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雲意染病
第501章 雲意染病
雲意見狀不妙,迅速後退,可還是被麵粉糊了眼睛,當即心中大駭。
她陷入短暫失明,如無頭蒼蠅一般亂撞,張清和另個女人對視一眼,二人衝過去將她撲倒在地。
雲意抓到了她們,張嘴就咬,張清痛的叫出聲,一巴掌接一巴掌甩在她臉上,可雲意就是不鬆手。
「瘋子!」
「快把她的嘴掰開!」
叫劉玲的女人一屁股坐在雲意腰上,幾乎要把她坐斷,她失神張開了嘴巴,張清的手指終於得到了解放。
張清氣不過,狠狠踹她,她則抱住她的腿,使勁往後一拉,她撲通跌倒在地。
廚房的動靜太大,外面傳來腳步聲。
劉玲嚇得打哆嗦,口齒不清的道,「清…清……走了!來…來人了!」
「不許走!」雲意猜出她們就是瘟疫的病原體,哪裡肯放她們走,她抹黑撲過去,不管不顧的抱住張清,任憑她打她拍她,就是不鬆手,張清發了狠,打的她腦袋鮮血直流,她仍舊不在乎,只將手中的力道越瘦越緊。
張清掙扎的激烈,她力氣快用完了,索性抱住她,兩個人一起滾到地上。
撲通——
劈里啪啦——
她倒在地上,眼睛看不見,後背不知撞到了什麼,灑了一地。
「放手!你這個賤女人!」張清快恨死她了,氣的咬牙切齒。
外面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再不走她就玩完了!
容修的大名她早就聽過,要是落在他手裡,知道她乾的那些事,她會死的很難看!
越想越心慌,加上劉玲在旁邊又蹦又叫,張清拽著雲意的頭髮,不停的往地上砸。
雲意也不是吃素的,兩隻腿卡住她,兩隻手放開了一頓亂撓,撓的她滿臉血痕,兩個人誰也沒佔到便宜。
「快!快啊!」
她們兩個打的上了頭,劉玲怎麼叫都不聽勸,她使勁一跺腳,自己快速的往外跑。
剛掀開門帘,迎頭撞上來人,那人反應極快,直接踹飛了她。
劉玲砸在地上,驚到了張清,她一抬頭,就被人按住了脖子,直接提起來扔到了一旁。
張清意識到事情壞了,拔腿就想逃,齊刷刷的幾把刀對準了她,她僵在原地。
「你們在做什麼!」
雲意從地上爬起來,聽出是趙家墨的聲音,忙退後幾步說道,「趙公子,把這兩個人抓起來!」
趙家墨這才認出了她,驚訝不已,「王妃?你…你這是怎麼了?」
「她們就是傳播瘟疫的那倆女人,被我發現了,她們就想跑走!幸虧你來的及時!」
「我帶兵巡邏,聽見這邊有動靜,就過來看看,沒想到意外收穫!」趙家墨掃到張清,臉色又陰沉下來,「她們兩個好大的膽子,一定得讓她們不得好死!」
「儘快處理她們吧,」雲意提醒,「瘟疫傳播的快,高溫才有可能避免被傳染,你去找容修彙報這件事,我……」她深吸口氣,知道自己情況不樂觀,竟然還能笑的出來,問,「碼頭上現在還有船嗎?」
「船?」趙家墨遲疑,「現在天快黑了,你要出海嗎?王爺知道嗎?」
「我不是出海,我是去那座島上。」
趙家墨明白過來,他看著眼前女人的模樣,她額頭上的血還在往下淌,嘴巴也在流血,眼睛上面糊著麵粉,刺激的她眼眶發紅,狼狽又可憐,她剛剛經歷過一場惡戰,激烈又危險,好不容易才保住條小命,可她又很有可能沾染上瘟疫,所以主動提出要去那座被隔絕的小島上。
那邊具體是什麼情況,誰都不知道。
每日大船都會往那邊送人,但從來沒有人能從那邊回到琅州來。
如果雲意要去的話……
趙家墨嘆了口氣,「每晚都有大船出海,王妃現在過去還來得及,不過您要去的話,是不是得通知王爺一下,而且,王妃同她們接觸了而已,說不定就沒染上瘟疫呢?依我之見,要不您就先留在營帳之中,等出現了疑似癥狀后,再去也不晚。」
他們判斷士兵是否感染,也是通過癥狀來斷定的。
目前雲意只是剛接觸,她就著急去小島上,萬一沒有感染呢?
到了那座島上,想回來都不能了!
雲意搖搖頭,「不能冒險,更不能存有僥倖的心理,等出現了疑似癥狀,那時候一切都晚了。」
她何嘗不想陪著容修,何嘗不想和他共同經歷以後,可她不能拿他的安危和性命做賭注。
哪怕有一點點風險,她都不會同意。
放在以前不會,放在現在更不會,容修不僅僅是她一個人的,她還是數萬將士們的容修。
如果容修因為她而染上瘟疫,如果不幸的兩個人都沒活下來,那麼……這場動亂將潦草收場,毫無意義。
他們一走了之,剩下的萬千人都會隨之喪命。
余宣帝絕對會斬草除根!
這不是她想看到的結果!
容修必須得活著,必須得好好的活著,哪怕她死了,她不在了,他都必須以最驕傲的模樣活下去。
他註定是站在萬人之上的人,而不是和她一樣被淹沒在歷史的洪流之中。
雲意做了決定,她找來紙筆,給容修寫了一封信。
她有很多話要跟容修說,最後只寫出幾句就匆匆結尾。
把信轉交給趙家墨之後,雲意胡亂擦了擦臉,就往海邊走去。
「王妃?」
雲意擺擺手,只再重複讓他把那兩個女人處理了,之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她一走,趙家墨立刻讓人把張清二人叉起來,押送到了校場。
他跑去找容修,把這件事彙報給了他,幾個人一同到了校場。
張清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仍舊死活撬不開嘴,一口咬定他們不是誰派來的,只是逃竄的流民。
她們來琅州,不是故意傳播瘟疫的,她們本身也不知道……
「一派胡言。」容修哂笑,「那你們是瘟疫疫源,被你們感染的人都躺著不能動了,你們怎麼還能活蹦亂跳的?」
「我們…我們身體好!」張清說道。
「剁了她的一隻腳,看她還說不說!」容修冷冷的吩咐道。
「不要!」看到泛著寒光的大刀時,張清是真的怕了,面前的男人果然和傳言一樣,宛如從地獄而來的修羅,她害怕的牙齒打顫,「我…我…我說…是有人讓我們來的……那人我們也不認識…他總穿著大斗蓬,遮著臉……我們是真的不知道!」
「砍了!」容修冷笑,他轉過身去,身後隨後響起撕心裂肺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