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尊嚴是什麼
第三百六十九章:尊嚴是什麼
「原來如此。」黑炭將小蹄子拍到涉風臉上,「獃子別怕,小爺保護你。」
它雖然沒有包子那種驅除邪祟的能力,作為神獸之一,它也有神獸的尊嚴。
尊嚴……
嗯,神獸的尊嚴算什麼?
「包子……光芒借我用用。」
「……」包子一臉黑線,「這怎麼借給你?」
「笨蛋。」黑炭說,「我跟花灼那隻花孔雀曾經用出過風雷刃。跟你的話,應該能用出風光刃……這個名字怪怪的。」
「風雲刃?也怪怪的。」它用小蹄子抵著下巴,一本正經地想名字。
「風雲咒,也一般,啊,不如就叫風雲閃,這個名字怎麼樣?」
包子一臉黑線。
沈月離也一臉黑線。
「喜公公,我覺得黑炭不靠譜,不如我留在涉風身邊吧。」包子說。
「不行。」沈月離臉色嚴肅,「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這件事必須黑炭才能完成。涉風跟黑炭是心靈相通的。」
包子想了想,也是這麼個道理。
「喂,你們到底有多麼不信任小爺?小爺好歹也是神獸,包子,小爺跟你一樣是神獸。」黑炭炸毛,「你們覺得風雲閃這個名字怎麼樣?」
「還行吧。」包子不知道黑炭到底在玩什麼,隨口應著。
「那,就叫這個名字了。」黑炭跳到空曠的地方來,「包子,你攻擊過來。」
「不攻擊,沒吃飯,沒力氣。」包子蔫蔫地趴在沈月離肩膀上。
它之所以答應來大理寺當壯丁,一方面是太無聊,另一方面是大理寺的工作餐很好吃。
這一次,從早晨被拉到兇殺現場,現在都快正午了,還沒吃上飯,整隻小獸都餓扁了。
「快點。」黑炭突然消失,再出現時,已經將包子拽走,扔到了空曠的地方。
包子嚇了一跳,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颶風襲來。
風刃陣陣,極為鋒利。
若是被這種風刃割傷,怕是會被五馬分屍。
比五馬分屍更慘……
「黑炭,你竟敢這麼對我。」包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它體型稍稍變大一些,額頭上的印記開始蔓延,擴散,光芒四射。
「就是這個。」黑炭眼睛一亮,驅動著颶風將包子團團包圍住。
包子的光芒抵擋了颶風,颶風的威力越來越小。
到最後,光芒消散后,風也停了。
「好啦。」黑炭很滿意,還順帶著打了個飽嗝。
包子的招數不是那麼難吃,比花灼那隻花孔雀的味道要好一點。
「……」包子一臉黑線,「這是怎麼回事?」
剛才,發生了什麼?
「也沒什麼啊。」黑炭攤著小蹄子,「上次使用風雷刃的時候,我發現,我能將少數的雷屬性藏在風裡。」
「我是燕風獸,燕風獸所使用的風都是從大自然里產生的,我能夠儲存風,自然也能夠儲存別的。」
「我已經將你的光芒儲存起來了。嘿嘿,風雲閃,我的新招數。」
「……」包子無語。
黑炭還可以這樣?
這不是跟它的能力重複了么?
好像也不太一樣……
黑炭是將吞噬進去的東西化為己用,它吞進去的東西卻不知去向。
如果非要找個去向的話,那就是化作一片雲彩。
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那種。
這麼比起來,黑炭比它高級多了。
包子的小腦瓜亂想著,越想想越覺得挫敗。
「包子,謝謝你了。」黑炭舔了舔嘴唇,跳到涉風肩膀上,「獃子,咱們走。」
涉風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現場,又沖著沈月離點點頭,默默離開。
沈月離看著呈現灰暗狀態的包子,蹲下來戳了戳它,「從剛才開始,你的狀態似乎就不太對勁。」
「我沒事。」包子蔫蔫地,耷拉著耳朵。
「來人,將這些人全部安置到義莊,派人嚴加看管。」沈月離吩咐著,「我們也該離開了。」
他拽著包子,白衣白髮,在陽光下白得有些耀眼。
包子沒反應,整隻小獸都深受打擊呈現灰色。
「你在難過?」沈月離問。
「沒有。」
「沒有?你的失落是在黑炭攻擊你之後,難道不是你見識了黑炭的強大,才有挫敗感?」
「……」包子身子僵硬,被人戳穿的感覺,有點微妙,它一爪子糊到沈月離的臉上,「喜公公,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嗎?」
「你跟她時間久了,也學會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句子。」沈月離說,「這有什麼可難過的?你會的,黑炭不會。黑炭會的,你不會。各有所長,多好。」
「話雖如此。」包子默默地嘆了口氣。
它就是覺得,它實在太弱了。
那個邪術如影隨形,主人一直在危險之中,它卻一籌莫展。
就算來到大理寺幫忙,也沒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現在倒好,連涉風都被牽扯進去了。
幕後那隻黑手越來越強大,他們卻只能被動,實在差勁。
「別難過了,我請你去卧雲城最好的酒樓吃東西。」沈月離說,「管飽。」
包子眼睛一亮,「管飽?」
「嗯。」
「你確定?」包子流著口水,它可是吞雲……吞龍獸,能吃很多很多的那種。
「嗯?」沈月離眯著眼睛,「帳是記在當今聖上身上,又不是吃我的,我為什麼不管飽?」
「肉包子,醬豬蹄,烤山雞,醬牛肉。」包子立馬容光煥發起來。
它哼著奇奇怪怪的調子,乖乖地待在沈月離肩膀上。
「喜公公,你看起來挺不好接觸的,這不挺上道的么?包子大人欣賞你。」
「……」沈月離笑了笑。
他原本是不待見秦羲禾那女人的。
可,五年前,那個女人甘願為了小樹苗赴死。
他對她的印象也逐漸改觀。
不管是夙央還是夙夜,都在皇室的傾軋夾縫中生存,孤獨一人,身邊人多半都是目的不純。
唯獨秦羲禾是真心待他。
「喜公公。」包子被大太陽照得有些萎蔫,懶懶地打了個哈欠,「你到現在可有線索?」
「沒有。」沈月離皺著眉頭。
說起案件,他有些頭大。
就算找到了突破口,想要找到證據也能極為困難。
「走一步算一步吧。」他說,「我們再糾結也沒什麼用,對方遲早會露出狐狸尾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