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勇闖
第一百三十六章:勇闖
「涉風,你確定?」秦羲禾嘴角抽搐。
「在,裡面。」涉風臉色有些複雜,「我,去。」
「等等……」她咬了咬牙。
溢清寒那個混賬,是篤定了她一個大家閨秀又是當朝太子妃,不敢進這種地方。
他將黑炭綁到這裡來,無非是挑釁。
「涉風,你要是進去,會被那些姑娘們啃得骨頭都不剩。」秦羲禾咬牙切齒,「他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她可是號稱夜店女王一枝花,從前做任務的時候,沒少進去釣魚。
「羲禾。」涉風的臉色有些古怪,「別。」
「涉風,你別擔心。」秦羲禾抄著手,「對付賤人,就要用賤招。他越是覺得我不敢進去,我就偏進去。」
然後,再打得他滿地找牙。
「……」涉風有些擔心。
「我沒事。」秦羲禾挑眉。
這也多虧了那位丞相老爹,他在卧雲城可是出了名的神經病,極端不要臉,什麼都能幹得出來。
偏偏,一把年紀了還不知廉恥。
她,身為丞相家最寵愛的四姑娘,跟老爹一樣不靠譜,這才符合常理。
她冷哼著,人已經走到了翠紅院裡面。
「……」涉風阻擋不了,只能黑著臉跟進去。
現在是白天,姑娘們都在休息,門雖然開著,裡面的人並不多。
可就算這樣,秦羲禾光明正大闖進去,還是引起了小範圍的轟動。
翠紅院是官家許可的青樓,老鴇也算是半個官家人,對於皇親國戚還是認識一些的。
尤其是秦羲禾名聲在外,卧雲城但凡有點勢力的人都見識過這位大小姐的蠻不講理。
她一見到秦羲禾,整個人都是懵的。
「太子妃,什麼,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秦羲禾蹙眉,認真想了想,今天風和日麗,吹面不寒,「今天是東南風。」
說完,她越過老鴇,直接上了二樓,然後一腳踢開一扇門。
「喂,你神經病啊。」門裡面的男人嚇了一跳,罵咧咧地拿衣服遮蓋住。
秦羲禾冷眼掃視一眼,繼續往下一間屋子找去。
尖叫聲,咒罵聲,砸東西聲,此起彼伏。
樓上樓下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
「姑奶奶喲。」老鴇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踹開了五扇門,「您到底在找什麼呀?奴婢幫您找行不行?」
秦羲禾皺著眉頭想了想。
繼續在翠紅院踹門也不是辦法,若是一不小心讓裡面的人受了驚嚇,影響了後半輩子,她也算罪孽深重。
「溢清寒在哪裡?」
她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老鴇臉色劇變。
不僅僅是老鴇,就連盯著看熱鬧的姑娘們也臉色灰白。
「太子妃來找溢將軍?」老鴇呵呵笑了兩聲,「溢將軍早已經回到關外了,您快別說笑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秦羲禾帶到一間空房子里,關好門。
「哎喲,我的太子妃,您可饒了奴婢吧。」老鴇跪下來,壓低了聲音,「翠紅院是官營的青樓,這裡有很多達官貴人,也是受監視的。」
太子妃來這裡大鬧一通這種事,得罪人不說,有可能會招惹來殺身之禍。
她若是來找太子殿下也就罷了,傳出去無非就是個妒婦什麼的。
可,這位姑奶奶光明正大來尋找溢清寒溢將軍。
這要是傳出去,她翠紅院關門事小,若是鬧大了,怕是這裡的人全都會被滅口。
「溢清寒在哪裡?」秦羲禾不為所動。
「我的姑奶奶。」老鴇額頭上滿是冷汗,見瞞不過她,只能咬了咬牙,「您跟奴婢來。」
她帶著秦羲禾從後門進了後院。
和前面的大紅大紫的庸俗不一樣,後院還算雅緻,小橋流水,亭台樓閣,像是某個大家閨秀的院子。
穿過抄手走廊,越過假山和竹林,看到一個小院子。
院子外面的門是敞開的,屋門卻是緊閉的。
「涉風。」
涉風搖搖頭,「沒,陷阱。」
「那就好。」秦羲禾咬著牙,走到屋門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一腳踹過去。
溢清寒正在喝茶,頭也不抬,聲音冷漠,「太子妃如此暴力,實在沒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大家閨秀你奶奶。」秦羲禾提高了聲音,「溢清寒你這是跟我杠上了?」
「黑炭呢?把黑炭交出來?」
「黑炭?」溢清寒指著一旁吃得不亦樂乎的黑炭頭,「是它?」
「……」秦羲禾皺著眉頭瞧過去。
看到一旁,失蹤的黑炭頭正撫摸著小肚子,一臉滿足的樣子。
大概是太過沉浸在食物中,連秦羲禾和涉風進來都沒有發現。
秦羲禾額角的青筋跳得歡快。
她發現黑炭被擄走之後萬分著急,生怕那個變態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
為了找到這隻黑炭頭,她不惜毀了名聲闖進青樓里。
好不容易找到這裡來,竟然給她看這個?
「黑炭!」秦羲禾喊了一聲。
黑炭恍恍惚惚地睜開眼,聲音朦朧,「哎呀,小爺真的吃不下了,實在太好吃了,嗝……」
它打了個嗝,滿屋子的酒味。
秦羲禾臉都是黑的,「溢清寒,你個變態,你竟然給它喝酒?」
「它還是個孩子啊!」
這麼小的小獸獸,怎麼能灌酒?
「太子妃不要血口噴人,是這隻畜生自己要喝的。」溢清寒說。
「呵呵,這青天白日,眾目睽睽之下,太子妃闖進青樓里來,是來找本將的?」
秦羲禾咬牙切齒,一口氣堵在心裡,上不去下不來。
溢清寒瞧著她氣炸的模樣,似乎心情極好。
他冷笑一聲,扔給她幾張紙。
秦羲禾接過來,那上面的字跡歪歪扭扭,不像是成年人寫的,倒像是小孩塗鴉。
「這是什麼?」她問。
「你覺得是什麼?」溢清寒抬起眼,「太子妃身上,似乎隱藏了不少秘密呢。」
秦羲禾皺著眉,看著那幾張紙上的字跡,勉強辨認出寫的是什麼。
一張紙上寫了,主人是涉風。
另一張紙上寫著,她也能聽懂。
還有什麼,蠢豬的主人是女人……
這口氣,像極了黑炭。
秦羲禾不敢置信的抬起眼,「這些莫非是黑炭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