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給我砸
第八十六章:給我砸
秦羲禾覺得,從前她也算是遇見各種各樣變態的人。
可,像溢清寒這種喜歡按壓別人腳底的人,還是第一次見。
又變態又病嬌,還是個神經病。
她怎麼就惹上了這號人!
「太子妃,你的美足是我喜歡的類型。」溢清寒意猶未盡。
「……」秦羲禾咬牙,「包子,給我吃了他。」
包子的眼裡滿是嫌棄,「主人,人家可是美食家。」
才不吃變態。
「吃了變態,包子也會變成變態的。」
「溢清寒。」秦羲禾呼出一口氣,腳底被按壓過後,除了最開始的疼痛難耐,現在倒有些舒爽的感覺,充血的雙腿也好了很多。
他的手法,比專業按腳的師傅還要精湛。
剛才,就當免費試用了足部按摩。
這麼想著,她心情好了很多,也稍稍冷靜了些,「我這個人小心眼,睚眥必報,你今天綁架我這件事,我跟你沒完。」
「涉風,包子,砸了他的老巢,留他一條狗命,我們走。」
溢清寒依然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似乎對她的威脅毫不在意。
他撩了撩頭髮,姿態更是妖嬈。
和夙央的清冷仙人不一樣,這個吊梢眉丹鳳眼的男人,就像一隻成了精的狐狸,長相妖孽也就算了,動作也很妖孽。
秦羲禾暗暗罵了一聲「妖孽死變態。」
「太子妃好像忘了什麼事。」他說,「你的小命還掌握在我手上,你,是不是走得太心急了?」
「……」秦羲禾咬牙切齒,心裡憋著的那股火又蹭蹭竄上來,「包子,把那花瓶給我砸了。」
包子聽命,來到那一看就知價值不菲的花瓶前,尾巴一甩,那花瓶便碎了個徹底。
「生氣有什麼用?」溢清寒打了個哈欠,「我剛才說過了,我們談談合作的事情。我現在對那個天下第一美女失去了興趣。」
「橫豎,她在我手上也活不過幾天。」
「我更喜歡太子妃這種有趣之人。」
「包子,將那套雪白翠玉做成的裝飾品給我砸爛。」秦羲禾火更大。
包子尾巴一甩,看到那白玉眼睛亮了亮,「主人,這個看起來很好吃,砸碎了怪可惜的,給我吃了吧。」
「隨便你。」
包子樂滋滋地將價值千萬的雪白翠玉吞到肚子里。
溢清寒額角終於忍不住跳了兩下。
「呵呵,真是個性情剛烈的女子。」他舔了舔嘴角,「你再敢砸下去,那解藥我可就不給你了。」
「到月圓之夜,你五臟六腑都會被吞噬殆盡。」
「太子妃,你也消消氣。」他手指放在唇邊,「我們探討一下,該怎麼對付那個給我戴了綠帽子的賤人。」
「……」秦羲禾聽到這話,氣稍稍消了一些。
她眯著眼睛,冷冷地看著他,「你不是要換回你媳婦嗎?」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溢清寒說,「你剛才說,你被那太子當成了替死鬼?」
「我突然有了一些興趣。」
「太子與皇后之間的爭鬥,我原本不想參與,但,我想看看,給我戴綠帽子的那個賤女人凄慘無比的模樣。」
「你我聯手,你能得到解藥,而我,能看戲。如何?」
「當然,如果你不想配合,那,我只能在,哦,不巧,明天便是月圓之夜,等明天,我會去太子東宮,看你肝腸寸斷痛苦而死的模樣。」
「應該,也很有趣。」
「……」秦羲禾又想發火。
看到溢清寒眼中狡黠的目光,驚覺,她的情緒被這個男人牽著走。
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包子,給我砸。」她轉過身,聲音森森,「能砸碎多少是多少。」
「涉風,我們走。」
她頭也不回地離開屋子。
包子的破壞力極強,速度也飛快,白影四處穿梭,片刻功夫,那大房間里已經是狼藉一片。
從窗子到擺件到床,都被毀了個七七八八。
溢清寒動也沒動。
他托著下巴看著秦羲禾離開的身影,舔了舔嘴唇,「果然是個會撓人的小貓。」
「真想把你的爪子剪掉,給你戴上項圈,把你圈養起來。」
那張妖孽的臉上浮出淡淡的笑容,他嘴角微微上翹,眼眸下,是一片觸目驚心的黑影。
「明天月圓之夜,你會哭著求我的。」
「秦羲禾,你逃不開了。」
溢清寒呵呵笑了兩聲,那雙深沉的丹鳳眼裡,是一片狂波暗涌。
秦羲禾很生氣。
她低著頭走得飛快。
包子和涉風緊緊地跟著她身後。
「主人,你別生氣。」
「是我不好,我沒能及時來救你。」包子小心翼翼地說。
「我……不……」
「好……」涉風也有些笨拙地說,「救……」
秦羲禾沉默了好一會,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包子,涉風,我沒有怪你們。」
「我就是覺得……」
她現在太弱了。
簡直是弱雞中的弱雞。
來到這裡之後,先是被青蘿算計,又是被夙央算計,又被溢清寒那個變態捉住。
她成了當之無愧的靶子,還是拖後腿的那種。
「我太弱了。」她說。
「我第一次覺得這麼力不從心。」
她蹲下來,將頭埋在胳膊里。
「我先前也算是組織里的扛把子,來到這裡,怎麼就退化成這樣了?如弱雞一般的我……」
無法接受。
「教你……」涉風也蹲下來,拍了拍她的肩膀,「功……夫。」
「早……晨,練功。」
他吐字極為困難,說出這幾個字已經滿頭大汗。
「主人,你別擔心,包子會在你身邊的。」包子用爪子上的肉墊拍著她,「不管你到哪裡,包子都能感應到。」
「你不會有危險啦。」
秦羲禾自然知道,她可能會化險為夷。
就是覺得心慌而已。
來到這個地方,身體孱弱,沒了功夫。
這具身體也沒有訓練過,對周圍的一切都不太敏感,對危險也有些遲鈍。
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身子。
她用了十幾年養成的身心合一,幾乎毀於一旦。
「我沒事。」她說,「我知道往後該怎麼做了。」
「涉風,謝謝你。」
「包子,也謝謝你。」
「不,不謝。」涉風臉色微紅,他的辭彙量有限,張著嘴,動了好幾下也沒說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