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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追蹤香

  第一百九十六章:追蹤香


  「你!」溢清寒咬了咬牙。


  「你別在意。」秦羲禾說,「你這四角褲這麼大,我見多了摳腳大漢穿著大褲衩子和拖鞋,光著膀子坐在燒烤攤上喝啤酒。」


  「你這樣根本不算什麼。」


  溢清寒額角的青筋跳了好幾下,最終,憋出四個字,「恬不知恥。」


  秦羲禾覺得有些好笑。


  溢清寒,堂堂一個變態,竟在害羞。


  還咬牙切齒的,像是被佔了便宜的良家婦女。


  變態的職業道德都被他扔到了一邊,差評。


  「扶我起來。」溢清寒說 ,「我選一些草藥。」


  秦羲禾靠近他時,他的臉突然漲得通紅,「你,你這算什麼打扮?恬不知恥。」


  「我?」秦羲禾看了看。


  衣裳還沒幹,她只穿著裡衣。


  為了給他包紮,她將衣裳的袖子和褲腿都剪掉,現在大概就穿著五分褲和五分斷袖。


  「別在意,我知道你們接受不了,不過這在我看來很正常。再說,要不是為了給你包紮,我至於犧牲成這樣?你要是不想看就不要看。」


  溢清寒額角抽了兩下,「為什麼不剪我的?」


  「……」秦羲禾愣住,恍惚了好一會才拍了拍頭,「對啊,我腦抽了,為什麼不剪你的?」


  「……」溢清寒額角又抽,這女人,是笨蛋嗎?


  他低下頭,身子微微顫抖。


  昨天夜裡,他高燒之中,迷迷糊糊中醒了過來。


  眼睛適應了黑暗之後,瞧見秦羲禾蜷縮在一旁發抖。


  神使鬼差地,他用盡全身力氣掙扎著過去抱住她,給她溫暖。


  昨夜他意識不清醒,光線也極暗,所以,沒注意到他穿著什麼,更沒注意到秦羲禾穿了什麼。


  如今,後知後覺地發現之後,整顆心都在顫抖。


  他與她,昨夜,不就等於,不穿衣裳擁抱到一起了么?

  這麼想著,他臉越紅,不敢細想,只能冷著臉挑揀能用的草藥來轉移注意力。


  「吶,溢清寒,你剛才說我身上有追蹤香,這是什麼意思?」過了一會,秦羲禾問。


  溢清寒蹙著眉頭,「你不知道?」


  「我要是知道,還會被那些黑衣人逼上絕路?」她嘆了口氣,「溢清寒,告訴我。」


  「旁人聞不出來,但,瞞不過我。你身上有股奇特的香味,那香味會吸引一種叫做追蹤蝶的東西。」溢清寒說,「追蹤蝶的追蹤範圍是五公里。」


  「五公里之內,只要你身上還有那種香味,便能追蹤到你。我們的寨子位於極為隱蔽的地方,一般人是絕對找不過來的。那些人能一路追蹤過來,除了追蹤蝶,應該沒有其他的辦法。」


  「所以,你感覺到追兵追到了寨子,便察覺到是我身上的香味有問題?」秦羲禾問。


  「沒錯。我將你帶走之後,那些追兵果然追到了那裡。」溢清寒稍微停頓了一下,「那些人……」


  秦羲禾攥緊手。


  極有可能是夙央的人。


  她在昭雲殿里,很少接觸外界的人,將讓她染上那種香味的人,只有煙月,夙央,涉風等極少數人。


  涉風和煙月的可能性不大。


  夙央……


  前天夜裡,夙夜像是瘋了一般要她,在她昏睡之際,還絮絮叨叨說了好些難過的話。


  那種悲傷的情緒甚至感染了她。


  結合昨天的事情來看,或許,夙夜早已經知道夙央可能會對她下手……


  「現在並不確定是太子的人。」溢清寒說,「鳳赤覺得是太子的人,是因為,太子最近一直在調查我們。」


  「我覺得太子沒必要殺你。」


  「誰知道呢。」秦羲禾冷冷地笑著。


  時間長了,總會看清楚是人是鬼。


  夙央早已經不是最開始相見時那般人畜無害的小樹苗,他身上,實在隱藏了太多的秘密。


  想起這些,秦羲禾便覺得心情不好。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時間越長,越容易發現對方所藏之事。


  並不是他變了,而是他原本就是這樣,她只是,慢慢相處下去才看清而已。


  心裡堵得慌。


  一想起這些,便有一種窒息感。


  秦羲禾咬了咬牙,將夙央和夙夜硬生生從腦海中擠出去。


  她捏起一根草藥,蹙眉凝視,轉移注意力。


  這草藥她認識,好像是什麼地黃,塊莖入葯的,另外的草藥,有車前子,還有益母草,甚至還有天麻等。


  這裡,似乎有很多種草藥。


  「你對這個地方好像很熟悉,這是什麼地方?」她沉下心來,問。


  「我小時候經常在這裡玩耍。」溢清寒說,「從前,這裡住了一個名字叫做藥王的男人。」


  「藥王?」秦羲禾一樂。


  掉下懸崖必備定律之一,懸崖下肯定住著高人。


  「嗯,他極擅長草藥,一生都在與藥草打交道,所以,他來之後,便在這光禿禿的山谷中種滿了草藥。」溢清寒眯著眼睛。


  「藥王谷的藥王大人,現在還在嗎?」秦羲禾說,「你既然在這裡玩耍,必定是認識他的。我們去找他解毒,豈不是更快一些?」


  「還在。」溢清寒聲音悠遠,帶著些許縹緲,「沿著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往前走五百米,有一個更大的葯田,葯田之中有座孤墳,他的屍體就埋在那裡。」


  「……」秦羲禾微微驚訝,「死了?」


  溢清寒沒有再說什麼,他將藥草分揀完,指著其中一堆,「把這些熬了給我。」


  「這些熬了你喝,千萬不要弄錯了。」


  秦羲禾盯著那草藥看了許久,她喝的草藥裡面,大概是什麼當歸,半夏,延胡索之類的普通藥材。


  溢清寒自己的那堆,有很多她不認識的解藥。


  「那什麼,你對自己的醫術,確信嗎?這種生草藥,也能煎藥嗎?」她問。


  「我不懂醫術。」溢清寒目光悠遠,「只是與藥草打交道久了,懂一些藥草。」


  秦羲禾「咦」了一聲,「你不懂醫術,是如何看出我身上有慢性毒藥的?還能聞出我身上有追蹤香的味道?」


  「我說了,我懂一些藥草。」溢清寒的神情不太好,他蔫蔫地倚在一旁,閉上眼睛,彷彿囈語,「不用煎藥,將藥草煮開了喝下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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