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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原來你如此不待見她

  第三百二十九章:原來你如此不待見她


  「啊……」慕容藍頹敗地趴在桌子上,跟這隻腹黑狐狸沒辦法溝通。


  那詞是怎麼說得來著?


  道不同不相為謀……


  不,是羲姐姐說過的,代溝!


  她跟夙輕翰有不可逾越的代溝。


  「郭靖就是郭靖,我男神。」慕容藍說。


  「男神?呵,他是哪裡人?是什麼職位?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我的女人。」夙輕翰說。


  「……」慕容藍無語,「你腦子有坑智商欠費?」


  「呵,你跟秦羲禾待時間久了,別的沒學會,胡言亂語倒是學了不少。」夙輕翰眯著眼睛。


  「我樂意。」慕容藍瞥了他一眼。


  「二皇子,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到底喜歡我什麼?我改還不行嗎?」她扯著袖子,近乎哀嚎,「我把你喜歡的點都改了,你把婚約解除了,行嗎?」


  「郭靖是誰?」夙輕翰仿若沒聽見她的哀嚎,逼問,「若是不說清楚了,藍兒別想逃出我的掌心。」


  「你……」慕容藍無語,「神經病啊,跟書中的人爭風吃醋。」


  「書中的人?」夙輕翰挑眉。


  「啊……」慕容藍對這種狐狸無力招架,只能有氣無力地將秦羲禾曾經講述過的故事再講述一遍。


  夙輕翰聽得津津有味,竟與她探討起書中的人物來。


  慕容藍本極為抵觸,又無法控制住內心的波動,一來二去,與他熱烈地探討起書中的人物來,意見竟出奇地一致。


  「這故事應該沒有結束吧。」夙輕翰聽完之後,意猶未盡。


  「沒有。」慕容藍嘆了口氣,「當時發生了好多事,羲姐姐還沒講完。」


  「那種抓心撓肺的感覺折磨了我許久,近些年才稍稍好一些。」


  如今被夙輕翰一提,又被勾起來。


  那種不上不下的感覺,實在太過難受。


  「既然秦羲禾無法為你講解,你何不自己去寫?」夙輕翰說,「這跟戲本子相差無幾吧。」


  「我?」慕容藍乾笑了兩聲,「二皇子,你未免太高看我了。我這種能動手就盡量少動腦的人,怎麼可能寫的出來?」


  她爹那種妙筆生花的文采寫起來還差不多。


  不過……


  讓慕容大學士寫這種東西,就算他老人家能寫,也不可能會同意的。


  「你覺得,我如何?」夙輕翰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把破扇子,抵著下巴,「我雖然也算是不學無術的典範,在詩詞歌賦上也沒什麼造詣,獨獨對這類東西極感興趣。」


  「這段日子我會將你今天講述的這些寫成手稿,等成稿之後,先讓你查看,如何?」


  慕容藍目光炯炯。


  夙輕翰花名在外,經常混跡在煙花柳巷,沒什麼本事,但,對戲曲之類的東西卻是很精通的。


  有他在,說不定能成。


  「那,我就等著了。」她興緻勃勃。


  夙輕翰用扇子打著手心,「如此,我會盡量寫出來,給藍兒過目。」


  慕容藍猛點頭,對他的印象好了不少,也把解除婚約的事情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天色已晚。


  茶樓包廂里也逐漸暗下來。


  夙輕翰瞧著天色,將扇子收起來,「時候不早了,藍兒,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想去找羲姐姐和飛廉。」慕容藍將最後一杯茶飲盡。


  「你最好不要去。」夙輕翰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起來。


  慕容藍嚇了一跳,「什麼?」


  「沒。」夙輕翰意識到不對,恢復滿臉笑意的模樣,「時辰不早了,不管是秦羲禾還是飛廉姑娘,都需要休息。何況,他們出雙入對,你忍心打擾他們么?」


  「不如明天再過去。」


  慕容藍想了想,似乎也是這麼個道理。


  她再不回去,老爹肯定要發飆。


  雖然五年前,她利用功夫幫助老爹逃難之後,老爹對她習武一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家教和門禁卻還是很嚴格的。


  「這樣也好。」慕容藍推門出去,沖著要跟上來的夙輕翰擺了擺手,「你不用去送我,我自己回去就好。」


  夙輕翰果然沒動。


  他眯著眼睛看著慕容藍遠去的身影,聲音冰冷,「如何了?」


  「皇上和秦羲禾掉到懸崖下,生死未卜。秦靈鏡沒有派人追上去,想來是沒有大礙。」一身黑衣的鸞墨憑空出現在屋子裡。


  「其他人呢?」


  「秦靈鏡已經成功了,現在帶著一干人不知去向。」鸞墨說。


  「這樣。」夙輕翰眯著眼睛,「鸞墨,拿些紙筆來,掌燈,我要寫一些東西。」


  鸞墨拿來了一些上好的紙筆來。


  夙輕翰沾了墨,選了最小的毛筆,工工整整地在紙上寫下一行字。


  腦海中浮現出慕容藍講述的波瀾壯闊,故事並不是特別複雜,卻一環扣一環,讓人慾罷不能。


  國讎家恨,愛恨情仇,悉數融合在裡面,蔚為大觀。


  腦海中彷彿閃過了那畫面的,他沾了墨,下筆如有神,洋洋洒洒,不一會便寫滿了好幾張紙。


  等他終於停下筆時,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眉梢輕挑地看著剛才寫下的草稿,嘴角浮出一抹笑意。


  鸞墨看著夙輕翰的表情,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夙輕翰將摺扇打開,有一下沒一下地沖著墨未乾的紙扇著。


  「主子,您將慕容姑娘帶到這裡來……」鸞墨拱手,「恕屬下直言,您與慕容姑娘並不合適。」


  「她對您的大業沒有任何幫助。」


  夙輕翰微微挑眉,「何以見得?」


  「慕容姑娘一開始看中的人,是已故的三皇子。三皇子風流倜儻,名聲在外,慕容姑娘與眾多女子一般傾慕三皇子,花痴一般,做出好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這說明她眼光不行,與一般的庸脂俗粉沒什麼區別。」


  鸞墨頓了頓,見他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繼續說,「後來,她與秦羲禾混在一起,整天插科打諢無所事事,養成了一身刁鑽不講理的毛病,別說母儀天下,連點大家閨秀的模樣也沒有。」


  夙輕翰微微一愣,「原來你如此不待見慕容姑娘。」


  鸞墨咬了咬牙,「背後論人長短,原不是大丈夫作為,但,有些話屬下非說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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