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你喜歡他?
第596章 你喜歡他?
不管他到底出於什麽動機,蘇若水都受了他很多幫助,這是事實。
陸梵的笑慢慢消失了。
他看著蘇若水,道,“你是不是對我完全沒有感覺?”
蘇若水愣了愣,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
“因為你不願意欠我的,你對我‘謝謝’,就是要和我撇清關係。”陸梵話音一轉,“你寧願和厲君庭糾纏不清,也不願意欠我的?非要和我成為陌路人?”
蘇若水的表情很不自然。
“你這話的很沒道理,身為一個男人,難道你了解女人嗎?不要自以為是的揣測我。”
“我在揣測你?”陸梵聞言,冷哼了一聲,“那你,為什麽不願意欠我的?”
“你又為什麽非要我欠你的?”蘇若水無可奈何。
“欠了我的人情,你就跑不掉了。”陸梵淡淡地道,頓了頓,“你,厲君庭是不是也是這麽想的?”
蘇若水無語,“你到底是來幹嘛的?難不成你是來跟我聊厲君庭的?”
陸梵的神色變了,微微笑起來。
“倒也不是,我就是來看看你有多狼狽,有沒有要和我求援的意思。但沒想到你送了我一份大禮……你,我要怎麽還你的人情?”
蘇若水垂著眼簾,一副懨懨的樣子。
陸梵見她這幅樣子,就是不想了。
他接近江敬安,確實有把江氏集團收入囊中的打算。
但是陸梵對此事一直都是很隨意的態度,他其實不想去做。
為什麽?他嫌江氏集團髒。
那個拋棄了他和母親的男人一手建立起來的集團,就算再大,他也覺得髒。
髒到不想碰。
但是經蘇若水手的就不一樣了,這是她送給他的一份禮物,從意義上就不一樣。
想到這裏,心裏突然湧出了一陣歡欣,有些莫名其妙,可是陸梵並不抗拒。
蘇若水半晌沒有聽到他話,抬起頭一看,陸梵一直盯著她,唇畔含著若有若無的笑。
蘇若水覺得毛毛的,也很古怪。
“你在看什麽?”
陸梵挪開了視線,隻是唇邊笑意不減,“接下去你要怎麽做?”
“繼續整垮江氏集團。”蘇若水頓了頓,“你有沒有要搭把手的意思?好歹成功了之後江氏集團會落入你囊中。”
“可是那有什麽用呢,江氏集團最大的股東是江敬安。想要得到江氏集團……還是必須讓江敬安把股份讓出來。”
“當然會有辦法,隻要你想。”蘇若水平靜的,“什麽情況下,江敬安會不得不賣出自己的股份?”
陸梵聞言,微微眯眸,愉快地笑了,“走投無路。”
“看來你是要把他逼到絕路。”他打量這蘇若水,“真的這麽大的仇?”
“他害死了你的母親——”蘇若水看向陸梵,皺著眉,“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陸梵扯了扯嘴角。
蘇若水見他的反應很奇怪,不是讚同,卻也不是反對,而且眼睛裏出現了一些奇怪的情緒。
她讀不懂。
“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曾經犯下的錯……是要彌補的。”陸梵淡淡道,“已經付出足夠代價了。”
所以,陸梵不再恨她了。
恨一個死人有什麽意思?如果她還活著,陸梵大可用蘇心對他的無盡悔恨折磨她。
可那就不好玩了……
陸梵懨懨的想,如果蘇心還活著,現在會是什麽光景?
可惜他再也不知道了,從他遞給蘇心那顆藥丸開始,她就注定了會死在修道院。
帶著她的罪孽去死,再也沒有向陸梵解釋,或者補償的機會。
陸梵倏地站了起來,道,“我走了。”
他了一席蘇若水讀不懂的話,之後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他離開後,薛晴進來,吐了吐舌頭,“江太太,那個人是誰啊?長得真好看。”
“你喜歡他?”蘇若水挑了挑眉,“還是不要吧,他可是一個很可怕的人,絕對不會愛上別人的。”
薛晴摸了摸鼻子,“你們好像很熟?”
蘇若水愣了愣。
她和陸梵?
其實,蘇若水一直覺得,她和厲君庭之間的羈絆斬不斷,彼此的距離甚至有過負,可是陸梵不一樣。
如他所,他們的命運從一出生就糾纏在了一起,雖然不是他們所想,但是事實如此。
蘇若水搶了屬於他的人生,她潛意識裏還覺得自己虧欠了陸梵。
可是她也是一個一出生父母就死了的可憐人……就算知道了蘇心始終抱有私心,她還是選擇原諒她。
沒有誰想死,蘇心得了重病,知道蘇若水不是自己和江敬安的親生孩子,還是嚐試抓住這一線生機。
隻是她也沒想到,蘇若水會那麽傻,真的和江敬安做了交易。
所以蘇心很後悔,她寧願一開始就平靜地等死,至少能夠和蘇若水繼續呆上一段平靜的生活,能夠讓蘇若水以後的生活繼續無波無瀾。
但這些蘇若水永遠都不會知道了,蘇心已經死了,再也活不來了。
蘇若水呆呆的看著窗外,道,“我和他……算是朋友吧。”
蘇若水在公寓待了一,第二江硯丞來看她了。
隻是過了一,他就顯得很憔悴,從進來一直都在打電話,忙得根本無法抽空和蘇若水話。
蘇若水正抱著手機看新聞,得知江氏集團今的股價依舊沒有回升,而且事情愈演愈烈,有關部門已經介入了。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在短短一之內,挖出江氏集團這麽多年做的肮髒事。
可是江敬安一步步爬上來,從一個無名卒到集團總裁,他的手怎麽可能幹淨?
是陸梵做的嗎?他添了一把火?
蘇若水心想,大股東們會不會不再觀望,決定盡快拋掉這個燙手山芋了?
那江敬安呢?他要怎麽辦?
一旁的江硯丞打著電話,臉色卻越來越難看,甚至漸漸地血色褪去。
“阿若。”
江硯丞終於掛掉了電話,他看向蘇若水,眼中滿是疲憊,“我們……這次可能很艱難,可能過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