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談婚論嫁
60、談婚論嫁
沒想到徐珊珊那人心機這麼重,竟然利用這個眨眼之間的機會,就留下陸雨澤的種。
下午四點,陸雨澤他媽又來了,還帶來七大嬸八大姨,三四個女人對著我評頭論足,觀察了一大輪。
最後總結了一句:這女娃屁~股大,生養好,以後能生一隊足球隊。
我聽得冷汗森森,整個後背都在黏~膩膩的感覺中度過了那整整一個小時的被觀察。
七嬸從包里掏出一本黃曆,低頭細細的看了一會,抬頭說:「下個月初七是好日子,辦酒席最好了。」
啊!
辦酒席?
那是代表我們的關係要公告天下了嗎?
八姨附和著說:「中式的傳統婚禮最適合老妹你這種大戶人家了,到時候姐去幫幫眼,看看有沒有合適你的褂子。」
我無比的震驚,我連他老爸弟弟都沒見過,而且我倆之間很多問題都還沒解決。
徐珊珊的關係也沒理清楚,還有小柔的去留,怎麼處理,所有的問題都還堆得跟小山似得,怎麼能這麼倉促呢。
我數了數手指頭,距離下個月初七隻有一個半月的時間,不知道在這期間,能不能把所有的問題都解決。
三個阿姨說的很興奮,我趁機拉著陸雨澤去了陽台,低聲問他,「真的要擺喜宴?」
「你不喜歡?你之前可是一直嚷嚷著要我擺喜宴證明你是我老婆的。」他勾著我的腰,將我按在自己的胸膛前。
我臉上一熱,偷偷看了一眼客廳的三個阿姨,嗔他一眼,「別這樣,不好看。」
「有啥不好看,你是我老婆。」他親了我一口。
我的臉更熱了,慌忙說:「我說正經的,你女兒的事還沒解決,你家人我都還沒見過,就這麼決定婚宴的日子,有點草率。」
他說:「不是還有時間嗎?婚宴前解決就是了。」
「可以么?」
「當然可以,我是誰啊,我是陸雨澤啊。」
晚上偷偷給我媽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大概下下個月要結婚了,她沒說話,過了一會,我卻聽到她在電話那頭哭了起來。
我立馬慌了,「媽你怎麼了,你不舒服?我立刻回去。」
「媽很好,媽這是高興,你終於又嫁出去了。」我媽哽咽著。
我:……
這是親媽不?
我媽說:「媽沒什麼給你的,媽有個家傳的鐲子,下次去城裡給你帶去。」
我驚叫,「為什麼我跟於建偉結婚的時候你沒給。」
「媽早就看穿他不是個好人,那時候你喜歡,媽也沒辦法,只能留了一手,事實證明媽果然沒看錯啊。」
姜果然是老的辣,可惜我當初沒聽我媽的話,讓於建偉騙了我一次又一次。
我哭了起來,「媽,我終於相信我是你親生的了。」
「怎麼說話呢,這孩子……」
為了更加深入的了解這個做了我幾個月老公的男人,我決定辭掉我現在這份工作,進駐他的房地產公司。
李遠風扼腕嘆息,「張筱雨,我給你金山銀山你不要,非要跟著一騙子去胡吃海喝,你一定會後悔的。」
我說:「算了吧,你那金山銀山太重,我扛不起,騙子也有真感情的,別一竹竿打死一船人。」
李遠風給我倒了一杯紅酒,兩人就在吧檯面對面坐著。
他說:「你知道徐珊珊是我合伙人不?」
「然後呢?」
「她跟我說過很多自己跟陸雨澤的事,你要不要聽?」
我手指一收,差點沒把被子捏碎,想說聽,又不想聽。
聽了怕自己心裡不舒服,不聽心裡更加不舒服,聽不聽都怕晚上睡不著。
李遠風根本就不鳥我的感受,開口說:「聽說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做遊戲都是做過家家那種,過家家你知道吧,就是,我是你老公,你是我……」
「閉嘴。」
李遠風呵呵的乾笑,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瞧我這破嘴,他是你老公,你是他老婆,那種過家家,那時候都穿著開襠褲呢,兩人就會玩這個了。」
「初中小學大學都是一起渡過的,大學的時候雙方的家長就慫恿兩人結婚,可陸雨澤說自己還年輕,不想這麼早就被婚姻綁住,最終都沒結成。」
「後來呢?」我插嘴道。
李遠風看了我一眼,說:「緊張了吧,剛才還說不想聽的。」
我白了他一眼,他笑道:「後來啊,兩人讀完書,從國外回來,陸雨澤接手家族生意,兩家人又想兩人結婚。」
「然後徐珊珊出~軌了嗎?」我又插嘴說。
李遠風咦的一聲,「你知道這件事?」
「阿澤說過,是徐珊珊背叛了他,他才賭氣走人,後來還遇到了另外一個女人。」
那就是夏珊。
李遠風摸了摸下巴,說:「那你知道她出~軌的對象是誰嗎?」
「誰?」
「老子我。」
砰的一聲,我手裡的杯子掉到吧台上,碎了,紅酒四濺,我白色的上衣印上一點一點的紅。
「有必要這麼驚訝嗎?」李遠風撇嘴,捉過紙巾擦著臉上的紅酒。
不驚訝就有鬼了,徐珊珊跟他,竟然有一腿?
我連聲音都是顫抖的,「你……你真的,是……她的……」
他說:「騙你是小狗,老子當年出來混的時候,徐珊珊就經常去夜場玩,一來二往的就認識了,她有意,我寂寞,上個床打個炮……」
「閉嘴,你太噁心了。」我拿紙巾丟他。
他嘿嘿的笑著說:「都是成年人,出來玩的,沒幾個會付出真心的,我一直以來,喜歡的只有你,張筱雨。」
頓了下,他又說:「其他的都是過眼雲煙。」
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搓~著手臂後退著,「我呸,你不拿女人當回事,我不行,你跟徐珊珊一樣噁心。」
「噁心什麼,老子又沒病,是她勾搭我的,自動送上門的,不吃白不吃。」
李遠風從吧台後面繞了出來,跟著我的腳步到了門口,「誰沒有過往,就看你怎麼看待而已,我已經洗心革面從新做人,你也嫁了人,我不希望別的,就希望你受欺負的時候能給我打定話,我一定赴湯蹈火,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我停下了,轉身,盯著他說:「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那時候我媽可是用掃把把你趕出去的。」
「就是因為伯母,我才有今天的成就。」李遠風撐著門框撩了一下劉海,說:「當初如果不是她瞧不起我,我也不會發憤圖強,有現在的成績,我應該謝謝他的。」
「口不對心。」明明就不喜歡我媽,還說的我媽是他恩人一樣。
李遠風微微彎腰俯視著我,認真的說:「最主要的還是因為你,你還記得不記得讀書的時候,老子沒錢吃飯,你每次都分我一半飯菜,那次同學不見了手機,所有人都認為是偷的,因為我最窮,只有你肯相信我……」
「都過去了,不提也罷。」
我推開他的手臂,走出辦公室。
他沒跟著我,而是沖著我的背影說:「如果陸雨澤對你不好,你記得回來找我。」
這是不可能的,我們都要擺喜宴了,他怎麼會對我不好,他都不知道多疼我。
出了門,給陸雨澤打了個電話,他說過來接我,我就站在門口等他。
等了十分鐘左右,卻等來了徐珊珊跟許敏儀兩姐妹。
徐珊珊是李遠風的合伙人,她出現這裡完全沒懸念。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在她們看到我之前,閃到柱子後面,探出半個腦袋,看著兩人走進大廈,這才從柱子後面出來。
很奇怪,每次看到徐珊珊,每次都只有她或者許敏儀,從來沒見過小柔。
難道她們兩母女從來都不同框出鏡?是怕別人的閑言閑語還是有什麼原因。
張家輝曾經說過,做人,一定要隨時保持冷靜。
即使我現在是滿肚子的火氣跟疑惑,卻還是保持冷靜,離開了大廈。
在下一個路口,接到陸雨澤的電話,我讓他上公司找我。
安排三人見面,是我剛剛冒出的念頭。
我就想看看,他們要怎麼解決。
偷偷溜回公司樓下,陸雨澤也正好下車,看著他進了電梯,我才坐另外一部上去。
公司靜悄悄的,沒有一絲火藥味。
我疑惑的靠近辦公室,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會。
忽然有人說:「小魚,在幹嘛?」
我心裡咯噔一下,立刻站直,回頭笑著說:「沒事,剛要進去。」
陸雨澤隨手從旁邊的辦公桌上抽~出紙巾擦著手,「還沒說清楚嗎?我都來了。」
丫的,誰會想到他一上來公司,就先去了洗手間,我還以為他已經在裡面。
我走過去,挽著他的手臂,心懷鬼胎的說:「先去跟老闆說一聲吧,做人要有交代。」
陸雨澤盯著我,若有所思的說:「小魚,你今天怪怪的。」
「哪裡怪了?還不是小丑魚一條。」
我牽著他的手,也不敲門,直接就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他們果然在裡面,徐敏儀不知道哪去了,就留下徐珊珊跟李遠風。
兩人坐在沙發上,靠的很近,徐珊珊的高跟鞋掉了一半,掛著前腳掌上晃啊晃的,果露的手臂貼著李遠風的半邊身子。