人,可能無法理解那種狀態。當你真正遇見了喜歡的人,就會理解我的話。在他的世界里,有你和沒有你,這是截然不同的。」
她站起來,「我的話已經說完了,再見。」
白凈霜有些發愣,「你不怪我?」
「怪你什麼?」秦羲禾問。
「你算計你,挑撥你跟皇上的關係,還跟邪術勾結,還……」
「這是你的事。」秦羲禾打斷她,「你對我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以前不可能,現在更不可能。」
「所以,我沒必要為了這種事介懷。」
她往前走了兩步,又說,「你的舞,很美。」
「如果你出生在我的家鄉,我想,你絕對能驚艷全世界。」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白凈霜愣愣地站在那。
剛才秦羲禾說的那些話,一部分聽懂了,一部分沒聽懂。
她望著她的身影,遠遠,看到皇上一臉焦急地跑過來。
皇上看到秦羲禾平安無事,似乎鬆了一口氣。
秦羲禾巧笑嫣兮,將摘下來的那朵花別到了皇上頭上。
皇上那般清冷的人,莫說被人帶花,就算是有人摸到他的頭,他也會拒絕。
而,他竟真的乖乖讓她為所欲為。
「放肆么?」白凈霜苦笑著,「我好像已經明白了,你口中的放肆是什麼意思。」
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轉身,回到鳴琅殿。
……
夙央接到流彩的消息之後,得知白凈霜邀請秦羲禾進了皇宮,生怕出什麼事,慌忙跑去了鳴琅殿。
鳴琅殿里沒有人在。
仔細詢問,才知道她們是在昭雲殿的舊址處。
匆忙來到昭雲殿的舊址,恰好看到秦羲禾離開。
「羲禾。」他嗓子發緊,「你,沒事吧?」
「小樹苗。」秦羲禾眉眼彎彎,「你可以啊,把我住的地方改成了花苑。」
「……」夙央臉色發黑,「當時昭雲殿損壞的嚴重,我也沒了記憶,便改成了花苑。」
「你要是不喜歡,我再改建回來。」
「幹嘛要改建回來?」秦羲禾將那朵花別到他的頭髮上,「我的昭雲殿沒了,正好,光明正大住在你的流瀾殿。」
「先前那會,你可是死活不讓我住你的流瀾殿的,我還一直覺著你在流瀾殿藏了一隻小妖精。」
夙央看著她的樣子,似乎,心情沒受到什麼影響。
他挽了她的手,嘆氣,「羲禾,抱歉,我一直沒能處理好。」
「小樹苗。」秦羲禾說,「我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
「白凈霜就是告訴我,她想開了。」
她眯著眼睛。
白凈霜對夙央的執著,無非是因為當年的夙央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要娶她為妃。
在那種場合下,當朝太子守著眾人說出這番話,又陰錯陽差傳出了太子對她一見鍾情的消息。
對於那會,剛剛滿十五歲的白凈霜來說,都太過沉重。
這沉重變成了枷鎖,也變成了她的悲劇根源。
她能突然釋然,大抵是因為,二哥設置的那個陣法。
在那個陣法中,夙央並沒有當眾求親,而是用了其他方式解決了那件事。
沒有因,也就沒有果。
沒有果,她便能釋然。
秦羲禾想到這裡,覺得,像是一根纏繞很多匝的線終於找到了頭緒,順著頭緒一抽,凌亂的線團也解開了。
「小樹苗,說到底還是你太招惹桃花了。」她語重心長地說。
夙央不語。
他只是緊緊地攥緊她的手。
花苑很大,也種植了很多花。
深秋時節,這些花朵卻開得越發繁盛。
走在當中,如漫步到畫中。
「能陪你在這裡行走,也是極好的。」秦羲禾說。
「羲禾。」
「嗯?」
「迷谷旁邊有一塊很大的田地,位於山腳下,土壤挺肥沃,適合種花。我打算讓人在那裡建造一棟房子。」
「誒?」
「不用太大,二層小樓就可以。」夙央說,「一層放一些花種,蔬菜,還有亂七八糟的工具。」
「二層的房間要稍微大一些,也要多一些。」他想了想,「還是三層比較合適。」
「二樓居住,三層再種上一些花,可以在月圓之夜賞花飲酒。」
秦羲禾盯著他看了好半晌,「嘿,小樹苗君,你這還沒開始登基就想著退休,太不敬業了吧?」
夙央抓緊她的手,「你覺得怎麼樣?」
秦羲禾想了想,「三樓品茶,二樓住人,一樓放置亂七八糟的東西。一部分田地種花,一部分用來種菜。」
「男耕女織,自給自足,一杯茶,一碗粗糧,一億存款,想想就覺得很美。」
「啊,再養只貓就好了,我想養只特別肥的橘貓。」
「……你養包子還不夠,還要再養只能將人吃窮的橘貓?」夙央額角輕挑。
「啊。」秦羲禾拍了拍手,「我差點將包子忘了。我本想著養只橘貓抓老鼠的,有包子在,抓老鼠這種活就交給它吧,不養橘貓了。」
她說著,又停頓了一下,「要不養只小老虎吧。」
「!」夙央額角跳得厲害。
他突然覺得,一億存款不夠她敗的,他有必要多留出一些來。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男耕女織,聽起來挺美的。」秦羲禾說,「可惜我不會織布。」
「小樹苗,你還是好好當你的皇帝吧,我覺得我更合適當米蟲。當一個鹹鴨蛋,富得流油,閑的發慌。實在不濟,當條鹹魚也可以的。」
夙央不著痕迹地嘆了口氣。
他抓住她的手往前走,走了片刻,遠遠能看到流瀾殿的影子。
花樹掩影下,能看到影影綽綽的人來回走動,忙碌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