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喜歡我的人都死了
第559章 喜歡我的人都死了
微安大膽歸大膽,到底是女兒家,瞬間被他直白的話語,給激的滿臉通紅。
她張了張嘴,結結巴巴的說:「我…我……」
容修看她難堪,不為所動,慢條斯理的放下筷子后,才打斷她開口:「如果郡主對我沒有那個意思,難不成是真的喜歡小輕舟?」
「我自然是喜歡小輕舟的。」微安覺得終於能喘息了,忙不迭的道:「輕舟乖巧可愛,誰不喜歡?」
「說的也是。」她在裝糊塗,容修懶的拆穿:「倘若因為這個,郡主才來相府的話,本相就放心了。」
微安聽出他話中有話,且故意不挑明似的,她這顆心是七上八下,咬了咬牙放下面子,道:「相爺放心?微安不懂是什麼意思。」
容修看了她一眼,心下冷哼。
年紀輕輕的還跟他玩欲擒故縱的把戲,玩的明白嗎?
「外面的傳言中,其中有一個是真的。」容修自嘲的笑了笑,矜傲的表情染上傷感:「喜歡過本相的女人,都死了。」
他又露出了那種眼神,似笑非笑,卻陰沉沉的,微安嚇的臉都白了,她想到外面都說他是瘋子,難道…難道說他發瘋把她們都殺了?
「看郡主的樣子,是不大知道了。」他起身招來下人,意味深長的說:「郡主以後還是先了解清楚本相,再決定要不要跟我走這麼近吧?」
微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府邸。
她腦中空白,手腳冰涼,渾渾噩噩中不知撞到了誰,那人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忙拉住了她。
「微安!你這是怎麼了?啊?發生什麼事情了?」裴琅夜不解,她不是去左相府了嗎?以前都是滿面紅光回來的,難不成容修又發瘋了?
他迅速的打量她,沒看到傷勢,心神稍穩。
微安迷茫的抬眸,眼前男子的輪廓逐漸清晰,見是最親密的阿哥,她癟了癟嘴,眼淚如斷線的珠子,簌簌往下掉。
裴琅夜慌神了,想要接住她的淚,她以手掩面,嬌滴滴的聲音,嚶嚶的啜泣,讓他心痛無比。
「怎麼了呀?」
「有什麼事情你跟阿哥說!阿哥幫你討回公道!」
「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左右問不出個所以然,小姑娘家哭的眼睛都腫了,裴琅夜索性一咬牙,轉身快步往外走。
微安餘光瞥到后,微微愣怔,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在身後哽咽著叫道:「阿哥!你去哪裡?」
「既然你不肯說,我就到左相府上問一問!」裴琅夜說是這麼說,心中早已如明鏡,整個相府敢欺負她的,除了容修還能有誰?
他早就說過,容修不是個良人,心裡壓根就沒她,可小姑娘上頭,他不好意思潑冷水,現在果然是被弄紅了眼吧。
不過…看她慘白的小臉,倒像是被嚇壞了。
微安脫口而出,著急的道:「阿哥你別去!我…我…我跟你說!你同我來。」
二人進了廂房,又聽她小聲啜泣了半晌,裴琅夜等到百無聊賴之際,小姑娘囁嚅著問:「阿哥,左相他是個瘋子嗎?」
這可把裴琅夜問笑了。
他說:「你相信外面說的?你以為他是殺人如麻的大魔頭?」
「我……」她自然是不相信的:「只是……」
「沒有隻是。他不是瘋子,至於為何會流傳下來這樣的傳聞,估計我說了你也不愛聽,反正和他那個去世的髮妻有關。你和他相處這麼些日子,覺得他這個人如何?和外面傳的一樣嗎?」
微安抿了抿唇,說一樣也不一樣,說不一樣吧,還是有些準的。
比如他性子冷傲,薄情寡義……
「之前那些喜歡過他的女人,他說都死了。」微安老實把這句話問出來:「他是不是命硬克妻啊?」
裴琅夜目瞪口呆。
他萬萬沒想到她是被這個嚇住了,而且看起來是真的嚇得不輕。
他剛想說都是放屁,轉念一想,容修不適合當夫君,話音轉了個彎,變成了:「這個…這個克不克妻不太清楚,不過你這麼提醒,我倒是想起來,先前是有兩個大才女對他情有獨鍾,說來也巧,那兩位才女的確都死了。」
「啊!?」微安捂住嘴巴:「怎麼死的?」
「一個病死的,一個好像是戰中死的。」裴琅夜留意著她的神色,以手握拳,虛虛的放在嘴邊輕咳:「估計真的是克妻。」
微安默了:「我知道了,阿哥,我有些累,想歇著了。」
哪裡是想歇著,估計是心裡受傷難以接受吧,小姑娘要心碎一地了。
裴琅夜晃晃悠悠的出來,往外走了幾步,又折回來,對著門裡面倒:「明天宮裡開始選秀了,皇上請咱們過去觀禮,你要不要去?據說選秀可熱鬧了,皇后那邊也下了帖子,你去嗎?」
微安抿唇,她作為異國使者,按理來說是不應該拒絕的。
「那…左相去嗎?」
「應該去的吧,帖子肯定是下了,他那性子,去不去全看心情,沒人能猜透。」
「阿哥我身子不舒服,還請您代我向皇后賠罪,等我哪日身子舒泰了,前去拜帖求見。」
裴琅夜忍笑忍的很辛苦,擔憂一不小心露餡,他匆匆應下離開了。
次日一大早,裴琅夜便去了陸宗承的院子,他們兩個都收到了帖子,一起走方為好看。
剛進小院就見一女子正靠在門口,溫柔嫻靜的給陸宗承整理衣衫。
那女子只是一個側臉,便驚艷如天人之姿,距離太遠加上陸宗承高大身形擋了一半,他沒能看清楚。
「右相!」他叫了聲,那兩個人動作同步,幾乎是齊齊轉過身來,誰知陸宗承忽而將那女子往身後一拉,徹底將她藏了起來。
裴琅夜覺得這個動作奇怪,走近后稍微探了下頭,再度被不動聲色的遮擋住了。
陸宗承冷聲警告道:「夜王。」
「好好好!」他賠笑說:「不看便不看,沒想到右相清心寡欲宛如謫仙一人,居然也會金屋藏嬌。方才我只遠遠一看,只覺姑娘側臉驚艷出塵,想來定然也是仙女一般,才會讓您做出此等出格的事情來。」
「您話太多了。」他下了逐客令:「還請夜王到院外等我,我有些事情要同她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