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小椅子
第一百一十七章:小椅子
秦羲禾遠離他,看著他彎著腰痛苦不堪的模樣,淤堵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滋味怎麼樣?」她嘴角輕抿,「你要是再不處理,有可能下半輩子都毀了。」
「你要是想做太監,我可以給你預留一個總管的位置,名字就叫……」
小凳子,小桌子……
「小椅子吧!」
溢清寒咬牙切齒。
他沒想到,看起來柔弱不堪的秦羲禾竟有這等身手。
這女人!
最開始,他得知白丹櫻和白凈霜兩姐妹欺合夥欺騙他,而秦羲禾是同謀之後,他便想教訓教訓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們。
他跟蹤劫持了秦羲禾之後,明明是佔了上風的,最後,竟被這小娘們給踹了。
力道不大,但位置準確,到現在被踹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
他不甘心,差人四處打探她。
探子很敬業,事無巨細將她從小到大的事迹打探了個徹底。
那些事迹,無非就是她今天奪了誰的釵子,明天踩了誰的裙子,後天搶了誰家姑娘的衣裳,無惡不作,野蠻霸道,半點也沒有身為大家閨秀的自覺,還有點白痴。
除了娘們之間的掐架和比拼,沒聽說她會功夫什麼的。
畢竟是個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就是被老丞相那種老混賬慣壞了,性格野蠻,不足為懼。
這是他原本的想法。
可……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吃虧了。
這一次,一個不小心,又被踢了!
還踢了最是脆弱,被這麼一踢,疼得抽搐。
「秦羲禾!」他幾乎是從牙縫裡喊出她的名字。
「你也別惱,是你先動的手。」秦羲禾往前走,揮了揮手,「勸你還是快點回去養傷吧,畢竟,有些地方的傷跟別處不一樣。」
「再見了,小椅子。」
溢清寒在身上點了幾個穴道,疼痛感消失之後,他身形一閃,像鬼魅一般,瞬間追上她。
秦羲禾嚇了一跳。
這個變態,竟然還能亂動,他,是鐵做的嗎?
「你丫,不怕殘疾?」她躲到一棵樹後面,「你就這麼想進宮當太監?」
「秦羲禾。」溢清寒黑著臉,「你可知道你做了什麼?」
「剛才說過了,是你先招惹我的,你想非禮我,我正當防衛踢了你的小圈圈。」秦羲禾盯著他,從他的臉慢慢往下,隨即,將目光瞥向別處。
「蛇打七寸,男打……那什麼,這是你自找的。」
她往後退,「你別仗著你有功夫就可以為所欲為,我要是大聲呼喚,到時候你也吃不了兜著走。」
「哦?我吃不了兜著走?」溢清寒一點點逼近她,陰測測地說,「說說,我怎麼吃不了兜著走?」
秦羲禾拽了一根樹枝防身,「你原本應該奉命去了關外,現在還留在卧雲城,還私闖皇宮,企圖對本宮不敬,這件事若傳出去,溢將軍你也不好交代。」
「所以?」溢清寒像貓捉耗子一樣,嘴角浮起一絲玩味的笑容,「你覺得,我會害怕?」
「……」秦羲禾攥緊樹枝。
變態永遠都是變態,別指望他能變正常。
「你公開抗旨,還侮辱本宮,這是犯了欺君之罪,你以為你能無法無天為所欲為嗎?」她往後倒退著。
「哦?欺君之罪么?」溢清寒笑道,「看在我戰功赫赫的份上,皇上不會在意這點小事的。」
「……」秦羲禾嗓子發乾,「你臉可真大,這麼大的臉,是要當大餅充饑嗎?」
她繼續往後退,聲音也沒有底氣。
若是換成平常,涉風早就出來英雄救美了。
現在,已經過了這麼久,涉風還沒出現,她心裡打鼓。
論功夫,她遠遠不及這鬼畜病嬌男。
剛才僥倖攻擊了他最脆弱的地方,本以為能逃脫,現在看來,她還是太低估了這變態。
落在這變態手裡,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我改變主意了。」溢清寒突然出現在她身後,大手捏著她的手腕。
秦羲禾手腕吃疼,樹枝落在地上。
「你想用這根小樹枝對付我,該說你天真還是白痴?」
「來……」
秦羲禾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被點了啞穴。
不管她怎麼努力,都發不出聲音來。
她怒目圓瞪。
「這個模樣真讓人控制不住,生氣的模樣比剛才那樣子好看多了。」溢清寒控制著她,低下頭,靠近她,呼出一口熱氣,聲音測測。
秦羲禾打了個冷顫。
這個變態,又想出了什麼鬼花樣!
「太子妃有沒有興趣去瞧瞧太子與那賤女人做什麼?」溢清寒玩味地笑著,「會不會撞破一處鴛鴦戲水的橋段呢?」
「嘖,我有點期待。」
「……」秦羲禾咬牙,狠狠地瞪著他。
「瞧瞧,這小野貓一樣的眼神,真讓人慾罷不能。」溢清寒的心情似乎不錯,並沒有計較剛才她那奪命的一腳。
他饒有興趣地拽著她的衣裳,幾個跳躍,兩個人出現在鳴琅殿外面的梧桐樹上。
燭光搖搖,窗帷輕拂動。
天熱,窗子是開著的。
從秦羲禾他們的角度,能看到夙央和白凈霜相對而坐的影子。
他們似乎在談笑,一個淡然出塵,一個傾國傾城,怎麼看怎麼礙眼。
秦羲禾心裡更堵得慌。
她冷冷地將臉轉到一邊,眼不見為凈。
溢清寒在一旁看得興緻勃勃,「太子殿下果然如傳說中一般不能人道,守著這麼美的人,夜半人靜,不做點你情我願的事,竟只喝茶聊天,真是令人嘆為觀止。」
「啊,那賤女人裝摔倒落在了太子懷裡。」
「太子殿下抱住了她,嘖嘖。」
「他們兩個要親了。」
「孤男寡女深更半夜,果然要做點該做的事才正常。喂,太子妃,你不看看么?很好玩的。」
秦羲禾緊緊地皺著眉頭。
她只是被點了啞穴,身體是能自由行動的。
在溢清寒興緻勃勃偷窺的時候,她猛拽過他的手,趁他還沒反應過來,一口咬下去。
尖尖的牙齒落入他的手腕,為了解氣,她用了很大力氣,咬下去之後,瞬間出血。
「喂,蠢女。」溢清寒眸子一緊。
她剛踢了他,現在,又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