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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我是他的正牌監護人

  第四百四十四章:我是他的正牌監護人


  「哎。」黑炭嘆了口氣。


  飛廉越不見蹤影,涉風雖不言語,但很明顯的心情不好,連帶著它也心情不好起來。


  「不行不行,不能這麼坐以待斃。」黑炭自言自語跳到秦靈鏡身上,「二叔,小樹苗的狀態還不錯,我能看到他的靈魂很安穩,醒不過來應該是後遺症。」


  「我不能再繼續在這裡等下去了。」


  「作為涉風那獃子的監護人,我得為他的人生負責。」


  尤其在找媳婦這件事上。


  「……」秦靈鏡聽得額角直跳。


  他家三弟一向寡言少語,生平不愛讀書,早些年叛逆,闖蕩江湖,一個不小心竟闖蕩出些許名氣來。


  後來,秦家大難,他也遭遇了不堪回首的經歷。


  年紀稍稍大一些之後,性子更加沉穩,也更加沉默。


  自然,這不是重點。


  「監護人,應該是我跟大哥吧。」秦靈鏡捏著黑炭的小耳朵,「什麼時候你成了三弟的監護人?」


  「切。」黑炭揮了揮蹄子,「你動不動不見人影,算哪門子監護人?你那所謂的大哥,從頭到尾就沒露過面,更不負責任。我才是那獃子的正牌監護人。」


  它說著,從秦靈鏡肩膀上跳下來。


  走到門邊,又轉過頭來,「小樹苗身上沒有油燈枯盡的感覺,但,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他像是在跟自己鬥爭,我聞到了兩種不同的味道。我不是包子,看不那麼清晰。你們,還是再想想辦法吧。」


  說著,小蹄子打開門,竄上屋頂,三兩個跳躍便不見蹤影了。


  秦靈鏡給夙央把了把脈。


  脈象穩定,的確不像是有生命危險的樣子。


  他嘆了口氣,回頭看著流盞和沈月離,以及已經退到門口臉色通紅的皎月公主。


  「剛才黑炭的意思,你們有誰能了解?」他問。


  流盞搖頭。


  沈月離神色凝重。


  許久,無果。


  屋子裡,陷入到一種詭異的沉默中。


  皎月公主臉紅得不像話,她欲言又止,越躲越往外,最後竟躲到了門外。


  「你們好生照顧著。」秦靈鏡對著沈月離點點頭,「如果他有什麼反應,及時彙報給我。」


  沈月離挑了挑眉,沒說話。


  秦靈鏡走出去,看到皎月公主背對著門,蹲在花叢角落裡,兩根食指點在一起,一副小女兒狀。


  皎月公主,的確是看上了屋子中的某一位。


  排除黑炭和夙央,只有流盞和沈月離。


  可惜,流盞是影衛,沈月離是浪子,不管喜歡上他們中的哪個,都是件很辛苦的事。


  「你剛才,可是有話要說?」秦靈鏡抄著手,有風吹來時,長袍獵獵。


  皎月公主雙手捧著臉,用力拍了拍,「剛才我說,有個方法可以試一試。」


  「我……大概能懂得黑炭的意思。」


  「哦?」


  「靈境先生,你跟我來。」皎月公主站起來,像逃一般逃離這個院落。


  ……


  黑炭從將軍府跳出來,先是回到家中,家裡冷冷清清的。


  這個時間,涉風應該在大理寺當值。


  飛廉不在,家裡空蕩蕩的,那些花草沒人管理,也呈現頹敗之勢。


  它默默地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搖搖晃晃來到面膜鋪子,鋪子依然關著門,門上落了一層層薄薄的灰塵,顯然已經很久沒打開了。


  大街小巷都沒有她的味道。


  尤其是前些日子下過一場大雨之後,幾乎衝散了她的所有味道。


  無奈,它又來到慕容藍家。


  沒心沒肺的慕容藍正紅著臉跟夙輕翰那渣男坐在台階上看著什麼書籍。


  夙輕翰在講,慕容藍托著下巴聽。


  「肯定是在看什麼不正經的東西。」黑炭跳到他們頭頂的屋檐上,向下瞧去。


  那些字跡密密麻麻的,看到就覺得頭疼。


  夙輕翰的聲音抑揚頓挫,正神情激動地講述著什麼,慕容藍一臉少女心,星星眼。


  「賤男渣女。」黑炭坐下來,「你最好的朋友都失蹤了,你還在這裡勾搭這個賤兮兮的腹黑大蘿蔔。」


  「這就是包子說過的,嗯,塑料友情。」


  「黑炭。」慕容藍抬頭時,看到黑炭正坐在上頭,嘀嘀咕咕絮叨著什麼,忙招了招手,「下來。」


  黑炭的蹄子撓了撓瓦片,將頭撇到一邊,「我對平胸沒興趣。」


  「……」


  「再見了。」它站起來,甩著尾巴要走。


  「你去哪裡?」


  「找飛廉。」黑炭沒好氣地回答,「她可是失蹤好些天了,作為她最好的朋友,你一點都不擔心嗎?」


  慕容藍眨巴著眼睛。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

  那可是飛廉,武功高強,心思細膩,又聰明絕頂。


  她這次是鐵了心藏起來的,要是她自己不出現,別人是找不到她的。


  黑炭看著慕容藍一臉呆萌無辜的樣子,黑臉更黑,也不理她,默默地跳到另外的屋頂上。


  「黑炭。」慕容藍喊住它,「以我對飛廉的了解,她應該還沒離開卧雲城。」


  「那個死丫頭是鐵了心不想我們找到,解鈴還須繫鈴人,你就算找到她也無濟於事,這件事,還是要涉風親自出面。」


  「你覺得,他們兩個一直這樣下去可能嗎?」


  「說到底,是涉風逼走了飛廉,這五年來,他們兩個半點進展都沒有,飛廉又失身於他,對他的感情越來越深厚。飛廉一直知道涉風的心意,這五年來,一直耐心等待著,等待著他能對她表明心意。」


  「但,涉風充耳不聞,飛廉逐漸失望,甚至絕望。她必定是鼓足了勇氣才離開的,黑炭,如果涉風還這樣下去,飛廉是回不來的。」


  慕容藍的聲音冷下來,「她連我瞞著,便說明了一切。」


  「這五年多的時間,涉風對飛廉的付出一直視而不見,也毫無感覺,飛廉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卻是心思極細膩的。你在抱怨我的時候,不如多想想,你們家涉風到對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


  黑炭身子一顫,他很想反駁。


  但,無法反駁。


  面對慕容藍的控訴,它竟然無言以對。


  「我知道了。」它轉過頭,「你跟飛廉不是塑料姐妹花。」


  「作為涉風的監護人,我會負起責任。」


  說完,它如一陣風一般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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