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反差太大了
第197章 反差太大了
晁大人準備的新房子,比先前的要低調很多,只看略顯破敗的外表,幾乎想象不出其內別有洞天。
穿過一條細長狹窄的走廊,左右兩側樹木遮天蔽日,身處其中,感受不到夏天的炎熱,反而有陣陣涼意縈繞在後背。
雲意感到不適,微微皺眉,被男人握在掌中的小手,輕輕勾了勾他的掌心。
她唇角揚起,沉浸在二人之間小動作的小幸福之中。
走廊之後就是庭院。
庭院分兩部分,前院用來會客談事情,後院則是居住的地方。
別看入口門匾很小,進到裡面,相當開闊,尤其是後院,房間便有三十多個。
「這要放在晚上,還有點害怕呢!」
雲意進到房間里,看著窗外烏壓壓緊密排列的房門,低聲感慨道。
容修剛讓鴉青把瘋男人帶下去,得空鬆了口氣,他走過來,攬住她的肩膀,笑著道,「多生幾個孩子,到時候看他們到處跑著玩,就只覺得有趣,不覺害怕了!」
生孩子嗎?
雲意沒有想到,他會忽然提起來這件事,倒是有些吃驚的看著他,「生孩子?」
「雲兒不想給為夫生嗎?」容修一臉受傷的表情,「我以為我們感情親密,成親三年有餘,是時候要個孩子了。」
如果論結婚時長的話,是應該要個孩子,可她真正愛上他才不到半年,兩人世界還沒好好享受,要個孩子……
關鍵她怕疼。
在電視上看過不少關於懷孕之類的視頻紀錄片,場面那叫一個血腥,那叫一個疼痛,那叫一個可怕啊!
雲意沒說話,表情幾經變換,容修都一一看在眼底,忍不住猜測的嘀咕,「如果雲兒對我還沒有信心,那要孩子這件事,我們回頭再說。」
「我……」她抿了抿嘴,不知道該怎麼說,「我不是……我只是……」
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表情糾結又著急。
容修擔憂不已,怕她不高興,特意抱起她,又親又揉的哄著,「你笑一笑啊,先不提這回事,就算你真想要,我也不能給,現在還在艆州呢,造孩子的事情得回到京城再說,難道夫人這麼迫不及待嗎?」
他胡言亂語不正經,偏生說出來的調皮話,讓氣氛頓時緩和輕鬆下來。
雲意被鬧了個大紅臉,小手摸到他腰間,還沒來得及擰他的肉,就聽大男人大聲嚷嚷起來,「夫人!使不得使不得啊!就算你再急,也不能上手剝為夫的衣服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百日玄影,究竟是成何體統,要是給人知道了,我王爺的臉面往哪裡放啊!」
他說著,擠眉弄眼,退開了點,慢條斯理整理自己的衣衫。
同時門口傳來一陣響動,緊跟著腳步聲走遠后,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一陣竊竊私笑聲。
雲意尷尬不止,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先前的為難與糾結,通通消失不見,現在滿腦子想的,就是把容修按在地上抽打。
叫他以後再不分場合亂說話!
她追過去,一把抱住他的腰身,容修還要戲精的挑逗她,小女人眼睛一瞪,氣呼呼的揚起下巴,「你再說話?我撓死你!」
誰能想到,根正苗紅的大老爺們,從小就日天日地的鋼鐵英雄,會怕撓痒痒!
自從雲意發現他的致命弱點之後,每每看他不順眼,都會祭出殺手鐧。
果不其然,話音還沒落,他就可憐巴巴的舉手投降,連連說著,「錯了錯了!媳婦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哼!」
兩個人鬧了會,加上旅途的奔波,都有點疲憊,吵著吵著,竟然抱著又睡了過去。
本以為回到艆州后,會有一堆事情等著他們,畢竟先前洪水來臨前,容修就每天早出晚歸,忙的不見人影,誰知道在家一連休整了兩天,他整日里陪著她吃茶看話本,喂餵魚養養花之類的,幾乎再也沒有沒出門。
「你這麼閑的?」雲意那天無意間說了句想吃酸奶,被容修聽到了,追著問酸奶是什麼,她抗不過就同他講了講,誰知道今天早上一睡醒,他就興緻勃勃的同她說,要給她做酸奶吃,她感動至極又無比恐慌,半晌才幽幽問出這麼句話。
「最近不是沒事做么,正好在家好好陪陪你。」容修面不改色的說。
雲意呵呵笑,「你覺得能騙過我?堤壩那邊多忙,你以前最上心,這次偷著回來,怕不是又要搞什麼幺蛾子吧!」
「哈哈哈哈!」被她拆穿,他絲毫不覺得尷尬,反而寵溺的捏捏她小臉,稱讚道,「有人在唱大戲,為夫只是把場地讓給他們,準備安心做個看戲人。」
官場上的明爭暗鬥,她一向不太喜歡,更不會摻和進他的公務裡面去,於是話題點到即止。
她沒再繼續問,而是道,「那從固安帶回來的那個瘋子,想好怎麼處理了嗎?我聽鴉青說,他這兩天沒再犯病,表現的跟個正常人似的,該吃吃該喝喝,說話也很有邏輯,除了最開始醒來有些氣急敗壞,如今倒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反差實在太大,令人接受不來。」
「再晾他幾天,磨一磨他的性子。」容修靠著她坐下來,涼涼的說,「雲兒,你發現沒,他這種人屬於典型的敬酒不吃吃罰酒,跟他好聲好氣的,他偏要作死,甩臉色給他,他反倒客客氣氣的。所以,對付這種人,先晾他幾天,讓他搞清楚自己是誰,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等他想明白了,事情就好解決很多了。記住了嗎?」
「受教受教。」雲意故意抱拳,恭敬的道,「七王爺教育的是,臣妾定當銘記在心,終生不忘。」
「調皮!」他在她額頭彈了彈,「吃酸奶嗎?」
「還是不了吧……」好不容易轉移了話題,結果繞來繞去,又到這上面,雲意只能硬著頭皮婉拒,「我現在忽然不想吃了。」
「你是怕我做的難吃吧!」容修不客氣的拆穿她,「我還能毒死你不成?」
「那還真不一定。」她默默的想,朝他看了眼又迅速收回來,吐了吐舌頭。
「我現在命人準備牛奶去,」他不想面對她的無情拒絕,自顧自的說道,「聽雲兒講解的口味,我估摸著你說的應該是乳酪的一種,至於你為什麼喜歡稱呼它們為酸奶,各有各的叫法吧!不過說來也奇怪,總覺得雲兒許多想法和念頭,都和我們不太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