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因為你最像
第40章 因為你最像
“哦,既然是你的學生,那這個忙我肯定要幫的。”秦毅笑道。
怪了……明明是第一次見麵,他卻有一種很親近的感覺。
兩個男人邊話邊往客廳走去。
這一整層都是秦毅的住處,從入口到客廳是一條走廊,走廊兩側掛著許多照片。
蘇若水的視線無意地掠過了照片。
她站在了一張照片麵前,雙目微微睜大,想起那兩張被她心放在衣服裏才沒有遺失的照片。
相比那黑白的照片,這彩色的照片更清晰。
一男一女並肩站著,男人和秦毅有七八分像,而女人就是她見過的,和李念慈合影的人。
為什麽……?
原來不僅僅是眼睛,她們的五官也很像,都是那麽的精致卻帶著一絲溫婉。再仔細辨認,還能從男人的五官裏找出相似之處。
蘇若水往後退了一步,後背撞到了倚著牆壁的櫥櫃,發出“咣”的一聲。
“江姐,沒事吧?”洛輝的聲音傳來。
蘇若水搖搖頭,“沒事。”
“咦,老秦,你牆上的照片變多了啊。”洛輝疑惑地問。
“帝國那邊的莊園做了修整,翻出了一些照片,反正放在那裏也沒什麽意義,倒不如放到我這兒來……也算是個念想吧。”秦毅想要笑一笑,但是根本笑不出來。
“這……?”洛輝也發現了蘇若水看得那張照片,他驚訝地湊上前,“不對啊,這怎麽可能?太像了,如果隻是一個人也就算了,可這……”
“怎麽?”秦毅問。
洛輝指著照片上的男女,“這兩個人是誰?”
“你果然年紀大了,連他們都認不出來了。”秦毅沉默了一會兒,“他們是我的哥哥和嫂子啊,大哥秦深,大嫂容心。”
容心?
原來譚燁叫的“心兒”不是蘇心,而是容心。
“我有一個學生,她、她和他們長得太像了!”洛輝激動地指著照片,“從基因學的角度來看,這根本是不可能的!除非、除非……”
秦毅愣了愣,雙手抓住了洛輝的胳膊,“那個孩子在哪裏?!”
“就是洛先生你的,那個和我相似的女孩吧?她已經死了。”
蘇若水的話突兀地響起,秦毅看向她,隻見她眼底一片漠然,“像又怎麽樣,人死如燈滅,活的人多在乎都沒用。”
她似乎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
可是她不想知道。
秦毅抓著洛輝,問蘇若水的事情。蘇若水走在前麵,聽見身後洛輝慢慢地講述“她的故事”。
可惜他講得不好,因為他是一個局外人,他不知道蘇若水到底承受了什麽。
到了客廳,女傭把茶端了上來,秦毅走過去問道,“先生還沒走?”
女傭答複道,“先生還在書房。”
“去請先生到餐廳……算了,我自己去。”秦毅完走了兩步,又折回來,“不行,老洛你必須跟我清楚了,那個孩子,她極有可能是我們秦家最後的血脈!”
蘇若水坐在一旁,她實在不喜歡這種聽別人講自己的感覺。
“老爺,是否要我去請先生?”女傭問。
“不,不,你去廚房忙著,現在人手不夠,如果晚餐先生不滿意的話……江姐,能麻煩你去一趟書房嗎?”秦毅看向蘇若水,“我有一個朋友在書房,可以麻煩你去邀請他到餐廳嗎?”
蘇若水微微詫異,“我?”
反正她也不想聽他們聊自己。
“我去。”她站了起來。
女傭領著她去了書房,在門口就離開了。書房的門是透明的,蘇若水往裏看,沒有看到人。
她推開門。
書房靜悄悄的,一排又一排的書架靠著落地窗戶,隱約能看到遠處香榭爾大道拱門的燈光。
或許是主人偏愛昏暗一點的環境,書房沒有很亮的白熾燈。蘇若水看了看沒見到人,於是往裏麵走。
她越過一排又一排的書架,沒看到人。
蘇若水皺著眉頭,準備回去跟秦毅一,突然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她的後背撞到了書架上,蘇若水吃疼地咬牙,驀地對上了一雙深邃的黑眸。
“還真是巧到不行,第三次。”
他把她想的話給完了。
蘇若水瞪著他,“怎麽又是你?難道不是你故意跟著我嗎?”
孽緣。
厲君庭的手箍住她的手腕,欣賞她咬牙切齒的樣子,笑道,“哦?你和這家主人是什麽關係?”
蘇若水深吸了一口氣,微笑道,“先生,秦先生請你去餐廳。現在,麻煩你放開我。”
不回答他的問題。
厲君庭真的鬆開了她,蘇若水反倒愣了愣。
她真的不懂他在想什麽。
他走到過道,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書,重新放到了書架上。
暖黃色的燈光映出他分明的輪廓,指尖幹淨得仿佛在發亮。
蘇若水正在揉自己的手腕,驀地看到這一幕,心底有種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他的胃病怎麽樣了?
這麽瘦,他平時有沒有好好吃飯?
好多關心想要出口,可是不能講。蘇若水咬著下唇,別過眼不看他,才能壓製這種衝動。
厲君庭站在過道,看著燈光下她削瘦身形,唇邊笑意漸深。
“你以前住在修道院?”
他的提問很突然,蘇若水楞了一下才回答,“嗯。”
他倚著書架,頗有點漫不經心,“你不是有弟弟嗎,一個人住在修道院,你的弟弟怎麽辦?”
蘇若水雙手環胸,一副抗拒的姿態,“厲先生,你這是在盤問我?你調查我?”
“你去商場,挑中了一件替代品,總要看看這件商品好不好吧。”
“我不是商品!”蘇若水氣結,她深呼吸,“為什麽非的是我?”
“你最像。”
還真是個讓人無法反駁的回答。
“人都有欲求。”他蒼白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讓人恨不得用血染紅,“你的欲求是什麽?我滿足你。”
蘇若水覺得自己簡直瘋了。
她費盡心思逃開了他,卻抗拒不了他的吸引力。
“我沒有欲求。”她。
“撒謊。”
話裏帶著一絲寵溺,仿佛是在和最親昵的家夥話,蘇若水聽了微微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