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他憑什麼親她
第603章 他憑什麼親她
雲意有限的記憶里,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油鹽不進的人。
陸宗承是不捨得委屈她半分,對她的寵愛幾乎是到了她說一不二的地步,他不會突然出現的嚇唬她,更不會越矩做些她不喜歡的親昵舉動,正是因此,她才願意和他親近,即便是失去了部分的記憶,她相信自己以前的眼光絕不會錯,事實上,陸宗承的表現的確讓她滿意。
她被他保護的很好,滿打滿算見過的男子就幾個,其中只有容修最特立獨行,難以捉摸。
在河鎮的時候,他對她表現出來的興趣,讓她有些受寵若驚,但也僅此而已。
後來陸宗承找來的時候,她就和他說的很清楚了,看容修的樣子,不像是個笨的,應該也聽清楚了。
所以,他大晚上的跑過來偷看她洗澡是做什麼!
他不僅偷看,偷看后被人發現,還一副老子無所畏懼的表情,簡直是要把人活活氣死。
雲意氣歸氣,可惜她鬥不過他,單說她現在這副狼狽的樣子,就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被他氣的咬唇,可憐巴巴的道:「你先出去好嗎?你有什麼事情,能等下再說嗎?我想先換件衣服……這個樣子……」
他故意向下打量了她一眼,揚了揚眉,露出點興緻昂揚的意味,笑著點點頭:「這樣就挺好。」
「容修!」
「在呢!」他懶洋洋的答:「衣服在哪裡,我幫你拿?」
「你去屏風外面就可以了,我可以自己換。」雲意這麼說著,眼睛骨碌碌的轉,容修最熟悉她,她那點小心思一看就知,哂笑著搖頭拒絕:「我不去,萬一你趁機跳窗戶跑了,那我怎麼辦?總不能我白跑一趟,不撈點好處吧?」
他這個人是肚子里的蛔蟲嗎!
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容修是無所謂,完全可以和她耗下去,關鍵是她必須得趕緊穿衣服啊。
陸宗承也去沐浴了,等會肯定要回來,二人沒有過分親昵的舉動,但近來一直是同住一個屋檐下。
要是被他看到了,到時候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她妥協了,低聲說道:「我不會跑的,你相信我。」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他直接拒絕了她,將搭著的衣服取下來,放到椅子上,然後轉過身去說:「趕緊換。」
「你不出去?」
「我幫你換?」
「……不用了,我自己換。」雲意和他講不通道理,打又打不過,束手無策的她,欲哭無淚的盯著他的後背,恨不得戳出兩個洞來。
背對著她的容修只輕飄飄的勾了勾唇,他的女人還是這麼單純直接,她所有的心思都明晃晃的擺在明面上,根本不用費心去猜。
他盤算著時間,估計著一個正常男子沐浴的時長,不出意外,陸宗承快過來了。
「還不動?」他給她添了一把火:「看來果然需要我幫忙,我轉過身子來了。」
「別!」雲意和他不熟,但知道他是個說到做到的男人,她要是再磨蹭下去,惹惱了他,什麼不可能的事情都會發生。
沒必要到那個地步。
她慌亂的脫口而出后,只換來對方輕飄飄的一聲:「哦?」
哦個鬼啊哦。
現在被鎖住命運咽喉的人是她,不是對方,她沒那麼拎不清,輕咳了聲,一邊提醒他說話算話,一邊又明裡暗裡的誇他是正人君子。
容修閉著眼睛都能想象出來她那張小臉上的表情,心情愉悅的輕笑出聲,雲意從浴桶里出來,胡亂擦了擦,就將衣服套上了。
她極力忽視他的那些笑容,穿好后仔細審視了下自己的衣服,確保沒有裸露的地方,才招呼他轉過來。
「我換好了,現在有什麼事情可以說了嗎?」她的眼神朝著外面飄去:「長話短說。」
「這可短不了。」他還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沒有絲毫在別人家裡的自覺。
雲意惡狠狠的翻白眼,臉皮厚到這種程度也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了,她呵呵笑著接茬:「相爺,如果您不想和我夫君產生衝突矛盾,我勸您還是先行離開,有什麼事情,挑個風和日麗的白天,再來府上拜訪,到時候再詳談。您看這樣行嗎?」
「風和日麗的白天來了,還能看到美人沐浴嗎?」
「你!」她所有的修養都快耗盡了,既然他軟硬不吃,她討好不了,索性不討好了,她面無表情的說:「你到底要幹嘛?」
「你靠近點我告訴你。」她以為他不會說,誰知道模樣異常正經,他本就是上位者,一張俊臉沉靜冷漠下來,倒是能嚇唬人。
雲意自然不例外的被他唬住了,她猜想是些什麼秘聞,畢竟他們這些權力頂尖的人,身上背著的東西絕對不會少了去,她沒有想到的是,就算是秘聞,容修大老遠的跑過來跟她說什麼啊!
她一時腦門發熱,竟然真的挪著小碎步過去,儘管目光中帶著警惕,落在容修眼裡,也不值一提。
只要他想,不管她防備到什麼程度,都無法阻止他。
雲意在和他距離還有一個手臂的距離時,停了下來,她停止了腰背的看著他,以此來提醒他,她不會再近一點了。
容修失笑,直接一把將她撈到懷裡,她柔軟的身子撞進他結實的胸膛,他奸計得逞,笑眯眯的看著她,雲意碰到那雙幽黑的眼睛,腸子都悔青了,她氣的想要推開他跑掉,然而哪有到手的獵物再飛了的道理?
他不容她掙扎,扣住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
雲意驚訝過後,就是氣憤。
他憑什麼親他!
她伸手去打他,男人恰好停了下來,她的一巴掌沒收住,重重的落在他臉上,清脆的響聲,在過分安靜的房間里,突兀又尷尬。
容修的臉立刻沉下來,周身的氣息更冷更沉,壓抑森涼宛如暴風雨來臨之前。
雲意還舉著巴掌沒收回,看到他那副想吃人的表情,心肝沒來由的跳了跳。
她其實沒有錯,明明是他不講道理野蠻霸道又粗魯,可在絕對實力面前,她如啞巴了似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我……」只一個字,被他看過來的目光狠狠駭到,她縮了縮脖子,眼淚沒出息的撲簌簌掉了下來。
容修用手擦了擦嘴角,將細微的血絲擦去,然後將她打橫抱起,自言自語的道:「和你兒子一個德行,都學會打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