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我都很喜歡
第三百二十四章:我都很喜歡
「師父生前,就居住在距離這不遠的煙竹山下,在那裡,他培育了許多難得一見的藥草。」溢清寒說,「自然,前輩如果不想離開這裡的話,等過幾天我自會送上……」
「等等。」香夫人聽到藥草的時候,眼睛放光,「是那個混小子培育的?」
溢清寒點點頭,「師父在迷谷中種了許多草藥,不過,經過這麼多年,不知道長成了什麼樣。」
「帶我去。」香夫人眼睛發著光,「現在就去。」
「額……」溢清寒沒想到會這麼容易,忙讓黑炭變大。
香夫人冷哼,越過黑炭,騎到大黑狗身上。
大黑狗體型很大,香夫人年老之後身材嬌小,倒也沒有什麼違和感。
騎狗……黑炭一臉黑線。
這個老太太,果然有些怪。
它的速度很快,黑狗的速度竟然也不慢。
一路上,溢清寒有很多話要問,卻沒什麼機會。
一直到迷谷附近,那騎在黑狗上的香夫人看到濃霧,渾濁的眼神里露出些許悲傷。
她嘆了口氣,拍了拍黑狗耳朵,繼續往前。
「喂,前輩,這迷霧太濃,很容易迷路,您等我給您帶路。」溢清寒從黑炭身上跳下來。
黑炭縮小,跳到他頭上。
「哼,這種花架子一樣的迷津渡,可擋不住老婆子我。」香夫人說,「自然也瞞不過小黑。」
黑狗得意洋洋地叫了一聲,速度慢下來。
溢清寒追過去,襯度著,「前輩,您跟師父是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香夫人冷冷地說。
過了一會,就在溢清寒以為她不會再開口的時候,她又緩緩地開口,「不過是一段孽緣罷了 。」
「他當過我三個月的徒弟。」
香夫人咬牙切齒,「這三個月,將我所有的本事都學了個遍,還順走了我的醫書。這花架子一樣中看不中用的迷津,也是從我那裡偷學來的。」
溢清寒微微一愣。
師父的師父,是香夫人?
香夫人的目光中有些哀傷。
她沒有再說下去,很快就出了迷霧,眼前,是各種各樣的草藥。
沒有人培養,草藥生長得很野蠻。
也正因為放養,多了一些野性,葯香縱橫,淡淡生香。
「這,這些……」香夫人老淚縱橫,「果然是那個混賬才能培育出來的藥草。」
「絕對不會有錯。」
「前輩,師父要交給您的東西,在他墳前。」溢清寒說,「我帶您過去。」
「不用了。」香夫人說,「他留下的東西,多半是那本醫書,我早已經用不到了。」
「我……」
她沉浸在新鮮的藥草香味中無法自拔。
這裡的土壤經過人為改良,適合各種各樣的草藥生長,以那個混賬小子的能力,製造出這種夢幻一般的葯田也不足為怪。
「小子。」香夫人稍稍安靜下來,「你不用陪著我這個老婆子,在觀察完這些藥草之前,我不會離開。」
「你先去忙你的就好。」
溢清寒拱了拱手,恭恭敬敬地將她引到房子那邊。
幾年沒住,房子已經破爛不堪,好在,採藥工具還在。
拜別了香夫人,出了迷谷。
溢清寒再次打開那張牛皮紙,前兩個任務算是已經圓滿完成。
而第三個任務……
他微微蹙眉,將牛皮紙放在懷裡,進了煙竹山裡面。
另外一方面。
飛廉跟涉風單獨相處,有些不自在。
平日里,家裡還有一隻黑炭在,黑炭雖然是動物,毒舌吐槽起來比誰都狠,也算是個小人兒。
現在……
是他們兩個單獨相處啊……
單獨……
相處!
飛廉的臉一直是紅的,通紅通紅。
她緊緊地揪著衣袖,不敢看涉風。
「二哥讓你做些什麼?」涉風將臉撇到一邊,臉頰也微微有些泛紅。
「二哥……」飛廉捂著臉。
二哥!
涉風喊那個仙風道骨模樣的人為二哥。
她也喊他二哥。
這,這難道就是……成親?
一想到跟涉風這獃子成親,她的臉更紅了。
涉風見她遲遲沒有動靜,疑惑地轉過身,瞧見飛廉正捂著臉,動作有些奇怪。
「飛廉?」
「啊。」飛廉忙轉頭,看著涉風正一臉疑惑地看著她,臉更紅得厲害。
她轉過身,蹲下來,手指在地上畫圈圈。
「二,二哥讓我們做的事,就是……就是……」
「在這花田裡找到不一樣的花株。」
涉風皺著眉頭,在這麼一大片花田裡找到不一樣的花株?
有些困難。
「別,別擔心,二叔給了我這個。」飛廉拿出一張紙,紙上畫著一隻看起來很拙劣的蝴蝶,「說是把手指咬破,將血滴到蝴蝶上就可以了。」
「我,我有點怕疼。」
涉風想也沒想,直接割破了手指,將血滴到那張紙上。
那張紙上的蝴蝶被血染紅,之後,慢慢地像是復活了一般,忽閃著翅膀飛起來。
一隻兩隻三隻……
不是一隻蝴蝶,而是有幾百隻蝴蝶持續不斷地飛出來,一直到紙張上的血液消失,蝴蝶才停止出現。
「額……」飛廉額角抽搐。
二叔只說讓滴一滴血,涉風這冒冒失失的笨蛋滴了好多血進去。
鮮血太多,才會出現這麼多的蝴蝶么?
蝴蝶在空中飛舞著,圍繞在他們中間。
飛廉抬起頭,想著該如何讓蝴蝶去尋找奇怪的花株時,猛然發現,眼前的景色實在太美了。
沾染了鮮血的紅色蝴蝶,嗯,勉強算是蝴蝶吧,在陽光下閃著淡淡的光芒。
陽光映照過來時,紅色投映成淡淡的粉色。
蝴蝶翩躚,有風吹來時候,吹動一叢花色瀲灧。
她與涉風站在中間,天地之間,彷彿只剩下他們兩個,雙目相對,淡然而立,風月無邊。
「靈修。」她輕輕地喊了他的名字。
涉風臉微紅,將頭轉移到一邊,「你許久沒喊我這個名字了。」
秦靈修這個名字,除了大哥和二哥,也只有她會喊。
「你喜歡嗎?」飛廉的聲音在顫抖。
「什麼?」
「我喊你的名字……」飛廉垂下眼,長長的睫毛忽閃著,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還有我。」
涉風伸出手,手指放在她額間,將手指上的鮮血點上去,「你叫我什麼,我都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