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收手吧

  第266章 收手吧


  雲祺面色發白,舌頭打結的追問,如何救治。


  席止冷麵掃了他一眼,不客氣的道,「這是小人的獨門絕活,公子問了我也不會說。」


  同是行醫者,相問確然過分了。


  雲祺被說的臉色不自在,訕訕的笑了笑,道歉道,「是我疏忽了,不管如何救治,只要大夫能將我二弟救回來,便是做牛做馬,都要報答你的。」


  席止心情煩躁,只想打發他們,趕緊回去。


  他還要找晚遲算賬。


  「做牛做馬報答什麼的,暫且用不到,我同王爺做了多筆交易,向來都是按照規矩辦事,我會儘力救治,至於其他的事情,不是你們需要操心的。」席止乾脆利落的道。


  雲祺等人只得稱好。


  他把救治時間,定在明天清晨,借口要去準備些東西,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


  鴉青將席止送到門口,在他提步離開前,他叫住了他。


  「席大夫。」


  「有事?」


  席止意外的看著面前的侍衛,他長的很俊,但常年低頭,並不張揚。


  此刻抬起頭來,漆黑的雙眸,定定的看著他,像是一把出鞘的劍。


  席止覺得,有點意思。


  他好整以暇,雙手環胸,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自信,「鴉青侍衛是吧?王爺難道還有什麼事情,要你傳達給我?」


  「王爺沒有事情,是我找你有事。」鴉青捏了捏拳頭。


  「哦?」席止似笑非笑,「不知道你有什麼指示?」


  「離側王妃遠一點。」他冷著聲音說,似乎掛在腰間的長劍,都輕輕晃動了幾下。


  席止微怔,旋即大笑道,「這可由不得我做主,側王妃身子不適,要小人幫忙調理,小人只是一介草民,又貪戀黃白之物,送上門來的生意,豈有不做的道理?況且側王妃身份尊貴,我若是拒絕,豈不是拂了王爺的面子?小人萬萬不敢。」


  「你!」鴉青見慣了厚顏無恥之人,面對著他的伶牙俐齒,強行狡辯,不氣反笑道,「你做了什麼事情,心裡清楚,凡事適可而止便好,被王爺發現的話,就不是警告你這麼簡單了。」


  「小人的命如何,不牢侍衛您操心。」


  「您請自便。」鴉青做了個請的姿勢,扭頭重新回了紅院。


  該提醒的他都提醒道了,就算席止可以滿不在乎,想必晚遲也一定在乎。


  只要他們稍加收斂,給容修留幾分面子,就達到了他想要的結果。


  「有意思。」


  席止立在門口,久久都沒動彈。


  他舌尖舔了舔牙齒,看著鴉青離去的方向,笑的意味深長。


  容修身邊的這個侍衛,當真讓他有些刮目相看。


  他似乎看穿了他和晚遲之間的事情,但卻沒有告訴容修,只是來提醒他收斂。


  這難道不夠奇怪嗎?


  席止起初沒有琢磨透徹,回府的路上,漸漸回過來意味兒。


  容修一心只有雲意,對晚遲愛答不理,至於她和誰鬼混,他完全不在意。


  席止忽然來了精神。


  倘若這個猜測是真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他有機會?


  有機會將晚遲帶出王府,從此和她找處地方,過上隱姓埋名的生活?

  席止情緒亢奮,熱血沸騰。


  只是很快便冷靜下來。


  他想到了晚遲,她的偏執,她的痴迷,她的不甘,還有瘋狂。


  傍晚時分又下起了雨。


  席止回到王府,衣衫被沾濕了,他沒有回屋,而是直接去了晚遲的別院。


  女人正靠在廊下,就著屋檐掛著的燈籠,一針一線綉手帕。


  女婢連荷撐著傘,靜靜的立在一側。


  時間忽然變得很慢。


  他暴躁憤怒的心,漸漸平息下來。


  眼前的畫面,過於靜謐祥和,似乎出聲打碎,就是一項不可饒恕的罪罰。


  席止站了約莫片刻,連荷先看到了他。


  她皺了皺眉,將雨傘挪了挪,恰好將晚遲的視線遮的嚴嚴實實。


  這點不入流的小心思。


  席止弔兒郎當的笑了笑,他晃了晃身子,低聲叫道,「心肝兒……」


  晚遲正專心致志,聞言嚇得手一哆嗦,針就刺破了手指。


  鮮紅的血流出來,她煩躁的皺了皺眉,面無表情看向來人。


  席止已經到了跟前。


  他越過連荷,低聲吩咐,「去門口看著點人。」


  「哦。」連荷不情不願,腳步挪了幾下,還是在原地。


  她特別不願意自家王妃,和他攪和到一起。


  如果說三年前的是場意外,那麼早在她們回京時,意外就該終止。


  尤其是現在,晚遲費盡心機嫁給了容修,他就更不應該再來打擾和破壞。


  連荷不知道晚遲是怎麼想的,她總覺得,她是被席止給蠱惑了的。


  「還不去?」席止挑挑眉,笑的無所謂,「那行,那就等著容修來抓姦吧。」


  「你!」連荷咬著唇瓣,被晚遲瞪了眼,她憤憤的哼了聲,甩手離開。


  席止就近坐下來,拉過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口,「怎麼這麼不小心?疼在你身,更疼在我心啊!」


  晚遲呵呵冷笑,用力抽回來,「你來做什麼?我今天可不需要。」


  「今天我需要啊。」席止勾勾唇角,「你我二人的關係,是平等的,對方若是有需要,都應該竭盡全力的滿足,不能總是我餵飽了你,轉眼你就白眼狼似的,不顧我了啊,心肝,沒有你這樣做人的,太不厚道。」


  他長胳膊長手,輕而易舉把她拉到懷裡。


  晚遲雖然做事噁心,但到底是女人家,麵皮子薄,被他葷話說的滿臉通紅。


  她推搡著他,男人索性鎖住她的手,把她打橫抱了起來,直接進了裡屋。


  從黃昏一直到深夜。


  「你今天瘋了?」事後她累的渾身無力,語帶嗔怒的說道。


  「這就受不了?」席止低低的笑,「我才使了一半的勁兒。」


  晚遲咋舌,懶得理會他。


  她翻了個身打算睡覺,不忘囑咐他,「晚點人少了你再離開。」


  「晚遲。」席止壓了壓她的肩膀,想到她做的可怕的事情,忍不住開口道,「你收手吧,不要再繼續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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