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我做什麼都不過分
第593章 我做什麼都不過分
容修打破了雲意的認知,在剛認識他的時候,她看他模樣俊秀,身材挺拔卻纖瘦,以為對方不過是個世家公子哥。
眼下他動作熟練的擺弄那兩隻雞,就連放血時都神情淡漠,她悄悄的打了個寒顫,是她低估了對方。
她沒再出聲,只安靜的盯著他看。
容修的手非常漂亮,修長而骨節分明,動作看起來柔和卻又富有力量,著實賞心悅目。
「好看嗎?」
她看了太久太專註,以至於讓他的心都跟著慌亂不已,根本靜不下心來,容修出聲提醒她,沉沉的眸子看過去,又問:「恩?」
像是做了壞事被人抓到現行,雲意的臉騰的就紅了。
她下意識的起身,逃也似的走遠后,才瓮聲瓮氣的道:「我在看你殺雞,又不是看你!你自作多情什麼啊!」
「我問的就是殺雞好看嗎?是你誤會了我吧?」容修故作正經的回答,頓了頓瞭然的拖長聲音哦了下:「難道你剛才在看我?」
雲意氣的狠狠跺腳,這種奸詐的男人太不討喜了,還是陸宗承那種悶葫蘆,她能受得住。
「到底是不是啊?有沒有在看我?」她越是跳腳,他越追著問不停。
雲意眼一閉叫起來:「沒有!沒有!沒有!我幹嘛看你呀!你長得又沒有陸宗承好看!我夫君最好看了!我只看我夫君的!」
「……」
容修動作一頓,偏偏此刻風也靜下來,就連河水都湮寂無聲,空蕩蕩的荒地上,瞬間靜的連彼此呼吸都能聽見。
氣氛凝滯不已,萬事萬物似都靜止,無聲的僵持,有種凜然肅殺的感覺。
雲意僵硬的轉過頭,就見容修忽明忽暗的眸色,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她意識到了危險!
這位陰晴不定的主子好像生氣了,然而他憑什麼生氣啊,她只是闡述了事實而已,他為什麼要做出這副模樣嚇唬她!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她在陸宗承那邊受委屈還不算,怎麼到了他這裡還要被欺負?
她不允許自己這麼慘。
雲意不知打哪來的衝動,又或者是潛意識裡知道,容修不會真的同她計較,所以她努努嘴,又喋喋不休的說了起來:「你兇巴巴的看我做什麼?我難道說的不是實話嗎?我家陸宗承哪裡都好,你就是長得沒有他好看,我就是喜歡他!你幹嘛?你站起來幹嘛?我告訴你……我……我不餓了,你現在趕緊送我回去!」
她錯了,真知道錯了。
高大挺拔的男人,陰沉著臉朝他走來,巨大的蒼穹都淪為背景,他氣質宛如出鞘的長刀,她怕極了被他傷到。
他越來越近,沉默著一言不發,雲意嚇得拔腿就跑,然而到底腳力不足,沒兩步就被男人揪起了衣領。
「放手!」
她手舞足蹈的撲騰,意料外的被人提拎了起來,雙腳懸空,肩上的力量痛的讓她低吟出聲。
「能不能不要再對我說這兩個字?」容修把她的身子翻轉過來,兩人四目相對,他的深沉如海,她的帶著水汪汪的淚花,委屈極了。
他嘆了口氣,把她放了下來,邊給她擦眼淚邊喃喃自語般的說:「我們認識之後,你對我說的最多的話,就是放手。」
雲意把臉一拉,推開他的手:「不用你管,你不要做這種越矩的動作,我態度自然會對你好點。」
「什麼叫越矩的動作?」容修懶懶的問,他自己的女人做什麼都不過分,她現在到一本正經的替別人守身如玉了:「這樣?」
他略帶粗糲的手指,按在了她的唇上,在她稍有慍色的眸光中,又引人遐想的輕輕摩挲了幾下。
不觸碰她的時候,他尚且能壓制那個被稱作欲的神龍,現在碰了她就像沾了罌粟的毒,一發不可收拾。
他啞著聲音又問:「還是這樣?這樣叫越矩嗎?」
「容修你…你混蛋!」
「這就是混蛋了?」他察覺到她想逃離的意圖,手上用力的掐住小女人的下顎,他在她怒火沖沖的目光下,抿了抿唇說:「如果這樣,是不是就罪不可恕罪大惡極了?」
雲意迷茫疑惑,沒聽懂他話里的意思,但很快她就明白了,當他的臉在眼前放大,隨後溫軟的唇映在了她唇上的時候。
「唔!」
她終於知道,他能有多惡劣!
跟他出來就是個天大的錯誤!
雲意眼眶微紅,死死的盯著他,然而他卻似動了情,連氣息都變得紊亂。
他抬手掩住了她的眼睛,另一隻手卡住了她的腰身,霸道而蠻橫的加深了這個吻,來勢洶洶,從輕柔到啃咬,她跟著亂了氣息。
這個吻延續了很久,久到她不由自主的沉迷,久到她幾乎被他榨乾了所有的呼吸,才猛然驚醒,掙扎著將他推離。
皎潔如水的月光下,他眸色艷麗,模樣卻清冷,違和的搭配在一起,竟然有種致命的禁慾氣質。
她的胸口因氣憤又或是因激動而劇烈的起伏著,她想指責他,然而對上那雙如狼似虎的眼睛,她癟癟嘴巴,竟委屈的掉下眼淚來。
「哭什麼?」他意猶未盡,還沒完全恢復如常,看見她哭就心煩意亂。
他拉著她塞懷裡,要給她擦眼淚,小女人一口咬住他的手指,模樣兇狠的似乎要給他咬下來。
容修從不知道,她鬧起脾氣來這麼難纏。以前也難纏,但那時候她愛他,哄哄就好了,如今她不愛,他卻要了命的非她不可。
他活活受罪被她氣的發瘋發狂都是活該。
小女人牙尖嘴利,咬的還真有點疼,他沒推開她,只傾身用另只手在她臉上胡亂擦著,一隻大掌幾乎把她整張臉給扣住。
「別哭了,親的親了,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哭有什麼用?」他齜牙一笑:「這樣,你要真不情願,覺得自己吃虧了,我讓你親回來怎麼樣?」
他嘴角有她咬破的地方,此刻微腫著,他弔兒郎當的同她打商量,又把她打趣了遍。
雲意氣的渾身輕顫:「你…你怎麼能這麼過分!」
「過分?」容修眯起眼睛:「你本來便是我的,我對你做什麼都不過分。雲兒,你就沒覺得半點異常嗎?就比如…你口口聲聲說你和陸宗承是夫妻,但為什麼你們還要分房睡,他親吻過你嗎?像我這樣的親吻?剛才我吻你的時候,你自己難道就沒感覺?我怎麼記得……」
觸及她幾乎要哭出來的眼睛,容修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
他深吸口氣,再開口時,眸中只剩陰暴和沉鬱:「操!別哭了,吃完東西我就送你回去!」
容修轉身就走,為了增加他話里的可信度,他又回頭看了眼站在原地的人:「放心,那種事我不喜歡來強的,不會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