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生命如此脆弱
67、生命如此脆弱
我慌了,看了一眼旁邊的陸雨澤,想要解釋說,是楊玲鬧著玩的。
可陸雨澤對楊玲有偏見,我再這樣說,他一定會更討厭她。
我只能咬咬牙,低頭說:「我學著玩的,還沒開始,你就來了。」
停了不到一秒,我立馬又問:「媽,你沒事吧。」
「我有事還能跟在這裡站著說話?」她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張筱雨,你怎麼能做這種事呢,這……這……」
她氣得臉色發綠,把布娃娃往地上狠狠的一扔,瞪我一眼,「媽沒眼看了,阿澤你好好教育一下你老婆,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她氣哄哄的走了,1 去我攪著手指,低著頭根本不敢看陸雨澤。
陸雨澤撿起了那個布娃娃,看了看,皺眉說:「這不是珊珊的出生年月日,小魚你搞錯了。」
我啊的低呼,問:「是嗎?我是在網上搜來的。」
「網上的都是忽悠人的,你還信?」
「那咱媽怎麼說是?」我更加好奇。
陸雨澤撇嘴輕笑,「她就是個大話精,她跟你同年,根本就不是24歲。」
我嘖嘖有聲,暗自慶幸沒有紮下去,如果真的有用的話,說不定遭殃的事別人。
他扯下那張紙,揉成團扔進垃圾桶,停了下,把布娃娃也扔了進去。
可憐的娃,大叔帶回來的禮物,就這麼被扔了。
「以後別玩這種玩意,晚上會做噩夢的。」陸雨澤也沒罵我,說了兩句去洗澡了。
我知道我任性了點,不過,女人嘛,任性是專利,只要沒傷害到人就沒問題。
這種事,絕對不會有第二次了。
等陸雨澤光著上身,圍著毛巾出來,我立馬黏了過去。
「老公,其實你有沒有謊報年齡?」我問。
他挑眉,「你不知道?」
我吃驚的看著他,「你有?」
「我……」他親了一下我的額頭,說:「領證的時候你沒看?結婚證上有的。」
我立馬從他身上滑下來,跑進房間翻出結婚證一看。
哈麻痹,他還真的謊報年齡。
結婚證上寫的很明顯,他已經30歲了,足足大我五歲……
我拿著結婚證嚷嚷道:「陸雨澤,你好啊,你都是大叔級人馬了,竟然還說自己27歲?」
「26……」他糾正我。
「對,你說我24的時候,你27,結果,你……」我把結婚證扔他臉上,「臭不要臉,裝嫩的老臘肉。」
陸雨澤一把抱著我,狠狠的吻了下,說:「只能說明我長的年輕,一看就是年年25。」
「27!不知羞恥……」
「更不知羞恥都有,要不要試試看。」他的氣息開始籠罩著一片危險。
我主動黏了上去,哀怨的看著他,「我倆都領證了,咱媽還讓別人過過眼,是不是過不了她們的眼,我就要跟你離婚。」
沒等他說話,我就抱著他紅著眼撒嬌,「我不要跟你離婚,我要跟你永遠在一起。」
陸雨澤呻~吟著:「老婆別撩我,你今天在辦公室撩的太厲害,老公到現在還沒緩過來。」
我在心裡偷笑,卻還是八爪魚一樣攀著他的身軀,還順手在他屁~股上摸了一把。
陸雨澤嗷嗷的叫著,將我一把抱起,沖向房間。
男人啊,無論是興奮期還是半醉時,力氣都大的驚人,平時都沒發現的,一到這種時候,總感覺他的洪荒之力都用在我身上了。
事後,我躺在床~上,順手把枕頭塞到屁~股底下。
陸雨澤驚奇的看著我,問我~幹嘛。
我說:「我要為你生孩子,還是自然那種。」
我剛說完,立刻就遭到了某澤的鄙視。
他說:「我不~育的,你要是懷~孕了,我豈不是戴了某種顏色的帽子?」
我心口一窒,連忙扔掉枕頭,跑去了洗手間。
一高興,啥都忘了。
我怎麼能忘記這件事呢,他的管子還被夾著,那些小弟弟根本沒法生存。
回到房間,我在床~上擺了個S型,對著陸雨澤勾著食指。
他乖乖的來到我身邊側卧,撐著腦袋看著我說:「大人有什麼指示?」
我說:「過幾天去一趟醫院,我檢查管子,你解放管子。」
陸雨澤摸了摸~我的下巴,又摸了摸自己的,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喲的一聲,說:「老婆,原來你沒鬍子的。」
我:……
「你妹,別岔開話題,我正在說我們未來的人生大計。」我賞了他一個爆栗。
他摸著腦袋,仰躺在床~上,頎長的身軀把上下兩邊都填滿了。
我撲在他的胸膛上,用手指畫著圈圈,說:「我要為你生孩子,就算只有25%的機會,我也要拼一把。」
他說:「那如果不成功呢?」
「不成功便成仁。」
他摸著我的腦袋,嘆了口氣說:「其實我一點都不在乎有沒有孩子,我覺得只要兩個人夠相愛,有沒有下一代並不重要,你說是不是?」
我仰起頭,用下巴抵著他的胸膛說:「那要是有一天,你做錯了事,外面的女人懷~孕了怎麼辦?」
「怎麼會,我不~育的。」
「我是說,萬一那夾子掉了的話……」
「還會掉?」他有點吃驚。
我點頭,說:「女人的節育環都有可能在拉~屎的時候不知不覺的掉出來,你以為那個夾子像晒衣服那麼大?你尿尿時尿了出來都不知道呢。」
陸雨澤噗的笑了出來,說:「老婆你想太多了,男人結紮術不是這樣的。」
後來我研究了一下,才知道他用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夾子,而是直接剪斷後夾起來了!
我聽說女人結紮也是這樣的,管子剪斷,兩頭用什麼東西夾緊。
想要小孩的話,就要去做一個什麼輸~精管吻合術……
我抓~住了這一點,開始磨陸雨澤去醫院做這個手術。
第二天,我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司機老王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開車還挺穩的,不疾不徐,也很安靜。
我坐在後面,一直看著窗外,突然覺得有點孤獨。
這個時候,如果我陸雨澤在就好了。
他一定會跟我說很多笑話來逗我,那這個旅程也不至於太寂寞。
我問老王:「你知道路怎麼走嗎?」
「知道的,太太。」
「那我睡一會,你差不多到的時候叫醒我。」
「好的,太太。」
路程不遠,我昨天說幾百公里,其實就是不想婆婆派人接我媽。
今天老王一看那個地圖,就問我,「太太,怎麼……」
「我說謊了,就是不想你太辛苦,結果婆婆她還是讓你來了。」我苦笑。
老王點點頭,「沒關係,謝謝太太的關心。」
現在的車子,無論好壞,基本上都有導航儀,就算車上沒有,手機上也有,找個鎮子並不是難事。
我在車後座閉著眼,本來想暇寐一會就起來,結果不知怎麼滴就睡著了。
就在我睡得朦朦朧朧的時候,突然間,一陣刺耳的急剎聲破空傳來。
我霎時瞪大眼睛,朝車窗外一看。
我的天哪!
一輛泥頭車正以閃電的速度飛速而來,車身是側著的,就這麼半邊輪子著地,擦著我們的車子旁邊飛了過去。
車後座被用力的撞了一下,劇烈的震蕩把我拋到一邊,撞上了車門,隨後,外面又傳來砰砰的巨響。
泥頭車擦到我們的車子,我們的車子被推到一邊,我跟老王都嚇傻了。
就差那麼一丁點,一丁點,泥頭車就要壓到我們的車,如果泥頭車的速度再慢一點,我們的車子在後面的位置,現在壓在下面的恐怕就是我了。
驚魂未定的我轉頭一看,嚇得差點連心臟都停止跳動。
那輛泥頭車底下壓住了兩輛小車,小車全都變形了,不停的有哀嚎聲從車裡傳來,場面異常恐怖。
泥頭車的司機從駕駛座爬出來,竟然一點傷都沒有。
很多人圍了過去,開始有人打電話報警,叫救護車,有的人開始圍了過去,看能不能救小車司機。
「太太,太太。」老王的聲音在耳邊炸響。
我的心砰的一下,感覺受到劇烈的震蕩,一下又開始急速的跳。
「太太,你沒事吧。」老王拉開了車後座的門,將我扶了下去。
我顫抖著聲音,無力的靠著車子,「老王,過去看看,他們……」
「太太,還是別看了。」他擔心我受不了。
老王將我扶到旁邊的花壇邊坐下,「我去給你買瓶水,你先休息一下。」
我轉頭看著那個恐怖的場面,再看看自己的車子。
車子後面的車漆已經被刮掉一大~片,車尾有點變形,其他地方都完好無缺。
被壓在泥頭車底下的車子,已經全都扁了,有兩個輪子飛了出來,滾落在馬路中間。
我這時才看到,原來這個位置是紅綠燈。
我們的車子在前面,後面跟側面還有一輛小轎車,一輛等著直走,一輛等著轉彎,轉彎那台前面,有輛三輪車擋住了。
泥頭車轉彎過快,笨重的車身失去平衡,就這麼,奪走了四條人命。
我的車跟那輛三輪車逃過一劫,後面的兩輛車子卻沒有逃得過命運的安排。
生命如此脆弱。
天註定的事,有時候真的沒辦法改變。
我拿出了手機,給陸雨澤打了一個電話。
「老婆,到了嗎?」他問。
我紅了眼,「老公,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